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狠人。
光給景哥下藥還不算完,自己也得來一份。
顧時亦看了黎風致一眼,然後道:“那天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多。”
當初那件事畢竟是醜事,傳出去只會讓外人看笑話。
但顧時亦的母親與謝莞歆是親姐妹,聽聞景紹辭和晏子修結婚的事後,震驚之余便問起了原因。
謝莞歆說的也不多,隻說那晚景紹辭失去了意識,她被晏子修騙過去之後,看見的就是兩人裸身躺在一起的樣子了。
黎風致還是頭一次聽這種秘辛,吃驚的同時,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以前的晏子修能做出這種事,他一點也不會覺得詫異,但放到現在,他又覺得子修不會是做那種事的人。
這種感覺有點像照鏡子,明明鏡裡鏡外都是一個人,但還是能分辯出真實與虛假。
晏子修聽完這件事後,神情開始變的若有所思起來。
從顧時亦的話來看,當初的事他也知道的很片面,不如回家問過景紹辭再說。
“黎經紀,我先回去了。”
臨走前,他把同意跟星熠新人搭檔上綜藝的事說了。
結果聽完他的話後,一旁的顧時亦卻壞笑著挑了一下眉毛。
出門上電梯時,晏子修看著小紅道:“你在這裡守著,若是顧時亦對黎經紀圖謀不軌,你就將他帶走。”
“帶走?”小紅雙手捧著臉,眨了眨眼睛道:“去地府那種帶走嗎?”
晏子修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小紅,無論何時,你都不可以殺人。”
手染鮮血必定化為厲鬼,其下場不是魂飛魄散就是墮為畜牲道。
盡管他還不知道小紅死因為何,但能看出她生前應是一個好姑娘。
這樣的人合該好生去輪回投胎,不該有那樣的下場。
“是,大人,我知道了。”小紅蔫蔫的應了一聲。
晏子修見狀,淡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小紅便立馬精神起來了。
回到家後,他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景紹辭,你今晚幾時回來。]
景紹辭看到這條信息並沒有立刻回復,而是將行政秘書叫了進來。
“下午和晚上有什麽行程。”
秘書一一說了之後,景紹辭道:“財報會議照常舉行,其他的全部取消。”
“好的,我知道了。”
等秘書出去後,他才拿起手機回了消息。
[再看。]
晏子修看到這條消息後,疑惑的歪了下頭,不過一轉眼就拋到腦後去了。
下午景紹辭到家的時候,晏子修正抱著謝崇允認家裡的盆栽植物。
進門以後,他自然的把弟弟從對方懷裡接過,然後道:“你有事找我。”
晏子修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麽早,開口道:“我們回房再說。”
兩人先將謝崇允抱回寶寶房,然後一起回了臥室。
景紹辭脫去外套,然後一邊解袖扣一邊道:“說吧。”
晏子修微抿的唇角緊了緊,過了一會才道:“我給你下藥那日,我們可有行周公之禮?”
‘啪——’景紹辭右手的袖扣掉在了地上。
他轉頭看向晏子修,黑眸中的情緒幾乎可以稱得上陰沉。
不知過了多久,他嗓音幽冷的開口道:“你說有沒有。”
晏子修看著他,這才猛然反應上來,“是我的不對。”
景紹辭外露的情緒剛斂起一點,便又聽他道:“我都忘記你不行了。”
景紹辭的神情瞬間勃然變色,一忍再忍,還是沒有控制住情緒,“晏子修!”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晏子修抬起頭道:“何事。”
看著他這副無所謂的模樣,景紹辭咬著牙道:“在那件事之前,我是行的。”
雖然他沒有碰過任何人,但生理反應正不正常他本人又怎麽會不清楚。
晏子修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你行?!”
那這就說明,景紹辭少的那一魄便是在那晚丟的。
這樣看來,原主並非下藥,而是用了什麽陰司手段。
想到這裡,他看著景紹辭神情凝重的道:“你可否與我講講他給你下藥的全部過程,最好事無巨細,任何能想起的小動作都切勿遺漏。”
景紹辭驀然怔了一瞬,然後眯起黑眸道:“他?”
晏子修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竟說漏了嘴,可他又不擅長說謊掩飾,過了好幾秒才將將擠出一句話道:“方才……是我一時口誤。”
他所有的神情都被景紹辭盡收眼底,包括那些極不自然的情緒轉變。
景紹辭眸中隱隱劃過一道暗芒,語氣忽然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你自己做過的事,讓我說給你聽?”
關於這個問題,晏子修倒是提前想好了說辭。
“我做壞事的時候太過緊張,其中過程大多已經忘卻了。”
景紹辭還是頭回見一個人能把‘我做壞事’這四個字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就像根本不是他做的一樣。
他微挑眉梢道:“你想聽?”
“嗯。”晏子修點頭。
其實關於那天的事,景紹辭隻記得他喝過一杯茶,之後便失去了意識,再睜眼的時候就是母親出現在酒店房間內了。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雖然他和晏子修都沒穿衣服,但他絕對沒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