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怎麽會呢,我們只是想邀請顧少爺參加晚宴而已,對,參加晚宴。”
馬爾科說著,就連自己都要相信這個理由了。
可他忘了,在場的還有一個插刀專家,管家默默挪了一步,露出被他擋住的第三親王馬爾福的屍體。
馬爾科的聲音一下就停了,就像被掐住喉嚨的雞一樣,驚恐的看著管家。
“你!”
管家揚起一抹笑:“顧少爺很厲害呢,第三親王就是被顧少爺一槍解決掉的。”
例行誇獎,看到男人神色緩和後,切開黑的老管家又說出了一句話:“希諾大人怕是不知道,要不是那血獵來的及時,顧少爺想必已經被馬爾科親王吸成人幹了呢。”
客廳裡的溫度驟然降低。
馬爾科驚恐的看向管家,悲憤:“你害我!”
所有的驕傲和尊嚴在此刻全部瓦解,第四親王恐懼的朝後爬去,卻被暴怒的男人一把掐住,用力砸向地面。
管家:“顧少爺被丟到地上的時候還吐血了…”
馬爾科:我淦!你個黑心管家!
“砰!”
大理石地面被狠狠砸出一個洞,馬爾科艱難的動了動胳膊,他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的差不多了,內髒怕是也受損了。
第四親王“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老血,臉色迅速灰敗下去。
但強大的自愈力死死吊著他最後一口氣,讓他感到絕望。
尤其是男人那冰冷的,充滿了殺意的眼神,馬爾科第一次痛恨血族擁有的能力。
“丟?”
“吐血?”
希諾怒到極致,反而發出一聲輕笑。
“你怎麽敢?”
最令他生氣的是對方竟然敢咬下去,他的少年,自己都小心翼翼的護著,不敢咬的太用力。
而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對他的小血奴下手。
“雷特,找到苧苧在哪兒,帶回來。”
希諾冷白的指提起猶如一灘爛泥的第四親王,瞬間消失在管家面前。
管家在身後俯身,右手放在左胸口,應“是”。
於是,在自家領地抱著自家血奴顛鸞倒鳳的拉菲特被一陣巨響驚的焉了下去,他看著身下金發少年略帶嫌棄的表情,氣惱的一個巴掌扇了下去。
“你這是什麽眼神!”
金發少年半邊臉頰立刻紅腫起來,他咬著牙用憤恨的目光看向拉菲特,明明不該是這樣的,這個該死的血族應該是自己的褲下之臣才對。
臥室的門不知道怎麽突然大開,寒風侵襲,拉菲特自然是無懼寒風的,但還是人類軀體的金發少年就不行了。
他抖抖瑟瑟的拉高了被子,唇被凍的蒼白。
身材高大的血族從椅背上拿起睡袍穿好,看向了來者。
“是你?”
“普萊斯徹大人深夜到訪,所謂何事啊?”
一個圓形物體被丟到了腳下,拉菲特嫌棄的用腳翻過這人,瞳孔微縮,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道:“普萊斯徹大人這是做什麽,馬爾科怎麽說也是親王,不是那些低級吸血鬼。”
希諾捏著手帕慢條斯理的擦過指尖,然後嫌棄的丟在地上。
他走上前,在房間裡唯一一把沙發上坐下,支著腦袋:“來,把你們的計劃說一遍吧。”
“然後…我來決定你們該、不、該、死。”
拉菲特正顏,他置於身側的手握的緊緊的,眼睛直視希諾,義正言辭道:“普萊斯徹大人再說什麽我聽不懂,但是您不能這麽侮辱我們,再怎麽說,馬爾科也是親王的身份!”
這是將自己完全摘除去了?
希諾眨了下眼睛。
馬爾科震驚的看著說鬼話的拉菲特,他被封起來的嘴巴“嗚嗚”直響,眼睛瞪的老大。
希諾扣了扣指節:“你的好朋友似乎有別的意見呢。”
時間暫停。
等再次恢復,拉菲特發現他已經和馬爾科同樣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板上了。
他朝床上的金發少年看去,卻發現對方不僅一點兒不著急,還往牆角縮了縮。
拉菲特突然就覺得之前沉迷他的自己是個傻批,這麽明顯的情況他竟然都沒發現。
甚至,對擁有一個全心全意都是他的血奴的希諾產生了嫉妒。
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只是普萊斯徹有始祖血統罷了,憑什麽什麽好東西都是他的!
不甘心…
拉菲特本就不是什麽老實人,此刻更是眼底滾滿了毒汁。
在顧苧沒料到的情況下,劇情像脫了韁的野馬,跑沒邊了。
而主角受一點兒也沒有該有的風采,正小心翼翼的縮在牆角,祈禱著不要被波及到了。
希諾冷笑,在拉菲特又是恐懼又是不甘的眼神裡,淡淡說道:“我們慢慢來。”
顧苧此刻正和把他擄來的青年大眼瞪小眼。
栗色發絲的青年率先敗下陣來,他舉起手做投向狀,十分的吊兒郎當。
“喂喂,公主殿下別看我了啦!”
顧苧:!
你說誰公主殿下呢!
看清楚老子是男孩子啊!
無聲中又捅了馬蜂窩的青年接收到了少年更加凶狠的瞪視。
僵持良久。
顧苧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拿著一根小木棍戳地上的螞蟻。
“你把我抓到這裡來有什麽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