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公司的路上,景紹辭看著窗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難怪那次晏子修明明起了反應卻馬上閉目打坐,原來是這個原因。
景紹辭眼底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摩挲了一下。
當年帶頭欺負小紅的人,一共有五個。
除了婁菲菲和阮越以外,其他三個人已經被公司解聘,其中一個甚至還是銀行高管。
莫名其妙丟了工作以後,這三個人本以為再找也不難,結果投完簡歷卻四處碰壁,整個B市竟連小公司也不要他們。
阮越交由顧時亦收拾,而婁菲菲自從跟秦鄴斷了聯系,整個人就處在焦躁之中。
這天她又試圖聯系秦鄴的朋友,但卻一無所獲,於是心煩之下就出去買了一堆衣服包包。
剛一回家,就看見父母正在客廳吵架。
“咱家都要破產了,你還敢買這麽多東西!!”父親指著她咆哮道。
婁菲菲嚇的一驚,連忙問怎麽回事。
沒想到婁母上前就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還不是因為你!”
婁菲菲捂著臉,大哭著道:“媽你憑什麽打我,關我什……”
婁父暴躁的打斷她道:“就因為你得罪了景家,不止廠子裡的訂單全撤了,現在連原料都進不來了,你還敢腆著臉問!”
“我不管。”婁母氣的臉色發青,指尖顫抖的指著她道:“你去低聲下氣的道歉也好,磕頭也好,要是不能哄的景家人消了氣,你就給我去死!”
說完這句話,婁母就撕扯著婁菲菲將她推出了家門。
婁菲菲找到雲昇總部的時候,顧時亦正好就在景紹辭的辦公室裡。
聽完特助的話,景紹辭面無表情的道:“讓保安把她趕出去,以後不許她再進公司大門。”
“好,我明白了。”
特助關上門後,顧時亦支著頭開始唉聲歎氣。
“嫂子跟我媳婦前幾天才從F國回來,昨天又去了新西蘭,唉,咱倆就這麽天天守活寡。”
景紹辭聽著他這糟心的形容詞,不想理會。
“你是雲昇總裁,我是顧家大少。”顧時亦放下了撐著的手,蹙著眉道:“你說咱們兩個整天愛的不行,他倆怎麽就沒一點危機感呢,真不怕咱倆出軌?”
景紹辭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再說廢話就出去。”
“不是,我們得想個招讓他們緊張起來啊!”顧時亦身體前傾,雙眼冒光的道:“景哥,你想想要是他倆纏著我們要親親要抱抱的,那滋味,嘶……”
景紹辭看著顧時亦一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靠向椅背,做了個手勢讓他繼續說。
“憑我的經驗,其實要做成這事很簡單。”顧時亦豎起一根手指,“那就是——吃醋。”
晏子修已經十幾天沒有休息了,在B市的時候還好,忙完至少可以回家,但在國外就不行了。
更何況他和景紹辭分隔兩地還有時差,每天的交流都極少。
“這個牛奶的廣告拍完,明天回去在G市還有雜志拍攝。”黎風致把保溫杯遞給晏子修,“後天早上是品牌剪彩活動,下午六點參加月與影的慶功宴。”
兩個助理聽著這滿滿當當的行程,忍不住用余光偷瞄晏子修的臉色。
沒想到晏子修只是點了點頭,反而對黎風致說了一聲辛苦了。
兩個助理面面相覷,心裡都不由得為自己慶幸起來。
他們兩個之前也跟過幾個明星了,不管性格好壞,多多少少都有點脾氣,尤其在忙到沒時間睡覺的時候,幾乎是一點就炸。
但晏子修除了在車上睡覺他們不能講話以外,從沒挑剔過任何事情。
當天的工作結束後,黎風致說要給顧時亦買禮物,晏子修想了想,跟著他一起去了。
進去之前,黎風致有些為難的提醒他道:“子修,這裡面都是品牌店,不能講價的。”
晏子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黎風致給顧時亦買了一個很貴的複古打火機,晏子修看了幾家,挑了一對讓他肉疼的袖扣。
“這個款式很適合景先生。”黎風致笑著道。
晏子修耳廓有些微紅,沒有說話。
隔天一大早,眾人就出發上了飛機。
起飛後,晏子修看著臉色不好的黎風致道:“身體不舒服?”
“沒有。”黎風致勉強的笑了笑。
晏子修微斂雙眸,過了幾秒後道:“跟顧時亦吵架了。”
黎風致低下頭,小聲道:“他這兩天都沒回我消息。”
晏子修眉心極快的蹙了一下,想到景紹辭最近也是一句話也沒有。
“他們兩個可能在忙正事。”
黎風致愣了一下,然後有些迫切的向他求證道:“是景先生告訴你的?”
“那倒不是。”晏子修語氣淡然的道:“因為景紹辭這兩日也未與我聯系。”
黎風致聽了這話,既放心又擔心,但無論如何也得等回去再說。
飛機落地後直接轉機去G市,拍攝完雜志,就連兩個助理都累的不想說話了。
回到酒店後,晏子修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洗完澡出來他又按亮手機,可消息列表裡還是沒有景紹辭發來的消息。
“罷了。”
晏子修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就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