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語帶試探的道:“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原本他也納悶晏子修忽然找蘇淼幹什麽,可之前那件事他也聽過一些,所以就沒有多想。
顧時亦問完這句話,手機就被直接掛斷了。
他想了一會,決定也開車去看看,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先不說晏子修,他肯定要在景哥那裡背一口大黑鍋。
景紹辭快要開到目的地時,別墅那邊的保鏢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實在太安靜了。
別墅裡的溫泉是露天的,就算是進到房間裡,那麽多人在裡面也不會一點動靜也沒有。
“進去看看。”
三名保鏢迅速乘電梯上樓,到了地方剛敲了敲門,碰到門的那名保鏢卻猛地收回了手。
“這,這門……”
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另一個人便伸手握在了門把手上。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無比森冷的刺痛感直接蔓延到了全身。
那種感覺就像咬了一大口冰棍,咀嚼的時候衝到頭頂的那股勁,緩都緩不過來。
“你倆怎麽回事?”
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忽然在門前響了起來。
景紹辭下車之後就朝別墅裡走去,門口的保鏢立刻伸手阻攔,卻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另一名保鏢迅速出手,可幾秒之後也摔在了地上。
景紹辭進到別墅後,便目光凌厲的掃視了一圈。
樓上的保鏢聽見動靜也衝了下來,景紹辭看到他們,語氣森寒至極的開口道:“晏子修在哪。”
其中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下意識抬手朝樓上指了指。
景紹辭剛剛上樓,顧時亦就從門外跑了進來。
此時的封魂陣中,站著的人只剩下了晏子修和蘇淼。
就在他抬手的瞬間,蘇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晏子修見狀,神情冷漠的道:“我不打你。”
說完,他就劃破了自己的食指,在蘇淼的命宮之上畫了一道血籙。
他要讓蘇淼嘗盡愛別離和求不得,這比魂體受一頓鞭笞更要痛苦百倍。
景紹辭上樓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住了,試了兩次之後,抬腿直接踹在了門上。
紫氣躍入的那一刻,守在陣外四角的羊頭巨人立刻如沙塵一般消散開來。
陣法被破,所有人的魂魄瞬間歸體。
雖然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也恢復了知覺,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動。
晏子修此時也睜開了雙眸,剛剛伸手將秦鄴從地上提起,大門就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看到景紹辭時,他才明白自己的陣法為何會破。
秦鄴受這一頓折騰,還沒喘上一口氣,圍在下半身的浴巾就掉在了地上。
“景先生,你為何出現在此?”
景紹辭的雙眸中沒有任何溫度,周身的寒意似乎已經凝成了實質。
他先是將晏子修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一拳直接揮到秦鄴的臉上。
極狠的力道直接讓秦鄴口鼻瞬間湧出鮮血,可景紹辭還未停手,又是一拳過後,當胸一腳,直接將秦鄴踹入了溫泉池中。
“活膩了,我的人你也敢動。”
第五十九章 你還敢護著他?
顧時亦剛一跑進來,就看見了秦鄴落水的全過程。
蹊蹺的是,溫泉裡的人要不就是眼神直勾勾的坐著,要不就像受驚的小雞仔一樣猛地縮去池角,沒有一個人有去扶的意思。
怎麽,是秦家破產了,還是秦二少得傳染病了?
景紹辭這邊沉著臉看著晏子修,嗓音中帶著明顯的燥戾,“秦鄴脫光了你就看著,你是打算欣賞夠了再動手是嗎?”
晏子修張嘴剛要解釋,但景紹辭卻脫下大衣外套扔給了他,“穿上。”
他想說自己不冷,但對方的臉太黑,他下意識便選擇了沉默。
秦鄴剛挨了頓抽,魂魄一歸體又挨了頓打。
這已經不是疼不疼的問題了,他覺得自己就快活不成了。
秦鄴勉強從溫泉池裡爬了出來,景紹辭見狀又要上腳,顧時亦連忙上去攔著道:“景哥,別打了,再打要沒氣了。”
晏子修也開口道:“景先生,他並未對我行不軌之舉,何況我也……”
話沒說完,景紹辭就猛然轉身,“你還敢護著他?”
小苦瓜是真的不講理。
晏子修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怎麽說也不對。
他轉身想將黎風致背起離開這裡,但景紹辭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轉頭道:“顧時亦,你把黎經紀送到醫院去。”
顧時亦睜大了眼睛,指著自己道:“我?”
他剛要問為什麽是他,但一看堂哥現在的臉色,還是選擇把話咽了回去。
顧時亦把黎風致從躺椅上拉了起來,然後彎腰抱起下了樓。
景紹辭拉著晏子修走之前看了秦鄴一眼,可惜秦鄴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並沒有接收到他[這事沒完]的那記眼神。
兩人上車後,景紹辭先將車窗降下一點,然後就這麽坐著,不開車也不說話。
車內的氣氛有些冷窒,晏子修幾次想開口,卻不知要說什麽。
想了一會,他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景先生,你何故這般生氣。”
景紹辭沒看他,過了好幾秒才道:“你是什麽時候認識秦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