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想回去了,今日經歷了這番事情太過於勞累。”
葉清風沒有得到想要的回復和神情變化,此刻眼前的人似乎身心疲憊,提不起精神。
柳風眠昏昏沉沉的,根本無法抽回自己被握著的手。因為葉清風力氣大的嚇人,他渾身上下也沒有一點動作,也不知是何種原因對於葉清風的接觸他逐漸慢慢的接受,並且覺得很合理。
他找不出理由,就這樣任由葉清風對他。
就在此刻他脖頸一涼,有什麽滑溜溜冰涼對東西鑽進衣領裡。
柳風眠心一驚,下意識覺得是毛茸茸跟來了。他聞到香甜的漿果味,很熟悉。低頭間那東西貼著他的胸口,他瞧見一條小青蛇睜著小眼睛盯著自己。
柳風眠故作鎮定捂住胸口,不讓葉清風發現自己都異樣。
葉清風依舊笑容不減同柳風眠商量道:“現在為師替你渡完氣,再凝聚不穩定的混亂靈息,等你順利安穩衝破金丹後期我們再回攬月峰。”
葉清風很自然地半摟著柳風眠的腰,並沒有覺得這個行為有何不妥,與他貼的很近。他將源源不斷的充裕靈息湧入柳風眠的體內。
柳風眠承受巨大的壓力,整張臉都皺著,一副很難受的模樣。殷紅的唇瓣被他咬的紅的要滴出血。
然兩股靈氣抗衡,互不低頭,死磕到底。
葉清風身子散發著輕盈飄藍的靈息,包裹住柳風眠的身子。
就在柳風眠以為渡氣會失敗時,兩股氣突然巧妙的結合,配合也是極好的。他終於松了一口氣,身子軟綿綿的半靠在葉清風的懷裡。
柳風眠猛然清醒!
他現在這是對師尊尤其不尊重,放肆又離譜。
柳風眠也不知剛才怎麽了,自己突然變的不像自己了,就像被人操控那般。
而方才相衝的靈氣讓他難受萬分,靈氣融合後現在心曠神怡,柳風眠隻覺身體倍感輕盈又舒適。
“多謝師尊。”柳風眠就要行禮,結果被葉清風扶住。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他笑了笑溫和道,“隨我回主峰吧,今日就住在我的大殿。”
柳風眠一聽沒站穩,差點摔倒。
“師尊這就不必了,弟子還是回自己住處為好。”柳風眠尷尬道。
葉清風暼眸:“風眠這是嫌棄為師?所以不願與為師同住?”他眼睛的黯然神傷一目了然,讓柳風眠看的無地自容。
他好像的確有點過分,把師尊用完了直接踹了,太像個人渣了!
柳風眠要開口說,又被柳風眠打斷,“為師身體酸痛無力,還望風眠替為師捶捶背,揉揉肩。”
“你的手法特讓為師倍感舒適,風眠不會拒絕為師吧?”他目光爍爍笑吟吟地看著柳風眠,讓他無法拒絕。
柳風眠也一笑,他又與葉清風貼近了幾分,“師尊的要求,弟子哪敢不從,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師尊為弟子所做的一切,弟子銘記於心,不敢忘記。此後要是有需要弟子的時候,隨叫隨到。”
葉清風嘴角弧度上揚增大,他眸子深邃銳利目光似刀刃,“任何事?”
“任何!”柳風眠鄭重其事點點頭。
他無數次涉險,就要命喪黃泉之時,清塵仙尊永遠都是第一個趕到他身邊護他周全。
自他嬰孩時就被師尊收養,養他直到現在,事事順著他照顧他,即便他之前是個仗勢欺人的小人肆無忌憚,可還是原諒了他。這些恩情柳風眠想,他可能永遠都無法償還清。
之前不知是哪傳來的流言,說清塵師尊之所以對柳風眠放肆寵愛,任由他放手去做任何事,盡心盡力護他,是因為他是清塵仙尊和靈溪峰主生的孩子。
流言剛出沒幾天嘴裡傳這些討論這些有的沒的的修士全都爆體身亡,無一例外逃跑。
饒是有些仰慕敬重清塵仙尊看不下去這些碎嘴子,直接把這些人了結了。
還有人說清塵仙尊的好友與清塵仙尊同為了靈溪峰主撕破臉,大打出手。後來靈溪峰主因為和自己大師兄好了又生了沈月雪,清塵仙尊和他的好友黯然神傷,一個兩個都退而求其次選擇愛上自己的親傳弟子做了替代品。
當然傳這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無腦流言的人又又又被砍了。
葉清風輕笑一聲道:“那我可要記住了,怕你賴帳。”
柳風眠挑眉,他可不是個賴帳的人。
他著實沒想到師尊也會有開玩笑的一天。柳風眠越與他相處越覺得他根本不似外界傳言那樣冷冰冰,是個高嶺之花。
葉清風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會有除冷漠之外的其他神情,這些柳風眠都見到過。
他給葉清風寫了張紙條,以後只要紙條在,他可以答應他任何一件事,當然殺人放火除外。
葉清風如獲珍寶,他細致地將紙條疊好萬分呵護地收進芥子空間。
“風眠,想不想出去轉轉?”
柳風眠一愣。
出去轉轉,去哪裡?
不過他似乎除了攬月峰與河山鎮還有靈溪峰再也沒去過其他地方。就連顧元含所在的雲軒峰都沒能好好遊玩一下,聽他說雲軒峰後山有一片櫻桃林,還種著些靈果和漿果,味道香甜無比,特別爽口。
柳風眠想,得空他一定讓顧元含帶他到處逛逛,去嘗一嘗那些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