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在。”
林瑞看不下去的捂住了眼睛,又悄咪 咪的從指縫中偷看。
可惜了,事情還沒結束,還不能肆無忌憚的享受重逢的喜悅。
男人抱著少年坐回位子上,把玩著他依舊軟嫩的手心,道:“怎麽找到這兒的?”
不是希諾多疑,而是這個地方的確是他們血族開會的隱秘地點,沒有熟人帶路是進不來的。
顧苧眨巴眨巴眼睛,十分誠實的將某個勞心勞力乾活的青年給賣了。
少年指著一臉看戲的青年,脆聲道:“是他帶我來的!”
林瑞:老子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了!
面對所有高等血族的凝視,青年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瞬間跑沒了影,隻留下一句“我們還會再見的”。
就…很突然。
重新回歸話題,雖然少年現在毫發無傷的回到了男人懷抱,但不代表他會將事情重拿輕放。
“苧苧想報仇嗎?”
希諾順著少年銀白的發絲,歪著頭問。
他乾淨的血色瞳孔裡是對少年的縱容和寵愛,甚至只要對方願意他可以隨意處罰同族。
顧苧滾圓的眼睛睜了一下,然後想了想:“希諾大人做主吧。”
雖然很生氣,但他相信男人一定會為他討回公道!
希諾親了下顧苧的唇角,少年回來了,對這些雜事他也沒了興趣。
男人冷冰冰的看向始作俑者的幫凶,想了想:“拉菲特撤去親王頭銜,百年內不得踏足祖地,第九第十親王收回領地。”
這個處罰雖然要不了他們的命,但對高傲的血族來說已經是不能容忍的了,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在血族裡將會永遠抬不起頭。
就在其他血族覺得處罰會不會太重的時候,希諾已經沒有耐心了。
他將懷裡困頓的打哈欠的少年打橫抱起,三兩步消失在了會議室,管家朝他們行禮後也跟著走了。
顧苧揉著酸脹的眼睛,離開城堡後其實他都沒怎麽睡好,現在有男人熟悉的溫度和氣息,瞌睡蟲就開始上來了。
“我好困啊…”
少年鼓著腮幫子撒嬌。
希諾垂下眼,唇在少年紅潤的嘴巴上輕輕摩挲,很溫柔的力道,讓顧苧不由得張了張嘴。
炙熱濕潤的呼氣聲打在男人唇邊,希諾睫毛顫抖著,他描摹著少年溫潤的眉眼,終是壓下了心中的渴望。
“算了,這次先放過你了。”
男人低聲說道。
顧苧有些沒聽清,疑惑的歪了歪頭。
希諾笑了笑,低啞著道:“乖,先睡吧。”
少年傻乎乎的吐了個口水泡泡,朝希諾咧開嘴巴笑了笑,才閉上了眼睛。
冬季過去了,城堡牆壁上的藤蔓重新長出了嫩葉,在寒風裡抖了許久的枝葉終於迎到了初升的暖陽。
寂靜的,死寂的古堡周圍,許多小動物從冬眠裡醒了過來。
這段時間,顧苧總能聽到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擾人清夢。
不高興的少年嘴巴蠕動幾下,想舒展四肢。
唔…好緊…
顧苧皺著眉,四肢被人禁錮動彈不得,就連胸口都沉甸甸的,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一睜眼,好家夥,黑乎乎的腦袋就這麽枕在胸口,難怪會呼吸困難了。
“希諾大人…”
“嗯。”
男人回了他,但並沒有動彈的情況。
於是,少年只能苦著臉又喚了一句。
希諾死死抱著少年,耳邊是他有規律的心跳聲和血液迸出的聲音。
“唔…小血奴,主人餓了。”
男人支起身體,眼睛沉沉的看著衣裳凌亂的少年。
雪白的亞麻睡衣十分寬大,在少年剛剛的掙扎下向一旁傾斜,露出對方小半個胸膛和精致的鎖骨。
希諾有些可惜,要是衣服能再下來點就好了,那粉粉的一定很漂亮。
不清楚男人冷靜的面孔下在想些什麽不可描述的東西,少年撅了撅紅唇,四肢並用的撞到了希諾跟前,雪白的腕子露在眼底。
“喏,早飯。”
主動送上門的獵物讓狩獵者心軟,尖銳的牙刺入橈動脈,男人吞咽的聲音在清晨格外清晰。
顧苧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通過傷口流入男人嘴裡,一絲腥甜味飄散在空氣裡。
初春還有些冷,吃飽喝足的男人舔去了少年腕間最後一滴血,這才慵懶的起身換好衣服,又從衣櫃裡拿出少年的衣服,看過來。
“苧苧,抬頭。”
男人特別喜歡親自動手,自從那件事之後,只要是和顧苧有關,他都不假手於人,最嚴重的時候就連顧苧上廁所他都會等在門外,生怕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顧苧還跟柒柒吐槽,說希諾患上了ptsd,可天知道血族這種冷血動物真的有創世後應激障礙這種病嗎。
雪白的襯衣套上,男人單膝跪地,修長的指將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扣上,直至最上端。
接著是背帶褲。
少年的腳也是小小的,五趾圓潤,帶著淺淺的粉色,在男人掌心裡不安的蜷縮著。
白色的長襪包裹住了精致的踝骨,最後套上被擦的油光的黑色小皮鞋。
一個精致的小少爺出現在男人面前。
希諾看著顧苧圓潤的杏眸和如薔薇花粉嫩的唇,像是被引誘了一般,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