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總機秘書就把所有信息都發到了晏子修的手機上,包括景紹辭的日程安排,酒店入住信息,還有參會行程等等。
他大概掃了一眼,然後就馬上發給了黎風致。
晏子修回到臥室後,拿出了八卦盤。
他本想卜個吉凶,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顧時亦的八字。
晏子修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將手裡的銅錢分六次灑入八卦盤中。
片刻之後,他的眉心深深的蹙了起來。
如今景紹辭的命格天勢,他是一點也算不出來了。
晏子修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又為何偏偏是景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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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黎風致上飛機前,兩人還是處於失聯狀態。
總裁助理這邊接到電話,聽完事情後,隻好大半夜硬著頭皮去房間敲門。
顧時亦入院的事並沒有驚動其他人,所以只有景紹辭知道。
腹部肌肉急性痙攣雖然聽著嚴重,但其實就跟腿抽筋是一個性質,沒過半個小時就好了。
兩人晚上從醫院回來,顧時亦知道自己出了餿點子,所以故意借著感情話題拉著景紹辭一起喝酒。
景紹辭酒量差,顧時亦也好不到哪去,幾杯下去兩個人就都醉了。
手機放在外套裡,睡的正熟的兩人誰也沒聽見。
門鈴響過好幾輪,景紹辭才黑著臉從床上坐了起來。
打開門後,助理拘謹又小心的問道:“總裁,您沒事吧。”
景紹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大半夜的,助理緊張的腳指頭都摳了起來,“晏先生先前打電話到公司,說是聯系不上您,有些著急。”
一聽是晏子修,景紹辭眉心飛快的蹙了一下,然後轉身回房間找手機。
在看到二十幾通未接來電顯示後,景紹辭順手撥了回去。
此時的晏子修正在試鏡,因為換了衣服,手機沒在身邊。
景紹辭打了幾次都沒人接,便返身走到門口。
“他有沒有說什麽事。”
“沒有。”助理搖了搖頭,“但晏先生好像真的很著急。”
景紹辭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助理離開後,他又給黎風致打了電話,但是卻處於關機狀態。
是不是晏子修遇上了什麽麻煩?
一想到之前那次溫泉別墅的事,景紹辭的神色立刻就變了。
他大步走到臥室,然後一把將睡的正死的顧時亦提了起來。
“晏子修出事了,我要回國。”
顧時亦還蒙著呢,口齒含糊的道:“出事,什麽事啊……”
景紹辭顧不上回他,而是開始迅速穿衣服。
顧時亦睡眼惺忪的看著他這個架勢,支起身道:“景哥,到底什麽事?”
景紹辭正在系扣子,看著他道:“你去看一下黎經紀有沒有聯系你。”
顧時亦聽了這話,下床光著腳走去了客廳。
十幾秒後,他發出一聲大喊:“完了,我老婆給我打了四十多通未接!”
他飛快的滑動手機屏幕,“還有你家晏子修的!”
顧時亦就像被一桶冰水兜頭澆過,酒勁瞬間全醒了。
他馬上給黎風致打了過去,但卻提示關機。
“景哥,是不是他倆一起出事了?!”
景紹辭冷聲道:“你快穿衣服。”
說完,他就直接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訂兩張最近一班回華國的機票。”
私人飛機臨時更該返程時間,要提前至少六個小時申請航線,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了。
兩人火急火燎的穿完衣服,除了護照手機和其他隨身物品以外,其他什麽行李也沒帶就直接下樓了。
就在剛剛坐上車時,景封易的電話打了過來。
“爸,晏晏是不是出事了?”
一句話,直接把景封易給問糊塗了。
這到底是誰出事了?
顧時亦在一旁心急如焚,乾脆貼著話筒大喊道:“姨夫,我們家風致有沒有危險?”
景封易沉默了好一陣,終於在兩人急出肺火之前開了口:“小修沒事,他說出事的是你們。”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回到了酒店房間。
顧時亦完全沒了之前的焦容滿面,反而笑著哼起了歌。
他就出這麽一點小意外,黎風致就急的不行,還說不愛他?
殊不知經過晏子修的敘述,他現在在黎風致眼裡已經是絕症病人了。
黎風致來了,晏子修卻沒來,再加上顧時亦這嘚瑟勁,景紹辭的心情可想而知。
晏子修這次試鏡是一個人去的,既沒經紀人也沒助理,看上去格外鶴立雞群。
“子修,你也來試《戰空》?”
晏子修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曹行,自從綜藝錄製結束,兩人這還是第一次見。
“嗯。”他微微頷首
曹行朝他身後看了一眼,然後問道:“你試什麽角色?”
“齊遠。”
“真巧,我也試齊遠。”曹行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自從上回的接觸,晏子修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胸懷坦蕩之人,於是他也不像平日那般態度清冷,一起聊了幾句。
進去之前,曹行讓自己的助理幫晏子修保管衣物,還讓他好好加油。
兩人試鏡結束後,曹行本來要約他一起吃飯,但晏子修看到景紹辭的未接來電後就說了改天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