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被看穿了心思,臉上有些發燙,但是他抓住了牧白這句話的重點,秦灝在廚房嗎?
“秦先生怎麽會在廚房?”蘇沅拿起筷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一桌子早點都是他做的。”秦牧白說完滿足地往嘴裡塞了一個涼瓜卷。
“這、這些都是秦先生做的?”蘇沅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桌子早點,原來秦灝還會做飯。
“對啊,秦灝的手藝好,今天難得下一次廚,快吃吧。”秦宏哲也是饞大孫子的手藝饞了很久,平時想吃都吃不到。
原來是這樣,蘇沅夾起剛剛那個春卷,外酥裡軟,芋泥軟糯到極致,剛咬下去一股芋香便在口中綻放,刺激著自己的味蕾,也不會覺得膩。
“哥,吃飯了。”秦牧白瞥見秦灝走到門口,急忙喊道。
“好。”
秦灝跟在傭人身後進來,脫下了圍裙又恢復了一副清冷的模樣,扶著蘇沅的椅背坐了下來。
“好吃嗎?”
蘇沅咬下一個自己最喜歡的蝦餃,果然比平時的好吃,耳邊傳來秦灝詢問的聲音,蘇沅想到沒想滿足地點了點頭。
“好吃以後經常做給你吃,來,嘗一下這個雞爪。”
看著碗裡出現的雞爪,蘇沅臉上有些發燙,不知道為何,他覺得今天秦灝低沉冰冷的聲音中藏著更多的溫柔。
“哥,這也太不公平了,之前讓你做飯你都不做,居然說要經常做給沅沅吃,偏心!”秦牧白憤憤地咬下一個雞爪,語氣酸溜溜。
蘇沅聽見秦牧白開玩笑似的話臉上的溫度又上升了一點,耳朵也悄悄爬上了一抹紅,只能低頭吃著蝦餃默不作聲。
“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秦灝淡淡地瞥了一眼秦牧白,淡漠的語氣跟剛才完全不在一個調。
“偏心還不讓我說,自從有了沅沅我這個弟弟就像顆任其生長的草。”秦牧白搖了搖頭,感慨世間冷漠啊。
“你拿什麽跟我老婆比?”秦灝剝了一顆鵪鶉蛋放進了蘇沅的碗裡,面不改色地說著撩人的話。
蘇沅低著頭吃飯不敢看大家的眼神,因為秦灝的一句話臉上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都還沒結婚呢就叫自己老婆什麽的也太犯規了。
看著秦灝那雙骨節分明養眼的手熟練地剝著小小的鵪鶉蛋,最後白色的蛋落進了自己的碗裡,蘇沅突然有些感慨。這麽好看一雙手,就該好好養著,現在卻為了自己剝蛋。
蘇沅不知道,能享受到秦家家主這等服務的人,此生大概只有蘇沅一人。
吃過了飯,兩人就要出發去民政局,蘇沅扯了扯身上的白色西裝,第一次穿這麽緊身的衣服,感覺有些不太適應。
但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黑色的長發像瀑布般垂落,一雙鹿眼像是含著水波,又乖又軟的模樣,他真的要結婚了,蘇沅低了低頭,身後一雙有力的手圈住了自己的腰。
“秦先生?”蘇沅驚呼一聲,抬頭果然看見了秦灝那張俊朗的臉,他們兩個身上的西裝是情侶款,一黑一白,在鏡子裡看著十分相稱。
“怎麽還叫秦先生?”秦灝低笑一聲,看著鏡子裡又軟又美的人,心仿佛化成了一汪春水。
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傳來,蘇沅臉上又開始發燙,他叫秦先生都已經叫習慣了。蘇沅猶豫著,叫了一聲秦灝,身後的人瞳孔微縮,下巴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輕輕捏住,兩人交換了一個吻。
蘇沅閉著眼,臉上耳垂全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
“走吧,我們去民政局。”蘇沅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心裡微動,抬手握了上去,感受的秦灝手上的溫度,蘇沅的心跳得更厲害了,抬頭衝著秦灝抿嘴一笑。
“走吧。”蘇沅輕輕道。
來民政局不過是走個過程,車一停就有人迎了上來,招呼著他們去特別的招待室,兩人坐在紅色背景牆前,等待著攝影師秦牧白的吩咐。
自己的手一直被秦灝緊緊握著,雖說只是契約結婚,蘇沅卻感受到了秦灝的緊張。轉頭看向正襟危坐的秦灝,分明的下頜線緊繃著,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握著蘇沅的那隻手卻沁出了些許汗。
“哥,嫂子你們笑一笑,準備開拍了。”秦牧白調試著三腳架的高度,看著有些緊張的兩人無奈喊道。
蘇沅點了點頭,突然秦灝伸過了一隻手,將自己微垂的長發別到了耳後,蘇沅有些呆愣地看了過去,耳朵上溫熱的溫度還尚存,耳垂也悄悄地爬上了一抹紅。
“頭髮亂了。”秦灝輕笑一聲,手上的動作溫柔,蘇沅一時間愣住了,也許這就是話本裡常說的心動的感覺吧。
秦牧白透過鏡頭看見這溫馨的一幕,悄悄地按下了快門,溫馨的時刻被記錄下來。
“好了,哥你們看鏡頭,我數一二三就按快門。”秦牧白喊道,“一、二、三!”
蘇沅輕輕抿了抿唇,眉眼控制不住地彎了彎,衝著鏡頭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哢嚓!紅底的照片被拍下,畫面中是兩個養眼的帥哥,一個又冷又欲,仿佛天生的王者,一個又軟又甜,兩人就像天生的一對,畫面美得讓人窒息。
蘇沅拿著手上的紅色小本本,心情有些複雜,這就是現代象征兩人正式成為夫妻的證明,這也意味著,他要開始為秦灝履行自己該有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