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捧著文件進來的王戟看著蘇沅的一頓操作,頓時傻了眼,心想秦總發起火來又該是一場修羅場。
誰知秦灝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又掃了一眼蘇沅抓住自己的手,卻徒然生不起氣來,只是冷徒然冷了下來,伸手拂開。
王戟看著一臉欣喜的蘇沅,頓時有些頭疼,畢竟他們不能理解一個認為自己已經死了的人又“活”了過來是多麽激動的事。
蘇沅知道自己還沒死,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但是還有許多疑問沒有解開,手被秦灝拂開也沒有太在意,抬頭才發現旁邊的王戟,於是衝著他彎了彎眉眼。
王戟輕咳一聲,也禮貌地回了一個微笑,蘇沅回過神來,彎著眉眼看向秦灝:“對了,兄台貴姓?”
秦灝:“姓秦,單字一個灝。”
“那我便也像他們那樣喚你灝哥吧,我姓蘇,名沅,年方18,還未取字。”滿心沉浸在喜悅中的蘇沅熱情的介紹著自己。
“該叫秦先生。”王戟看了一眼秦灝黑沉的臉色,在一旁補充道。
秦先生?額,好的,他記住了。
“最後再問你一遍剛剛的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秦灝沒有這麽多的精力來應對這些,但是想起這人懷裡那塊玉佩,便覺得親自問清楚。
“好。”蘇沅乖巧地坐好。
“你,認識我爺爺?”
蘇沅想了想,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你爺爺?我不認識啊!”
“那身上的傷又是什麽回事?”
一談到身上的傷,蘇沅心裡便開始有些委屈,憤憤不平地開始向秦灝吐槽:“身上的傷是被黑衣人刺傷的,當時我背著我爹偷跑出門玩……醒來之後就到這裡了。”蘇沅憤憤不平地說著,想起神秘人的囑托,中間特意省略掉了攝魂玉的事。
“還真是胡扯,那你懷裡的玉……”
蘇沅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地看著秦灝身上散發著冷氣,正準備接受審判,一道音樂聲卻響了起來,在空曠的病房裡顯得尤為刺耳。
秦灝面無表情的掏出手機的,當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時,眉眼瞬間有些柔和,站起身來朝外走去,順便劃開了接聽鍵。
“喂,牧白……”
蘇沅清清楚楚地聽見那塊黑色的東西傳出一個人的聲音,不禁有些疑惑,為什麽秦先生要對著整塊東西說話呢?真是難以理解,更是對秦灝可以對著那個黑色的薄板對話感到驚異,一不留神就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一旁的王戟:“……”兄弟您可別裝了,秦總都不在這呢!
接了電話回來的秦灝明顯臉色比之前好多了,淡淡地掃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的蘇沅,對著王戟吩咐到,“牧白待會過來,你去接一下。”
“好。”王戟點了點頭,迅速走了出去。
秦灝在沙發上坐下,低頭劃著平板,脊背卻依舊挺直。
蘇沅看著秦灝挺直的坐姿,不由的覺得賞心悅目,舉止得體,這一定是哪個皇家的公子。蘇沅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望著秦灝的身影有些微微發怔。
“想看到什麽時候?”暗戳戳的想法被秦灝帶著笑的聲打斷,蘇沅回過神來,偷看被發現了,頓時感覺一陣羞赫,整張白淨的小臉變得紅撲撲的,連忙轉過了頭,閑著無聊便又躺了下去,自覺地蓋好了被子,亮晶晶的黑色眸子緊盯著白色的天花板。
“哥!”
正盯著天花板的蘇沅被門外那聲爽朗的叫聲嚇了一跳,差點彈跳起來,轉頭看向秦灝時眼神中要還有些無措。對方大概早就已經習慣,但也感受到了病床這邊的動靜,抬眸望了過來,迎上秦灝仿佛將他看穿的視線,蘇沅心頭一跳,急忙轉開了視線,臉上不知為何一陣一陣地發著燙。
剛剛聲音的主人已經推門走了進來,手上捧了一束蘇沅不認識的花,那人臉上揚著笑意,看清之後蘇沅這才發現他跟秦灝真的很像,心裡不斷地猜測著。
秦牧白自顧自地進了病房,看見已經自己坐起來靠在床頭的蘇沅,眼神突然一亮,跑過去跟他哥打了個招呼便坐到了病床旁,手撐著下巴盯著床上的蘇沅。
面對青年注視著自己的眼神,蘇沅絲毫不敢動彈,偷瞄了一眼沙發上的秦灝,發現他仍然忙著自己的事,瞬間有些不知所措,被子下看不見的地方,嫩白的腳趾緊張地微微蜷縮了起來,正愁該怎麽開口打招呼,一直撐著下巴盯著自己的人便開了口。
“蘇沅是吧?”秦牧白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看著蘇沅通紅的臉,被他這幅軟乎乎的模樣萌地不要不要的。
蘇沅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面對秦牧白的自來熟有些不知道怎麽搭腔。
“我叫秦牧白,是秦灝的弟弟,你應該已經認識我哥了吧?”秦牧白盯著蘇沅的有些肉的臉,忍住了想捏一捏的想法。
蘇沅不知道秦牧白的想法,抬頭望了一眼秦灝的方向,有些呆愣地點了點頭。
“你好可愛啊!聽我哥說你說你是穿越而來的,那古代是什麽樣子的呀?”秦牧白好奇地說著,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捏了捏蘇沅的臉,心想果然軟乎乎地,很舒服。
蘇沅滾燙的臉被秦牧白輕輕的捏了捏,瞬間有些驚嚇,稍稍躲開了些,反應了片刻,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秦牧白口中那個“穿越”的字眼。
“穿越?”這是什麽東西?蘇沅有些懵,看著秦牧白的笑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