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紹辭顯然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忘了兩人之前的對話。
“我們有三年婚姻的維持期,你要是在這期間跟別人接吻就是婚內出軌,我為什麽不能問。”
晏子修直接喉間一梗,半天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都氣做一團,一個不願放過,一個不想解釋。
晏子修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乾脆重重躺下,一把扯過被子蒙住頭。
景紹辭見狀便認定他是心虛,所以也帶著怒氣躺下,還搶過被子的另一頭在身上裹了半圈。
前有惡人先告狀,後又打擾他睡覺。
晏子修記仇的小火苗,再次熊熊燃起。
因為景紹辭搶被子的動作,現在他大半邊身體都露在外面。
他裝著扯了一下,果然對方又迅速拉緊。
晏子修又狠狠的拽了回來,然後趁著景紹辭反拉的勁頭瞬間松手。
景紹辭被閃了勁,因為反作用力直接摔到了床下。
晏子修迅速起身,在對方要爬起的節骨眼將人按了回去,緊接著他就像用海苔裹飯團一樣,將景紹辭猛力一掀,直接用被子將對方裹成了人卷。
“晏子修,你……”
話還沒有說完,晏子修就俯身將他打橫抱起。
他快步將人抱至窗前,推開窗戶後,就將景紹辭放在了窗沿上。
“還鬧不鬧?”他逗弄道。
前有公主抱,後又遭調教。
景紹辭要是還能忍,他就不是猛1。
他開始在被子裡用力掙扎,但晏子修卻用膝蓋頂住他的腿,然後不閑事大的托著背將他向放倒。
景紹辭整個上半身完全處於懸空狀態,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有晏子修在絕對不會出什麽意外。
“你放開我!!”
“不放。”
景紹辭這一聲吼的聲量極大,直接驚動了隔壁那棟樓裡的管家。
兩人此時正在‘興頭’上,已經完全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管家下床披上外套,然後推開窗戶朝主樓望去。
結果就看了一眼,魂差點沒嚇飛了。
“兩位少爺有什麽事好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管家一聲大喊瞬間喚回了晏子修的理智,立刻將景紹辭從窗外撈起。
結果就在對方從被子裡掙脫的一瞬間,直接反勾他的小腿,將他按在了地上。
這邊管家火急火燎的朝主樓跑,結果剛一進門就撞見了景封易。
“先生,少爺他們……”
“在玩。”
兩個字直接打斷了管家的思路,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年輕人腎火旺,不用管他們,老楊你回去休息吧。”
景封易說完這話,就轉身上樓去了。
管家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笑著搖了搖頭。
晏子修被景紹辭死死的壓在下面,一隻大手還扣住他的手腕按在了頭頂處。
晏子修動了幾下,結果發現掙脫不開。
“還敢動?”景紹辭咬牙道。
“你放開我。”
“不放。”
兩人的情勢一下子顛倒過來,晏子修還是頭一次知道對方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景紹辭從小到大就沒出過醜,可自從離婚開始,晏子修簡直是手把手教他丟人兩個字怎麽寫。
晏子修此時也羞憤難當,明明他一直循規蹈矩,結果一碰上景紹辭就開始胡天鬧地起來。
景紹辭低下頭來的時候,晏子修要偏頭躲閃,卻被他另一隻手嵌住了下巴。
“都跟別人親了那麽多次了,不讓我親?”
此時晏子修腳跟用力一蹬,身體向上移了半寸。
結果景紹辭松開他的下巴,一把掐住他的腰又拖了回來。
“景紹辭!”
見他真的惱了,景紹辭卻依舊沒有松手,反而將扣著他的那隻手加重了力氣。
晏子修並非掙脫不開,但若是動真格的,就一定會傷了對方。
兩個人就這樣交疊著一掙一拖,結果忽然在某一秒,雙方同時停下了動作。
景紹辭先是怔了怔,在感覺到對方確實起了反應後,戲謔的勾起了唇角。
晏子修則是雙眸圓睜,像是發生了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一樣。
“你不是說你們修行之人都清心寡欲嗎?”說著說著,他還故意抬起膝蓋蹭了一下,然後用磁性的嗓音道:“嗯?小道士。”
晏子修這下是真急了,這份焦灼裡還夾雜著幾分惱羞成怒,頓時讓他的力氣都變大了。
眼見對方就要掙脫他的束縛,景紹辭立刻趁機問道:“只要你告訴我初吻對象是誰,我就放開你。”
晏子修的眸色開始泛藍,幸虧臥室裡隻開了一盞台燈,景紹辭看的並不真切。
他乃修行之人,元陽決不可泄,但陌生又奇怪的感覺卻又不斷衝刷著他的身體,讓晏子修不得不狠下心來。
“太乙為獻,日月為光,萬神護我,永除桎梏。”
話音剛落,一股無法抵抗的狂風便自他周身盤旋而起。
就在景紹辭被卷起砸向牆壁的時候,三道紅線捆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回來。
將人扯回來後,晏子修也顧不上其他,立刻盤膝而坐默念清心訣。
直到額上布滿細汗,晏子修才長舒一口氣,然後雙手作掌向丹田處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