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麽是個正常男人,你招我還不準我……
面對喜歡的人這玩意兒是本能,控制不住的。
兩個都很尷尬的人在床上休息,排排坐,隻招手讓梁炫他們把劇本送過來看。
只要不管不再招惹,其實這點兒反應下去還是很快的。
黎輕灼好了以後,下床就拍了盛許一巴掌,道:“小人!”
接著打完就跑,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盛許在身後好笑地看著他的背影,也下去找化妝師補妝了。
第二場戲很快就開始了,今天有意外發生,其他人的戲份卡了幾次,不過總體來說很順利。
晚上七點半收工,黎輕灼卸完妝換上私服坐保姆車時,下意識就朝著盛許的車去了。
梁炫從停在邊上的車窗裡疑惑地看黎輕灼,黎輕灼察覺到,上車的動作一頓,而後把已經上去的一條腿退下來,說:“對不起習慣,習慣,上錯車了。”
說著就往梁炫的車走過去,腳步剛抬手腕就被人拽住。
盛許臉上沒什麽表情,隻平淡地看了一眼還在等黎輕灼的梁炫,說:“養成一個習慣多不容易,把它貫徹到底吧。”
梁炫:“……”
你們不過就是在外面待了兩天,都已經這麽熟了嗎?
黎輕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盛許拉著上了車。
看著梁炫孤家寡人地在後面追,他不忍心道:“你說以後會不會嚇到這孩子?”
盛許看了他一眼,說:“你指什麽。”
黎輕灼:“我是誰。”
盛許莞爾,說道:“能把他嚇死。”說完又問,“他不是你粉絲嗎?”
“嗯哼,”黎輕灼說,“剛開始天天在我面前提,還叫我男神。”
保姆車很大,盛許的車又是公司頂配,加長款,在片場需要休息的時候可以直接上來睡覺,有床。所以他們在後面坐著離開車的小王很遠,也不怕他們本就不大的說話聲音被聽見。
“唉,提起這個,我覺得我真是好慘。”黎輕灼突然感歎,慘兮兮地說,“感謝上天讓我重活一次,但是我活了連一分錢都沒有,全靠公司養著。而且我的房子全被捐了,有的還被賣了,太離譜了。”
聞言盛許不太明顯地笑了一下。
黎輕灼不理他的笑,頭靠在椅背上看車頂:“想回家。”
盛許道:“拍完戲了帶你回去。”
“嗯?”黎輕灼沒聽明白,下意識道,“回誰家?”
盛許看著他:“我家。”
黎輕灼:“……”
黎輕灼不感歎了,也不傷春悲秋了,一下子坐直身體:“不了盛老師,我就是開個玩笑。”
笑話,那可是盛許家,他怎麽敢跟著回去。
黎輕灼不敢,因此忙轉移話題:“定外賣了嗎?”
盛許沒有很快應聲,他似是還在分析黎輕灼對剛才回家的事的反應,片刻後才垂下眸子,應道:“嗯。一會兒就到了。”
—
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黎輕灼打算去洗澡,拿睡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拍完戲他沒想著摘,拍完了他也沒想起來。
好像從沒有戴過東西的手指這時多了一樣東西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困擾,他還挺習慣。
但是這種用來定終生的物件兒,不是在劇裡的時候再戴著,就顯得很奇怪了。
這樣想著黎輕灼就打算把它摘掉,盛許洗漱完出來看到他的動作,漠然道:“幹什麽?”
“!”黎輕灼猛地抬頭,緩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沒有做什麽壞事,不用心虛,“我就是想把戒指摘一下,今天拍完戲給忘了。”
這樣說著他的眼睛還下意識往盛許的左手看去,果然沒……還有。
竟然還有!
盛許依然戴著戒指的左手抬起來擦頭髮,聞言他目光冷淡,說道:“戴著。有助於劇裡人物感情發展,拍戲期間別人不會誤會。”
意思就是拍完戲再摘。
兩個演員在拍戲期間,他們就是在用劇裡人物的身份活著。
沒有殺青之前,演員的每分每秒都得是傅明允與薄理,哪怕是在片場剛開始的時候為了使演員更好的融入進自己的角色,上到導演下到工作人員喊得都是他們角色的名字。
黎輕灼笑了一聲,把手放下來道:“行。”說完又好奇,故作埋怨,“盛老師,準備了戒指也不說一聲,把我驚得又差點兒沒接住戲。”
盛許把他往浴室裡推,似乎是不想聽他廢話,說:“NG不丟人,偶爾收一收你拍戲不卡的包袱。去洗澡。”
黎輕灼反駁出聲:“我沒有包袱,我實力就是這麽強。”
“嗯。”盛許說道,“快洗澡,弄完休息睡覺。你要是不想睡當然也可以。”
黎輕灼:“……”
“你畜生吧!”黎輕灼咣當關了門,火速地給自己洗澡,又火速地弄乾頭髮,在九點半之前麻溜兒地躺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蓋著被子姿勢乖巧,眼睛都閉上了。
看著他慌不擇路忙完一切,盛許眼裡摻了點笑意,說:“我關燈了。”
黎輕灼眼都沒睜:“嗯。關吧。”
說完也不動,盛許就出聲提醒:“把我那邊的床燈打開。”
“沒空,”黎輕灼還是不睜眼,“睡著了。”
話落,盛許實在忍不住,第一次樂了出來,隻好自己走過去開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