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哭。”蘇沅漲紅了臉,他不知道秦灝會回來得這麽快,這下被剛好撞見,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面前的人,只能微微低下了頭。
“想家了?”秦灝溫柔地抬起蘇沅的臉,扯過桌上的濕巾,輕輕地擦著,柔聲問道。
不問還好,秦灝這麽一問,蘇沅便又忍不住自己的眼淚,感受到秦灝溫暖的手在自己頭上輕輕揉了揉,蘇沅再也忍不住,不管一切衝進了秦灝的懷裡。
秦灝重心不穩,一下被蘇沅pu倒在地,秦灝笑了笑,抱著蘇沅的腰站起身來,兩人坐在了沙發上。
蘇沅拚命感受著秦灝身上的溫度,企圖尋求溫暖,直到被秦灝身上安全的氣息完全包裹,才停止了抽泣。
“別哭。”秦灝柔聲道,心裡微微發梗。
“我、我沒有親人了,我想我爹,也想元福……”蘇沅泣不成聲地說著,眼淚像止不住般往下流,頭埋在秦灝的懷裡,不時還打著頓。
他的心好痛,好想好想他的父親……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秦灝抱著人輕輕安撫,回憶起了母親離開他的那段時間,心裡一陣一陣發疼,手臂收緊,緊緊地將人抱在懷裡。
蘇沅哭了多久,秦灝就這麽抱著他抱了多久,待到懷裡的人哭累了愣了神,秦灝才抱著人去洗澡。
哭過的蘇沅有些出神,愣愣地看著秦灝為自己脫下衣服,溫熱的水衝在身上,水霧粘在睫毛上模糊了視線,蘇沅抬手輕輕擦了擦臉,這才緩過神來。
第一次跟秦灝一塊洗澡,蘇沅卻忘了害羞,乖巧地低著頭,任由那雙大手為自己揉搓著頭髮。
洗發水滑入眼角,刺痛的感覺傳來,蘇沅下意識地閉緊了眼。
“洗發水進眼睛了?”秦灝察覺到了蘇沅的不適,急忙調小了水,溫柔地衝洗著。
秦灝溫柔的動作又讓他紅了眼眶,直愣愣地抬頭看著秦灝近在咫尺的臉,活像一隻受了委屈悄悄哭紅眼的小兔子。
“別哭,洗好該去吃飯了,今天晚上什麽也沒吃吧。”秦灝輕笑著,用浴巾將人裹住,仔細地擦著水珠。
“秦先生,可以讓我乾點活嗎?”吃飯間蘇沅突然提到,秦灝有些疑惑地抬頭。
“工作嗎?”秦灝笑了笑,夾了一塊雞肉放進了蘇沅的碗裡。
“嗯,我不能一直靠你,我也想自己掙錢,自己也能養活自己。”順便有能力找找回家的辦法,蘇沅看著碗裡的雞肉,後半句並沒有說出口。
“好,那明天讓王戟物色一下什麽工作適合你。”秦灝笑著應下,也許找個工作人也能轉移些注意。
說得巧,剛好這邊蘇沅想找點事做,秦灝這邊就接到了有名音樂團的電話。
“喂,灝哥,新婚快樂呀!”那頭的人一腔爽朗。
“謝謝,有事嗎?”秦灝站起身來,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
“是這樣的,上次我在你旗下的商場義演的時候見過嫂子,下周我們有一場演出,我在想可不可以邀請嫂子一塊合奏。”
“可以。”秦灝轉頭看了看正看電視看得認真的蘇沅,便替他應下。
“那好,明天我再上門拜訪,那就先這樣啦,灝哥再見!”那頭的人道別,秦灝便掛了電話。
蘇沅聽秦灝電話打完了,便轉過頭來,發現男人一臉笑意,是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我有個朋友的弟弟邀請你一塊演出,我替你答應了。”
“演出?可是我什麽都不會啊。”秦灝的話讓蘇沅微微震驚,自己什麽都不會要怎麽演出啊?
“你最擅長的東西。”秦灝揉了揉蘇沅的發頂,笑道。
“我最擅長的東西?古琴嗎?”蘇沅想了想,難道是古琴嗎?
“嗯,修齊從小就學習吹笛,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所以很難找到搭檔。”
“吹笛?你是說我用古琴給他伴奏嗎?”蘇沅一下起了興致,興致勃勃地抓著秦灝追問道。
“沒錯,最近他也在學古琴,估計想讓你教教他。”秦灝將人扯進了懷裡,笑著說道。
“那可以啊,那我什麽時候開始練習呀!演出的地方在哪呀,人多不多?”蘇沅興奮地想象著,揚著腦袋不斷追問。
“明天就可以練習,演出的地方在A市的音樂廳,人挺多。?”秦灝輕笑著,有些無奈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為他解答。
意識到自己一興奮話就多的蘇沅微微紅了臉,抿了抿嘴沒再說話,但是眼中閃爍的光可騙不了人,他現在有點興奮過頭了。
“那我明天可以去嗎?”蘇沅期待地問道。
“要是眼睛消腫了就能去。”秦灝說著,接過傭人拿進來的冰袋。
“來,閉眼。”
現在蘇沅的眼睛簡直腫成了兩顆大核桃,但還是遮擋不住眼中的星光,為了快點消腫,蘇沅急忙乖巧地閉上了眼。
冰涼的感覺從眼皮襲來,蘇沅被冰得倒吸了一口氣,但是敷久了就能感覺到冰冰涼涼的爽意,眼睛的酸澀也漸漸消失。
“皮膚這麽敏感,以後不要再哭了,眼皮腫起來就很難消腫。”秦灝看著手中的文件,又看向躺在自己腿上敷冰袋的人,淡淡地說道。
“嗯。”蘇沅輕輕地應了一聲,臉色有些微微發紅。
想家這種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現在哭過了心裡就舒服多了,倒是某人,不知道誰每天晚上都盼著他哭,哼,壞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