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番心意,我的風眠為何一直躲躲閃閃不敢拿出來?”葉清風心情極好, 修長的玉指勾起柳風眠的一縷青絲纏繞在指尖把玩,語氣微揚, 帶著調笑的意味。
柳風眠:“這東西就算是最好的, 依舊配不上師尊。”
這些分量極重的字敲擊在葉清風的心田, 頓時所有愁緒苦悶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就像從未來過那般。
葉清風春風滿面道:“原來為師在你心中這般的好~”
“那是自然,我的師尊可是清塵仙尊, 修真界第一的強者, 用的東西必須是極品。凡間的俗物怎麽可能入的了師尊的眼 ”
見葉清風特別受用這種吹捧的話,已然沒了一開始的壓抑氛圍。
葉清風又想到贈送荷包的含義問起柳風眠:“為何突然想到要送為師荷包?”
柳風眠不明所以回他:“就是突然想送,一念之間的想法。”
原來是他想多了, 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又怎麽可能往那方面想呢。
他追問:“有送過除我之外的人嗎?”
柳風眠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為何要送?”
得到心中滿意的答案後葉清風隻覺如春風拂面。平靜的湖面砸入一塊石頭,蕩起一圈圈漣漪,水花四濺, 久久不能平靜。
他是收到他荷包的第一人, 甚好。
柳風眠眨衝此刻心情愉悅拿著香包仔細看的葉清風狡黠一笑:“勞煩師尊低頭, 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你。”
葉清風聞之,眸色微亮,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又升起。
他的風眠越來越讓他喜歡的緊。他可知這樣不知所以的撩撥可真是要他發狂。
葉清風一次又一次覺得,柳風眠似乎對自己也有不一樣的情意。每一次給他無限希望和甜頭,可又在不經意間把他打入深淵。
甜蜜的毒藥,真的要人命,可葉清風甘之若飴,沉淪於此。
葉清風頷首,若綢緞的黑發泛著光澤,柳風眠手中的祥雲玉簪變得更加通透光亮,他幫葉清風拿去之前的發簪,將自己買來的祥雲簪插在白玉的發冠中。
柳風眠又嗅到屬於師尊獨有的那股清淡怡人的香味,在他鼻尖縈繞,讓人忍不住想吸入更多。
在發簪插/入玉冠中,葉清風突然感覺頭頂一陣猛烈痛意,心臟更是劇烈跳動有種撕裂之感。
他摸上發冠上的簪子,猛然拔出。
柳風眠沒有發覺他的不對勁,只是見他直接拔了祥雲簪以為他不喜歡。
也對,清塵仙尊自然看不上這些不入流的東西,他不應該拿出來的,看他臉色都難堪的緊。
柳風眠小心翼翼道:“師尊可是不喜歡?要不把東西……”
葉清風驟然抓住他的手勉強一笑:“誰說的,為師當然喜歡,只是好奇看一眼這簪子長什麽樣。”說著他拿起發簪自己插進發冠中,另一隻手抓著床柱子,指尖泛白。
白衣若仙的高嶺之花的清塵仙尊戴上這祥雲簪似乎更謫仙了,當真是錦上添花。
柳風眠開始了誇讚:“師尊這個與你真的絕配。”
“其實在眾多首飾中我一眼就看上了它,覺得世間只有清塵仙尊戴上才能大放異彩。”
葉清風眉頭微皺,但依舊維持笑意:“往後為師天天戴著,那你就可以天天看著為師”
柳風眠又感覺清塵仙尊是在撩撥自己,可轉念一想,萬一又是拿他尋開心呢。
“師尊說笑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師尊請回吧!”柳風眠是在趕人。
“為師有些難受,風眠今夜可否陪我一同入睡?”葉清風順勢側身躺在床上,白色的外衣褪去被他隨意丟在一角,身上就剩件裡衣。
柳風眠仔細看了一下他,還真的看出葉清風神色疲憊,豐神俊朗的面容憔悴不減,眼瞼下都是一小片青色,顯然沒有休息好。
葉清風長歎一口氣道:“深夜孤寂,無人作伴,為師甚是空/虛。”
“這些時日又為你殫心竭慮,吃不好,睡不好……”
葉清風還想說什麽,被柳風眠捂住嘴製止,唯恐他說出更驚世駭俗的話來。
他怎麽就才發現葉清風臉皮厚的賽過城牆。剛誇完他是個仙風道骨的高嶺之花,濾鏡這麽快就破碎了。
柳風眠嘖了一聲,畫了三八線道:“一起睡可以,以此線為分界點,還望師尊不要越界。”說著他褪去外衣,拉上被子念咒熄了燭火,完全沒有給葉清風一個眼神。
這個屋子肯定是魔尊和師尊大架時破壞的,明日就要好好休整一番。還有再栽上幾棵海棠樹和桃樹,之前種的當真是被毀的一棵都不剩。
柳風眠根據原小說劇情又結合了人設,腦補了一下劇情。魔尊趁他與師弟外出,隔壁弟子又離得遠,所以偷偷摸摸溜進攬月峰對來尋自己的清塵仙尊使用強取豪奪的卑劣手段。結果沒有隨了他的心意,清塵仙尊實力高於略勝一次,又被他搞偷襲傷了身子,但魔尊也是沒落得好下場,被傷的重,狼狽逃脫。
一句話形容魔尊,是個渣渣沒錯了。無論劇情怎麽改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行。
柳風眠想了好一會耐不住上下眼皮打架,終於睡了過去。
在柳風眠熟睡後葉清風身子越過他畫的三八線,貼緊了他,瞬間空/虛被填滿,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的風眠,真是古靈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