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是生意人,不如與我做筆生意,幫我找到白蟲草,我賣你一個人情,在我力所能及范圍內,都可提要求。”
鴛衾腳步蹲下,朝顧薄嫣然一笑:“顧家主的人情可不好得,這生意我接了。”
花海太大了,如同真正的海洋般,完全看不到邊際,顧薄把身邊的屬下也散了出去,從不同的方向去辨認。
顧薄沒將屬下全散完,身邊還留了一個,劉棄風和禦劍宗另一人都跟著顧薄,四人在相鄰范圍找。
他們散出去的屬下漸漸走遠了,有人順著花海走到泉水底下,有人進了另一個小洞中,直到看不見身影。
花海簡直大得離譜。
顧薄劉棄風還有一個顧家大乘先朝正前方飛出百米遠後才落地,四人分了地方,一點點推進著找,而鴛衾和顧雲起先飛過了他們似乎是準備到更前方後再劃區域找。
不知到花海多大,只能把找過的地方都打上標記,約莫一炷香後,顧薄等人跟鴛衾撞見了。
顧薄還以為鴛衾他們只是搜到這一片,正要開口,卻見小狐狸踩著人的肩膀突然騰空轉圈,將一個什麽東西朝他砸了過來。
顧薄反射性立刻後撤,不料那東西居然有極大的吸引力,顧薄沒能及時退出范圍,被吸了進去。
謝蘭亭扔出來的不是別的,就是蒼行老祖的傳承石牌,石牌有空間,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把敵人抓進來。
還沒完,趁著劉棄風正在查看白花沒能立刻轉身看到,謝蘭亭用狐狸靈活的身軀竄出去,尾巴一拍,把石牌砸向了劉棄風。
等劉棄風想跑,也已經來不及了。
將他倆收進去後,謝蘭亭和顧雲起也都飛進石牌中,不知在哪兒的傀儡突然冒了出來,把石牌抓入手心裡。
連抓兩人,剩下的顧家和禦劍宗兩個人自然反應過來,他們立刻抬手襲向傀儡,其中一人猛地察覺到殺氣,在劍尖即將挨上傀儡時硬生生轉身,用劍擋住了襲向他的法器。
那法器居然是一顆骰子,滴溜溜打著轉飛回了鴛衾手心。
“小哥,來賭一把呀。”鴛衾手指靈活玩著骰子,笑不見眼底,“賭注就是你的命。”
石牌外二對二,石牌裡也是二對二。
劉棄風和顧薄落入石牌空間,他倆都是大乘中期,顧雲起和謝蘭亭才大乘前期,但在石牌空間內,可以稍微彌補些。
畢竟這裡是謝蘭亭的地盤。
謝蘭亭調動空間中的試煉大道,將顧薄和劉棄風兩人隔開,他站到了劉棄風面前,兩人所處的地方周圍都是灰色。
“謝-蘭-亭!”
劉棄風咬牙,一字一頓念出他的名字,恨不能咬碎,雖不知謝蘭亭從哪兒冒出來的,但眼下看來是不能善了。
先前還說只要不為難掌門就不趕盡殺絕的謝蘭亭,此時如此大費周章,總不能為了跟他談心?
劉棄風:“我就知道你鬼話連篇,終於忍不住要取我性命了?”
“你們如果同當年一般收斂,我是真不至於殺人的。”謝蘭亭指腹擦過劍身,屈指一敲,“黃泉路下,去給師父磕頭吧。”
“哈,你不過剛恢復大乘,以為就肯定能殺了我?”劉棄風抬起劍,“這話應該我說,要不是殊道非得想看你活受罪,我早就送你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了。”
謝蘭亭笑了笑:“對了,跟你說件事,我倆踩的這地兒叫‘隨心大道’,你隨便想什麽東西,都會被無限放大,打鬥時注意了,別說我沒提醒你。”
劉棄風:“我呸!”
他就是故意的!謝蘭亭這麽一說,劉棄風就更容易亂想,而謝蘭亭如今是空間主人,此處對他不會有半點影響。
用隨心大道來配合幻術簡直不能更好用,他晉升大乘後,幻術也只差一點就能到九重了。
劉棄風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殺掉謝蘭亭,兩人起手都是禦劍宗劍法,在打過百招後,劉棄風一劍刺穿了謝蘭亭肩膀。
他立刻乘勝追擊,下一劍卻揮了個空,面前這個受傷的“謝蘭亭”消失了。
而謝蘭亭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我說了,你想什麽都會被無限放大,原來你這麽想殺了我。”
兩道劍氣從空中同時襲來,劉棄風立刻阻擋,被其中一道刮破了點臉頰。
毫發無損的謝蘭亭再度出現,他帶著令劉棄風厭惡的笑,對他說:“好巧,我也是。”
另一邊,顧薄發現自己置身一個光亮的空間,腳底是光明的路,四周也是茫茫一片,亮得晃眼。
有聲音響起:“在這裡不能說假話,若不說話,則視為默認。”
顧薄冷冷道:“藏頭露尾不敢出面?”
那聲音沒理他,開始了提問:“淮安徐家被你滅門,是否因為你覬覦人家秘寶?”
顧薄放開神識尋找破綻,聲音冰冷:“世人皆知,徐家害死我兄長,我為他報了仇。”
整個空間似乎都顫了顫,有威壓從頭頂降下,顧薄同樣釋放威壓相撞,白色的光輝似乎都扭曲了一點。
那聲音下了評語:“假話。”
“大乘期的威壓。”顧薄道,“玄機閣的人,是你吧?你趁我不備將我拖入此方空間,目的為何?還是說你是徐家余孽,報仇來了?”
顧雲起從光中緩步走出,顧薄注意到他那隻狐狸不在,他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別看那狐狸小,動作卻靈活至極,居然成功把他拉進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