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月白色的肌膚上 一塊青紫格外惹人注目。
這是顧苧摔地上時不小心磕到的,青年養的精細,一點兒小傷就顯的格外猙獰。
“不許動。”
小腿肚被拍了一下,青年這才安分了。
紅花油要徹底抹開效果才好,傅自清低聲說了句“忍忍”後,用掌心熱化了藥液,覆在那青紫處用力揉著。
一開始還好,待藥力揮發,顧苧感覺膝蓋處的熱度越來越高,疼痛感也隨之而來。
“嘶…疼。”
青年嬌嬌怯怯的撒嬌,粉色的唇被咬的泛白,留下道道齒痕。
男人隻停頓了一下,更加用力的揉了起來,瘀血要揉開才能好的快。
到最後,顧苧已經受不住的倒在了床上,渾身都是汗津津的,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好了。”
男人的話語就像是拯救一樣讓顧苧松了口氣,他小心的動了動腳,果然感覺膝蓋處的酸疼感好了不少,就是有些熱熱的,還蠻舒服。
“塗了藥,今晚就不能淋浴了,你將就一下擦擦身吧。”
傅自清將青年塞到被窩,垂著眼睫端起水盆就要往外走,完全看不出剛才那焦急的模樣。
“站住!”
顧苧縮起腳,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傅少帥,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
青年歪著腦袋,卷翹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滾圓的杏眸,他的語氣淡淡,卻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含義。
傅自清心道:果然來了。
他捏著水盆邊緣的手逐漸用力,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但他畢竟依舊是那個驕傲自負的少帥,哪怕內心稍感窘迫,面上依舊不露分毫。
“咳…”
顧苧眼皮撩起,上翹的眼尾帶起一絲銳利。
“感冒了?少帥的身體這般差勁嗎?”
直接化身懟懟的顧苧一點兒也不給男人面子,直接將對方堵住了口。
眼看著是忽悠不下去了,有帶著一種內疚心理,自知無理的傅自清換來屬下帶走水盆後,板正的站到顧苧面前。
開始自我剖析。
“是。”
“老子是凶你了。”
“可老子…錯了要不行嗎…”
不論三七二十一,先認錯肯定是對的。
顧苧要被氣笑了,他在意的是這個問題嗎!
青年一把揪住身邊的枕頭朝梗著脖子不低頭的男人丟了過去,咬牙切齒:“就這?”
傅自清不耐煩的撇撇嘴,他接住枕頭後大步上前,一屁股坐在窗邊,拉過顧苧細長的指尖勾住。
“好啦,苧苧最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你餓不餓啊,城南有家臭豆 腐可好吃,我給你買來?”
傅自清顯然想把事情虛晃過去。
奈何小心眼的青年不樂意,他氣的笑了出來,揪住男人露在外面的皮膚用力一掐。
“別扯些有的沒的,你實話跟我說,阿姐有沒有事?”
他和組織失聯一段時間了,有些事兒也不清楚,需要從傅自清這裡問問才好。
顧苧甚至已經想著等恢復了自由就和上面聯絡,問問情況。
畢竟是在S市出事的,他要知道些情況才好處理。
傅自清沉默了,他若有所思的瞧了眼青年,然後才慢慢搖了搖頭。
“苧苧,不是不告訴你,而是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太單純了,傻乎乎的,知道了太多的事兒對你沒好處。”
男人認真的道,他早就查過,面前的青年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富家子弟。
他現在做的事,太過危險,還是別將他扯進來的好。
但顧苧不這麽覺得啊,他知道自己的底牌身份,也知道傅自清的,更加知道對方的顧慮是什麽。
但他不說。
嘿,就是玩兒。
不過話說回來。
顧苧拿腦袋撞了撞男人的額頭,眯著眼笑:“好嘛好嘛,我不問了,不聊這些不高興的了。”
“不過,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是不是該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啊。”
傅自清愣了一下,搖頭失笑。
他捏了捏青年的臉頰,溫聲道:“好,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聽著柒柒播報的好感度,顧苧抿著唇想了想,然後道:“暫時沒想出來,等想到了再跟你說。”
“不過,你要保證,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許懷疑我!”
傅自清:“好。”
當天晚上,傅自清抱著青年離開會場的照片還是被拍到了,更是直接印在了當天的報紙大版面上,引起紛紛議論。
顧苧看到當天的報紙後簡直驚呆了。
他就不信傅自清會不知道他們被拍了,竟然還縱容報社將事情捅了出去。
青年捂著額頭有些頭疼,他已經能想象家裡幾個知道這件事後會有多驚訝了。
果不其然,剛到公館沒多久,顧苧屁股都沒坐熱,就有小兵來敲門說顧公館來電讓顧苧感覺回家。
顧苧:該來的總會來的。
倒是傅自清一點兒也不著急,他放下手中公務,走到青年身邊摸了摸他的臉,安撫:“別急,我陪你回去。”
顧苧本想拒絕,但看著男人堅定的臉龐,他猶豫了。
“……好。”
“但話說在前頭,你不要亂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