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鄭哥用力的拉開自己的腿,惡狠狠的道:“你自己闖的禍還要連累公司,你惹誰不好偏偏惹晏子修?!”
方子維眼淚鼻涕全部從下巴淌下,惡心又狼狽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明星,“我只是想演許競空,我不知道晏子修……”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鄭哥一腳踹翻。
“你算計對方之前連人家的背景都沒掂量清楚。”鄭哥用力的指著他,“你他媽就是活該!”
時間回到晏子修離開訓練基地那天。
方子維一直清楚他跟晏子修之間的差距,他知道如果沒有意外,許競空這個角色一定是晏子修的。
可他就是不服氣,他不甘心這麽好的資源就這樣拱手讓人。
所以在‘意外’送上門的時候,他想盡了各種辦法,將這個消息傳到了副導演的耳朵裡。
他知道光憑晏子修擅自離開基地這個籌碼不夠重,所以他刻意強調了景紹辭開豪車硬闖的事情。
副導演原本很看好晏子修,要不然也不會在齊遠落選的情況下,又再次給了試鏡許競空的機會。
俗話說的好,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恨鐵不成鋼的心態下,副導演決定將晏子修直接除名。
原本只是決定在劇組內宣布,可誰知道官博竟然直接發布了消息。
後來經過調查才知道,管理官博的工作人員跟方子維的經紀人早就有了私下聯絡,拿錢辦事,水到渠成。
在一切真相大白後,在粉絲眼裡持續‘裝死’的戰空劇組發布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而方子維的經紀公司也發布了聲明。
聲明中表示公司已跟方子維及其經紀人解除合約,並對晏子修先生致以最誠懇的歉意。
晏子修聽黎風致講完後,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子修,你不覺得驚訝嗎?”看著他平淡的反應,黎風致有些疑惑。
晏子修平靜的道:“方子維這個人,鼻骨削薄高起,印堂狹窄,唇珠尖凸,是毫不容人之相,嫉妒之下會暗箭傷人,這並不奇怪。”
黎風致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他發現他好像不了解對方的地方有很多。
比如子修是什麽時候有了文物修複師的身份,又是什麽時候開始對面相有研究的。
發布聲明過後,戰空的製片人來醫院探望,但卻被景紹辭的保鏢攔住了。
兩天后,晏子修出院。
他本來打算回自己租的房子,但卻被景紹辭用一個理由就否決了。
“你要是想全天24小時拉著窗簾,出門就有狗仔在身後跟著,那我就跟你一起去住出租屋。”
晏子修看了他一眼,選擇沉默。
回到家後,謝莞歆極其熱情的迎接了他,熱情到晏子修開始覺得奇怪。
以前的謝莞歆也對他好,但很明顯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可現在卻夾雜了幾分說不清的感覺,總之是跟以前不同了。
晏子修在醫院三天都沒有洗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準備進浴室。
結果就在他剛剛要打開熱水的時候,景紹辭直接走了進來。
“我現在要沐浴了。”晏子修強調道。
“嗯。”景紹辭應完,就自然而然的上前開始給他脫衣服。
“你……”晏子修剛要拽住衣擺,卻被對方用一隻手嵌住了兩隻手腕。
“你的傷口現在不能見水。”景紹辭面無表情說著,還一邊將他兩隻手腕舉高,準備把上衣給他脫掉。
晏子修用力的掙了開來,可還不等他開口,景紹辭就直接道:“不脫光,你可以穿著背心短褲躺在浴缸裡,我幫你洗。”
那是洗衣服還是洗人?
晏子修沉下臉來,“我自己可以,請你出去。”
沒想到說完這句話,景紹辭卻看著他苦笑了一聲,然後垂下雙眸道:“你現在,連個彌補的機會都不肯給我了嗎。”
晏子修忽然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站在那裡好一會都沒說出話來。
“我們兩人男……男授受不親。”他耐心的跟對方道:“沐浴此事太過私隱,實在不宜假手他人。”
沒想景紹辭聽他說完,卻開口道:“既然你知道授受不親,那你也應該知道它的下一句是什麽。”
晏子修自然知曉,於是他又再次沉默起來。
景紹辭見狀,唇角抬起了一抹極不明顯的弧度,“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
意思是,嫂子溺了水,哪怕男女授受不親,小叔子也要下水救人,這才是權變之道。
景紹辭就是想說,晏子修現在傷了手不方便,所以他幫他洗澡才是有禮有節的事。
晏子修被這句話堵的死死的,微惱的道:“我還不知道你這般博學。”
景紹辭神情中的笑意明顯了起來,“日久天長,你可以慢慢了解。”
晏子修最後也沒有洗澡,只是在景紹辭的堅持下洗了個頭髮。
洗完後還受到‘景tony’的全程服務,洗吹按一條龍。
吃過晚飯,晏子修看著正準備給他投喂水果的景紹辭,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他該如何跟這個人回到受傷前的相處模式?
景紹辭現在這副要把他捧在手心的模樣,實在讓他渾身不適。
在又一塊火龍果喂進嘴裡時,晏子修的雙眸忽然亮了一下。
要論拔絲地瓜最討厭哪種人,那絕對非原主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