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
喬相三人翻來覆去的翻看也沒搞清楚手上物件有何用,這才詢問帝王。
秦墨淡淡道:“此物名為口罩和耳套。”
“口罩?耳套?”
工部尚書低低呢喃幾句,再次仔細翻看這兩樣東西,更是拿起來嘗試使用。
能讓帝王拿出來的必不是凡物,一定有用處。
思索半晌後,工部尚書露出了一絲激動,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他倏地抬頭,老臉都在顫抖:“陛下,這、這是您想出來的嗎?”
喬相和戶部尚書不諳此道,怎麽都沒看出有什麽奇怪之處,只能一臉疑惑的看向工部尚書,讓他們去問那臉色難看的秦帝,他們可不敢,還是問問老夥計吧。
“這有何用?”
“對啊,你別賣關子了快說。”
工部尚書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激動的心情,他先是拿起那用彎條連接兩個半圓形物體的耳罩,然後戴到了自己耳朵上。
他看著兩位好友,問道:“你們看出什麽了嗎?”
喬相圍著他轉悠了幾圈,然後點點頭:“這是…用來保暖的?”
工部尚書點頭:“對。”
“那那片布呢?有什麽用?”
工部尚書再帶上口罩,給兩人展示。
都有所了解後,工部尚書朝著秦墨拱手:“陛下,老臣大膽猜測,陛下是想將此物用於軍隊,可是?”
秦墨點頭。
工部尚書捋了捋胡須,沉思一會兒後搖搖頭:“回陛下,這口罩可用,可這耳罩…怕是不堪大用啊。”
“哦?”秦墨挑了挑眉,余光撇了眼一臉正經的青年。
工部尚書繼續道:“我們國家的軍隊用的都是頭盔,而戴上了頭盔就戴不了這耳罩了,而且…有些戰況變化一些耳力好的士兵可以提早聽到,用了就會削弱這些人的能力。”
“倒是這口罩,可以一用。”
雖然還想不出多余的用法,但工部尚書潛意識裡覺得這是件好東西。
秦墨點點頭,工部尚書說的問題他也想到了,他和顧苧對視一眼,笑著道:“那先在禁軍裡試用一番,若是可行,就推廣到大軍裡。”
“是。”
“是有一點,這可不是孤弄出來的,是安王殿下做出來的。”
秦墨著重強調了一句,換來顧苧一個肘擊。
也幸好又桌面擋著,喬相等人也不敢直視,沒人發現兩人的小動作。
而聽到帝王如此說的三人倒是十分的驚訝了,他們抬頭看了眼面帶笑容的安王殿下,臉色十分糾結。
聽工部尚書的意思是這東西有大用處,可拿出這樣物件的卻是燕國的人,這讓喬相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但陛下都已經發話了,他也不能拒絕,不然就顯的不識抬舉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轟出了禦書房,他們站在門口互相對視,最後還是工部尚書搖了搖頭,樂呵呵的道:“糾結什麽,這不是好事兒嗎,能夠把大秦變得越累越好 管他是哪國人呢。”
“再說了,我看陛下和安王的關系挺好,你們過於杞人憂天啦,哈哈哈…”
工部尚書搖頭晃腦的先走一步,落後於他的兩人無奈一笑,也走了。
禦書房裡,顧苧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所有東西都要因地製宜啊,這耳套,只能他直接享受嘍。
“不用擔心,工部那群人孤也不是白養的,他們會找出法子來。”
秦墨揉了揉顧苧的腦袋,將一枚酸甜可口的蜜餞塞入青年口中。
嘴巴裡含著酸酸甜甜的蜜餞,顧苧鼓著腮幫子吭哧吭哧的吸著。
“唔幾道啦,你不要擔心。”
他才沒這麽玻璃心呢,只要有一點用處也是好的。
又陪著男人在書房裡呆了許久,等秦墨批完折子,兩人就去逛了禦花園。
這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啊。
顧苧看著太池裡那嬌嫩的粉色,激動的臉都紅了。
他有些口齒不清,眼神格外晶亮:“荷花!是荷花啊!”
秦墨護著他,防止他一激動從圍欄上掉下去,應和著:“是是是,是荷花,你小心著點兒,當心別掉下去了。”
湖邊風大,秦墨將鑲著柔軟兔毛的帽子戴在青年頭上,又摸了摸他的手背試溫度。
“周福,去拿個手爐過來,快些。”
顧苧的注意力都在湖中央的荷花上,他十分驚訝,這個時節竟然還能看到鮮活的荷花。
“你是怎麽做到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那迎風搖晃的枝乾和姿態萬千的花骨朵,顧苧不相信這是假的。
秦墨環著他的腰肢,細細咬著青年白嫩的耳廓,小聲道:“娘子想要的東西,再難都要滿足。”
周福拿了手爐過來,聽到兩人的話笑了起來,他自作主張的開口道:“殿下,這可是陛下命人培育的能在冬天盛開的荷花,可見陛下有多愛重殿下了。”
顧苧低著頭笑了起來,他轉身,戳了下秦墨的臉,調侃道:“呀,這可不得了呢,要是傳出去就該說我迷惑陛下了呢。”
讓夏季綻放的荷花在冬天盛開,想來是花了大代價的。
“以後還是別做這些了,勞民傷財的。”
和這些小事比 顧苧更擔心的是會影響到男人的威望和聲譽。
秦墨按著他的手,嘲弄的笑了笑:“你以為孤的名聲有多好聽,放眼天下,哪個不是說孤剛愎自用,昏庸無道,喜怒無常,也就你會擔心孤的聲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