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黑著臉,憤憤的看著這個一出現就吸引了顧苧有有視線的男人。
“有什麽好說的,你也看到了,阿苧現在是我的人。”
好家夥,這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又是拉仇恨了。
顧雲祁緩和下來的神經又繃緊了,他沉著臉,握著顧苧的手,冷冷看著眉眼間帶著自豪的男人:“秦帝陛下,什麽叫你的人,阿苧是我燕國皇子,父皇親封的安王。”
“我可聽說,阿苧在秦國過的,可不怎麽好啊,我們阿苧清清白白,陛下還是別汙了他的名聲!還是說,秦帝陛下有折騰人的愛好,喜歡做些醃臢事兒。”
秦墨被說的額角青筋迸出,他死死盯著不假辭色對他十分挑剔的青年,十分憋屈了因為顧雲祁沒說錯,他和顧苧在一起的事兒除了后宮裡的人外,沒人知道。
前朝就算聽到些風聲,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不敢提出來。
秦墨也想給青年一個身份,一個可以站在他身邊的身份,可無奈顧苧不肯啊。
說什麽會影響他的名聲和威望,可他是在意這種小事的人嗎?
如今被人拿來“攻擊”他,實在是委屈。
秦墨這般想著,便用隱忍的目光瞟著笑眯眯的青年。
“好啦,哥哥別逗他了。”
顧苧搖了搖顧雲祁的手,給秦帝陛下解圍。
顧雲祁恨鐵不成鋼啊,他虛點了點顧苧的腦袋,才正色道:“這事兒我是決定不了了,需要告知父皇才行。”
他摸了摸顧苧的頭,感慨:“當初將你送來秦國為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國庫空虛又逢寒冬,百姓們實在是不能再經歷戰亂了。”
“本想著等情況好一些,就用些錢財…若是秦國不肯,讓出一城也不是不行,把你換回來,如今這種情況,父皇怕是要頭疼了。”
著秦國皇帝就是個難纏的,野心也大,他著實擔心自家弟弟被欺負了,而且他們燕國從上至下都是一夫一妻製,這秦國可……
“阿苧,你實話實說,他有沒有欺負你?”
越想越擔心,再看看顧苧那麽私密的耳後都有那種痕跡,身上怎麽可能…顧雲祁板下臉來,試圖把青年嚇的說真話。
顧苧張了張口,秦墨就一屁股坐過來,把顧雲祁手中屬於青年的手搶回來,皮笑肉不笑:“這就不勞煩兄長大人多慮了,阿苧是我的寶貝,我怎麽會欺負他呢。”
這“欺負”二字說的極重,像在強調什麽一般。
顧雲祁皺了皺眉,倒也沒駁秦墨的面子,萬一這廝惱羞成怒,他和阿苧還在秦國地界,不安全,怎麽的也要等他把阿苧帶回去…
秦墨盯著他,冷笑。
果然,這家夥還想帶走他的阿苧,呵呵呵呵…做夢!
好好敘舊了一會兒,顧苧就撐不住了,他打著哈欠和顧雲祁揮手告別,被男人抱著上了早已備好的馬車,朝皇宮駛去。
顧雲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禮祁站在門口,看著馬車遠去的影子,他的眼中才露出一抹憂色。
他的弟弟是男子之身,雖然燕國也有契兄弟的存在,他們家也不講究這些,但身份差距太大,總歸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殿下?”
“阿諛,我寫一封書信,你遣人快馬加鞭送回燕國,親手交給我父皇,讓他們定奪此事。”
名喚阿諛的副將領命,當天夜裡就派了傳信兵出了城。
回了宮的兩人還不知即將要面對的風暴,秦墨抱著懷裡的寶貝,美滋滋的享受二人世界。
“看吧,我的擔心果然沒錯,你二哥就是個不安好心的!”
秦墨恨的牙癢癢,要不是他下手為強,自家娘子就要被人搶走了。
顧苧哼笑,翻身跨坐在男人身上,一手揪著他的衣襟,舔了舔唇瓣。
他眯著眼,手指在男人胸口一下一下摁著,冷笑:“你說什麽?說誰不安好心呢!”
秦墨梗著脖子:“你二哥!”
青年氣笑了,他怎麽不知道這家夥這麽沒安全感。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緊張,我都說了不會走了。”
“我不信。”
男人垂下眼皮,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來,手卻牢牢護在顧苧腰上,不讓他掉下來。
“在你心裡,我肯定沒他們重要。”
顧苧實在是無話可說了,他有些奇怪的看著男人,這前後態度變的也太快了吧,這孩子是有多缺愛啊。
沒錯,顧苧從柒柒那裡知道了男人幼年時發生的事,現在的太后根本不是他的親娘,他的娘在他小時候就被太后一杯毒酒賜死了。
太后生不出孩子,又不甘心把皇帝的寶座讓給其他嬪妃所出之子,就想了個糟透了的法子,借腹生子。
而秦墨,就是那個子。
男人的親娘是個宮女,被帝王寵幸後封為才人,而在她有孕期間,皇后發現自己懷孕,就拋棄了這個棋子,可不知是什麽原因,那個孩子長到三歲就夭折了,皇后又把主意打到了那才人身上。
活生生將秦墨搶了回來。
太后以為秦墨年紀小,什麽都不記得,但太后忘記了,秦墨從小就記憶力超群,所有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包括他娘死時的樣子。
看著男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裝的),顧苧心就軟了。
“好了不氣了,我保證,不離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