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確認他們的身份後又拉著二人進密室,塞給他們一堆金銀珠寶和古籍,還有些低階靈石和丹藥,以表示感謝之恩。
他們二人再三拒絕被老板嚴肅地請走了。
柳風眠哭笑不得,這個老板是確認他們是十二峰弟子,可難道真的不怕他們拿錢跑路嘛。
老板當時看出他心中所想,說了一句:“二位一看就是俠肝義膽之士,特別是那位矮些的修士,眼睛純粹到極致,這樣的眼睛我從未見過。”
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什麽矮個子!
柳風眠很想給他一拳,他平生最討厭被人說身高,無論現實世界還是在這裡,但他還是忍住了。
在莫語樓時何容斐默不作聲地注視著從始至終都是秉著一顆善良純潔的心的柳風眠,內心波濤洶湧。
這樣的人,卻被他這種奸邪小人一次次欺騙。要是他不日發現,該如何?是否會殺死他,若是死在他手裡他也心甘情願。
何容斐病態地想,愛恨都可以讓一個人長久記住,沒有愛起碼還有恨意。
他細細描繪柳風眠的俊美容貌,細碎的暖陽灑在他眉眼,璀璨若銀河星辰。
柳風眠懷裡揣著一堆珠寶覺得太過招搖,一股腦都收進芥子裡。
對付那妖魔不用費很大精力,以他現在的修為綽綽有余。
柳風眠想拿到情石又該如何做呢?師弟是否知道有關情石的事情,而且他對師尊是不是真的還有愛慕之心。
如果最後把情石拿給師弟何容斐送給清塵仙尊,說不定就可以加快進度了,回到現實世界指日可待。
柳風眠不知為何鼻頭一酸,回到原來的生活,這不是他從始至終的心願嗎,為何會有些難受。
他是舍不得這裡的結識的好友,更舍不得對他極好的清塵仙尊。
在前往邪谷的路途中何容斐突然停了,柳風眠腦袋直直撞上他發的後背。
方才還難受的柳風眠又經過這一撞擊,沒忍住淚水落了下來。
何容斐低頭看見桃花眸含淚點柳風眠,心中一緊,當下一股熱意。
這樣哭泣落淚的兩方面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要是在床上哭著喊著叫他名字,他怕不是要更折磨的他死去活來。可他一想又舍不得他哭,一哭他就心疼了。
“大師兄可是疼了,我給你揉揉。”說著手覆蓋上柳風眠的鼻頭,萬般小心輕輕注入靈氣,柳風眠感覺瞬間疼痛消失不見。
柳風眠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那樣子在何容斐眼裡更是嬌嗔可人,他喉結滾動笑著問:“聽聞大師兄有了喜歡的人,不知是真是假。”
聽到他問,柳風眠腦海裡浮現一抹純潔的白,那人回頭一雙冰藍的眸子如冰天雪地的千尺寒冰。
柳風眠腦子很亂,他皺眉,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然後故意反問他:“你呢,可有心上人?要是有師兄可以幫你牽橋搭線。”說完他挑眉。
何容斐一雙星目認真又喜悅:“自然是有的。”
柳風眠來了興趣:“那人形容一下,讓我聽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俊美修士可以得到我師弟的芳心。”
何容斐笑道:“他很好,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多次救我於水深火熱,對我關心備至。”
“從第一眼見落入凡塵仙風道骨的他我就淪陷,他對深陷淤泥之中的我憐愛又呵護,不讓我受半分委屈。”何容斐說到這裡似乎在回想與那人的點點滴滴,眸光微閃,流光溢彩。
他繼續說著,話語之間皆是對那修士對愛意。
柳風眠看見那雙眼睛,第一次如此明亮就連那熾熱奪目的烈日都比不上。怕是只有對極其珍視的寶貝才會露出這種神情。
“這樣的仙人,我怎能不愛。雖然我是在癡心妄想,可還是忍不住靠近他。一步步一點點想得到他的目光,哪怕最後被深愛他的眾多仰慕者殺死,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我也甘之若飴。”
直到他說完,已經失神許久的柳風眠還沒有回過神,面若桃花的臉變的蒼白。
柳風眠思緒萬千,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始至終何容斐根本不像他看見的那樣對清塵仙尊沒有半分念想,實際上已經愛之深切至此,哪怕為此與那幾個同樣對清塵仙尊愛到偏執的人鬥爭到底落個淒慘的下場也心甘情願。
何容斐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愛清塵仙尊到這種地步。
柳風眠想到以往種種,他讓清塵仙尊為何容斐選好的住處離師尊近寫好增加倆人相處機會,自己又假借師尊給他給他丹藥,後來費勁千辛萬苦拿來忘憂草師尊給了他。
洛崖山谷師尊和他同去救何容斐,在他不知道不在場的時候二人相處究竟如何他無從知曉。不久前在靈溪峰他們單獨相處貼的很近,可能有屬於兩個人的秘密,所以將他支開不願讓他聽見談話。
他怎麽就如此的蠢笨,沒有早些看出呢。他還在想兩個人可能與書中感情發生偏差,說不定不會心生愛意,現在想想他真是瘋了。
柳風眠想到清塵仙尊當初越過他望向何容斐時的眼神,雙眸含笑,柔情似水,鶴骨松姿的清塵仙尊立在那處與他的那位目如朗星的翩翩少年郎的師弟當真絕配。
想來甚好,或許他知道該如何做了。
他想或許用不了多少時日經過他的助攻,二人便可表明心意,結為道侶。到時候魔尊辛亦寒和隔壁弟子關楓他自會想辦法解決,他知道魔尊對他有點興趣想他專門給他寫話本,靈溪峰的關楓也確實有意與他結為好友。還好,都在他計劃中,他不會讓這些人打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