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苧不讚同的看著他,就差沒指著鼻子罵渣男了。
秦墨氣笑了,他身子往後一仰,靠在墊背上,微抬下頜:“難不成要孤夜夜寵幸雨露均沾?若是安王殿下不介意…”
顧苧瞪大了眼睛,他急了:“你敢!”
男人垂下眼皮,他的視線不知道放在何處:“放心吧,孤和她們早有協議,如果她們想要出宮,那孤自不會阻攔,但若不想出宮,只要安分守己不鬧些么蛾子,孤也不在乎養這麽幾張吃飯的嘴。”
他捏了捏青年的腰:“這些人只是孤用來牽製前朝的棋子罷了,雖說如今已無大用,可孤許下的承諾,也不容反悔。”
顧苧疑惑:“她們沒有意見嗎?”
秦墨對青年這不通事故的小模樣感到有趣,他轉手捏著顧苧的手掌把玩:“你以為這個世道對女子有多寬容,她們在家裡也不過是聯姻用的工具罷了,還沒在宮裡來的自在。”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選擇這個方法了。
早在選人入宮前他就著人去商談過,只有同意這條協議的才能入宮。
這些年也就那個被沉池的生出過他心,其余的十分的安分了。
“那阿莞呢?”
“她為何就能在后宮出入?”
說到喬莞,顧苧才開了個頭,秦墨就先不滿了。
他臉一沉,用力在青年手背按了一下,似笑非笑道:“這事兒孤還要問你呢,什麽時候孤的妃子和外臣走的這般近了。”
還阿莞,他都沒這般叫過。
越想越覺得不對,秦墨看著顧苧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他沒忍住,挑刺:“安王殿下不會是看上孤的淑妃了吧?”
顧苧:???
他小小的腦袋上是大大的問號。
啥玩意兒?
他腦袋被驢啃了嗎?
還是說…吃醋了…
顧苧邊想著,邊眯著眼細細打量著秦墨的臉色。
然後確定了,嗯,就是吃醋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青年笑的格外囂張,他一戳一戳的戳著男人的胸口,活像隻偷腥的狐狸。
秦墨抿唇,半晌後冷笑一聲:“吃醋?孤像是會吃醋的人嗎?”
顧苧踩著鋼絲跳舞,繼續火上澆油:“好酸哦,這麽這麽酸啊,誰家醋缸倒了啊。”
秦墨面無表情,在青年瞟來得意的小眼神後一下將人壓在榻上,用力撓著他的胳肢窩。
措不及防被壓倒的顧苧:“哈哈哈哈哈哈,別撓別撓,癢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顧苧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一邊笑一邊求饒,才讓男人停了手。
男人狠狠掐了一把他挺翹的屁股,道:“喬莞是個例外,她是主動找上孤的。”
“喬相逼她嫁人,她不願意,就主動要求參加選秀了。”
顧苧驚訝極了,不過想想以喬莞的性子的確做的出來這事兒。
“喬相願意?”
“自然不願,”秦墨低笑,“所以喬莞是瞞著他爹報的名,等木已成舟,喬相想反悔都不成。”
“對孤來說,喬莞是個好幫手,有她在,喬相可是用心替孤做事,既然他這般識趣,孤給喬莞一點兒特權也沒什麽問題。”
原來如此啊,顧苧點點頭。
難怪喬莞在宮裡這般自由。
解開了所有誤會,顧苧才發現有許多事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他純粹是想多了。
秦墨哼哼,表示自己很不高興,而秦帝陛下一不高興就要作弄安王殿下。
當天晚上,安王殿下的清輝殿每一處都留下了兩人的身影。
然後,安王殿下他又鬧脾氣了,理由就是秦帝陛下太勇猛,他的身子承受不來,對秦墨展開了單方面的冷戰,直到此刻。
回過神,將往日種種掃回腦海裡,秦墨不著痕跡的將顧苧肩頭有些下滑的鬥篷往上攏了下。
“咚咚咚,陛下,禮部尚書求見。”
周福尖細的嗓門響起,驚醒了有些昏昏欲睡的青年。
顧苧不高興的嘟囔一聲,又把臉往男人懷裡埋了過去。
秦墨的動作太過溫柔,陽光又那般溫暖,讓昨夜沒睡好的安王殿下犯了困。
秦墨拍了拍他的背,將人換了個舒適的動作,低語:“無事,睡吧。”
有了男人的安撫,顧苧也順手抱住男人的腰,把腦袋往對方腹部一埋,繼續睡了。
禮部尚書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十分溫馨的畫面,帝王抱著容貌秀麗的青年認真批閱奏章,若是被那些迂腐的文臣瞧見,必然要上折子諫言。
可禮部尚書是秦墨一手提拔的,自然不會為了這等小事擾了帝王心情。
他就當沒瞧見這一幕,十分自然的撩起衣袍行跪禮,聲音都降低了好幾個度。
秦墨對著他抬手。
禮部尚書起身,躬身道:“稟陛下,驛站已接待到燕國使團,燕國瑞王將擇日覲見。”
這麽快?
秦墨有些意外,竟然還是瑞王親自帶隊前來,從燕國派遣使團參加大宴的折子遞交到燕國使團到達秦國國都竟才用了不到兩個月。
這怕是前腳快馬加鞭送了公文,後腳使團就出發了吧。
秦墨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並附言道:“以最高規格的禮節對待瑞王,不許輕慢了。”
正要揮手讓人退下,肚子被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