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尹青禾就咬牙道:“當著孩子的面,你亂說什麽!”
“是亂說嗎?”謝忱策走近了兩步,“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尹青禾立刻大退一步,訕笑著擺手道:“不用不用,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這麽客氣做什麽。”
謝忱策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晏子修道:“你每日用靈氣幫他梳理一遍經脈,可以助他早日清醒。”
晏子修立刻點頭,“好。”
等兩人回到房間後,謝忱策開口道:“如今小景已經有了小五的一半修為,你打算何時動手?”
尹青禾眉心蹙起,過了一會才道:“我已煉出替魂丹,待人蘇醒便立刻著手換魄。”
謝忱策握住他的手,道:“小禾,他們兩個一定會好的。”
尹青禾指尖動了動,沒有說話。
晏子修在房內用靈力幫景紹辭梳理了一遍經脈後,幫對方穿好了睡衣。
哪怕知道對方身體無恙,但他還是在床邊守了一個下午。
吃晚飯前,晏子修找上了景封易。
“父親,景紹辭他這幾日……”
晏子修一時不知該如何訴清原因,隻好低著頭道:“他這幾日不能去公司了。”
雖然他沒說理由,但景封易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吃過晚飯後,管家忽然走過來道:“二少爺,黎先生來了。”
黎經紀?
晏子修起身道:“他人在何處?”
“就在門外等著。”
晏子修馬上下樓出門,黎風致看見他後,也從車上下來了。
“子修,有件事我想問你。”
對方沒有打電話,反而是親自開車過來,想必應是什麽重要之事。
“我們去車裡說。”
等兩人坐上車後,黎風致從外套的內口袋拿出了一個香囊。
“子修,你還記不記得這個東西?”
晏子修微微頷首,“嗯,此物是我贈予你的。”
黎風致神色有些凝重,開口道:“今天我去了一趟公司,忽然覺得口袋發燙,後來我就去洗手間把這個香囊掏出來看了一眼,結果裡面卻散發出一股焦糊味。”
晏子修接過香囊,解開上面的系繩後打開看了一眼。
裡面的符紙已經化為了黑灰,他蹙了下眉,然後抬頭問道:“你今日在公司可是遇見過生人?”
“生人……”
黎經紀立刻仔細回憶起來,但星熠那麽大一個公司,每天進進出出那麽多人,他也不會特別留意。
晏子修見他半天不說話,於是縮小范圍道:“香囊發燙時,你周身都有何人?”
黎風致馬上道:“有謝總監還有他的助理,還有一位姓劉的經紀人,對了!”
他咽了咽口水,又說了一個名字:“還有影后趙莘曼。”
晏子雙眸眯了一瞬,然後看著他道:“你現在給謝呈遠打個電話,問他現在何處。”
“好。”
黎風致馬上拿起手機,但是打了兩次都沒人接。
晏子修見狀便道:“打他助理的。”
黎風致不知道謝呈遠助理的號碼,於是給公司的一個秘書發了一條微信。
在等回復的時候,黎風致又給謝呈遠打了一遍,這次等了十幾秒後,手機被人接了起來。
“喂,謝總監……”
話還沒有說完,聽筒就傳來了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黎風致剛聽了一句,就馬上點了車載藍牙。
“我現在,還在醫院,呈遠在裡面,醫生還沒出來,嗚嗚嗚嗚……”
黎風致看向晏子修,只見對方用口型說了‘地址’兩個字,他就馬上問道:“嫂子,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兩人臨出發前,晏子修用一道傳音符告知了尹青禾自己的去向,順帶還托他照看景紹辭。
二十多分鍾後,兩人從醫院的停車場下車。
一進大門,他們先去了急救室,在那裡他們見到了謝呈遠的妻子,衛琳。
在黎風致的詢問下,衛琳哭著說了情況。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本來吃完晚飯,呈遠正準備進女兒房間輔導功課,結果突然就在客廳砸起了東西,我去攔他結果也被推倒了,後來,後來他……”
衛琳哭的哽住了,黎風致見狀,趕忙安慰道:“嫂子,你慢慢說。”
衛琳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後來他就抱著頭大喊了好幾聲,喊完後就暈倒在了地上。”
晏子修帶著口罩和帽子站在一旁,聽完整個經過後,微斂雙眸。
幾人沒等一會,醫生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們做了幾項檢查,除了血壓有點高之外,其余沒有發現問題,但我建議還是讓患者留院觀察,看看後面能不能查出什麽問題。”
衛琳哽咽著道完謝,護士就將謝呈遠推了出來。
就在出來的一瞬間,晏子修清楚的看到了謝呈遠的胸口正趴著一團人形黑影。
那黑影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起身就要竄逃。
黎風致看著晏子修忽然大步擠到病床前,左手在半空一握,像是抓住了什麽東西。
他這個動作妨礙了護士們推床,於是在收回手後,晏子修便拉低帽簷,輕聲說了一句抱歉。
謝呈遠轉到病房後,黎風致找了個借口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