顧苧嘟囔:“誰會喜歡二手煙哦。”
男生聞言淺淺笑了幾聲,手指夾著煙在空中舉了舉做投降狀,聽話的將煙頭掐滅後丟進垃圾桶。
“行,苧苧不喜歡就不抽了。”
顧苧愣神,這麽聽話的嗎?
“那…我不喜歡你喝酒,你…”
駱白輕笑,俯下身雙手撐在顧苧書桌,將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圈在自己懷裡,他說話時鳳目微斂,發音清晰,帶著淡淡的調笑:“怎麽,想要管我啊?”
顧苧扭過頭去瞧他,眼睛睜的圓鼓鼓的,嘴巴微動:“不、不可以嗎?”
已經初顯涼意的風拂過床簾,吹動著兩人,駱白拂去顧苧額頭黏上的一縷發絲,嗓音低啞,如窖藏多年的醇厚瓊漿。
他的眼神充滿侵略性,從身下青年的皮膚上一寸寸掃過,顧苧被他看的身上像有數千隻螞蟻再爬。
“你…別這麽看我。”
還是顧苧先礙不住側過了頭,男人低低笑了,溫熱的觸感在臉頰一觸即逝,快的像是幻覺,可顧苧知道,那不是幻覺,雖然速度很快力道很輕,但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絲濕熱的氣息停頓。
“你!”
青年受驚一般瞪圓了眼睛,雪白貝齒輕咬下唇,臉上是滿滿的羞惱和糾結。
駱白眯著眼欣賞眼前美景,半晌後直起身體,重新變回那個矜持克制的室友。
“顧苧,這個世界上能夠管我的除了我父母,只有我老婆,怎麽?你想做我老婆?”
男生眼光挑剔的掃視著拘謹的青年,嘖了一聲:“倒也不是不行,論臉蛋,女人都沒你好看,尤其是那小腰,我一手就能圈住。”
駱白說著,還伸出手虛攏了一下,臉上帶著不正經的痞笑。
什麽羞惱無措,在這一刻統統被怒火取代,顧苧蹭的一下站直身體,推開椅子噠噠噠走上前,一腳蹬在壞笑的男生腳上,用力,碾!
駱白臉色僵了一下,額頭冒出細細汗水,他強撐著微笑,手放在顧苧腰上摸了一把,還有心情調侃:“真細,真好摸。”
顧苧:“!!!”
“駱白你個變態!”
哪有人會注意同性的身材的啊!還、還動手動腳!
這一晚,駱白享受到了冷戰的可怕,顧苧無論幹什麽就是不跟他說話,不到十點就爬上床用杯子把自己團成了一顆球。
“苧苧,你生氣啦?”
“別捂著頭,會透不過氣的。”
“你熱不熱啊,要不要把空調再調低些?”
“真的不理我啦,我認錯還不行嘛,你別生氣了。”
駱白歎了口氣,從床頭走到了床尾,三兩下踩著爬梯上了床,顧苧的床。
“你滾!”
顧苧抿著唇,不想理這個喜歡戲弄人的家夥,可奈何某人臉皮厚如城牆,任顧苧踹就是不動,顧苧又不敢真的用力,怕他不小心掉下去,只能被抓住了腳踝從被窩裡拖出來。
駱白揉著他雪白纖細的腳腕,低聲下氣的做檢討。
顧苧揉了揉眉心,就有些看不懂了。
“駱白,男孩子之間是不可以這樣子的。”
青年抿著唇,內心的旖旎情絲被深藏掩埋,他差點被這個壞家夥帶溝裡去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太親密了些,這樣不好。
駱白聞言,臉色難看起來,他漆黑的眼眸盯著青年,說道:“你什麽意思?”
第六章 現實世界
“苧苧,你想說什麽?”
駱白冷笑著看著再次把自己裹成一團退到角落裡的青年,他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這隻小蝸牛又縮回殼了去了!
顧苧糾結萬分,理智和情感互相對打,一個說喜歡就上啊,年輕不怕困難,一個說不行,不能把人拉進深淵。
社會上對同性戀這個群體的接受程度還是很小的,甚至有好多人在網絡上喊著好萌,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邊還是會覺得惡心。
他無法承受駱白被人罵被人說惡心的後果。
思及此,顧苧堅定的握了握拳,他抬頭,皺著眉認真的說道:“駱白,我們只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能做這些事的,太親密了些。”
駱白聞言,再好的涵養都要崩塌,他內心憤怒咆哮:神特麽只是朋友!誰要跟你做朋友,老子要跟你睡覺啊!
但內心無論多崩潰,男生面子上還是那麽淡定,他又挪了過去,湊過去扯著嘴角冷笑:“呵呵呵,做朋友?”
“哪個朋友會對你做這種事,嗯?”
溫軟的觸感襲上唇角,一觸即分,顧苧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都說的這麽明確了駱白竟然還敢湊過來。
“你……”
你不害怕嗎?不害怕被千夫所指,被罵變態精神病,不害怕家人的責罵和不理解,不害怕…那些異樣的眼光嗎…
男孩子縮起身體,耳垂又紅又燙的,可臉色卻逐漸蒼白。
駱白有些頭痛,他揉著青年柔軟的耳垂,說道:“小小年紀想的挺多。”
顧苧抿唇。
那無辜的小模樣讓駱白毫無辦法,他舉起雙手,退回了安全線以外。
“好,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不碰你了,行嗎?”
兩人隔著蚊帳對視,顧苧撇開眼,應聲。
翌日早上,駱白是在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中醒過來的,周末沒課,他前個晚上睡得遲了些,現在還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