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強裝淡定地輕咳兩聲,但是逐漸鍍上一層粉色的圓潤耳垂騙不了人。
“秦灝,新婚快樂!”
正在兩人躲著休息的時候,頭頂傳來熟悉的男聲,蘇沅抬頭一看,果然是自己見過一面的林嵊州,後面還跟著不情不願的秦牧白。
“謝謝,坐吧。”秦灝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坐到對面的位置。
“弟妹好,新婚快樂。”林嵊州笑了笑,強行將秦牧白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空著的一隻手還一直不太安分。
“謝謝。”蘇沅笑著回應,隔空與林嵊州碰了個杯。
眼神瞥到了林嵊州的手正摟著秦牧白的腰,而秦牧白眉目間有些不悅,心想難道牧白被強迫了?
疑惑的蘇沅伸手拉了拉秦灝的衣袖,秦灝看過來,蘇沅突然又瞥見兩人交頭接耳地說著話,發現自己好像多事了,看著秦灝又搖了搖頭。
“不虧是秦家主,這動作真夠快。”林嵊州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看著蘇沅說笑道。
秦灝眼中閃過一抹暗色,眼神在弟弟身上掃了掃,“你的動作也挺快。”
蘇沅看著兩人打著啞謎,沒明白林嵊州說的動作快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說秦灝跟自己突然結婚嗎?
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生意上的事,蘇沅不便多參與,便想坐過去跟牧白玩,但卻被秦灝按住了腰。
蘇沅隻好又拉了拉秦灝的衣袖。
“怎麽了?”秦灝轉過頭來,詢問地看向蘇沅。
“我可以跟牧白一塊聊天嗎?”蘇沅壓低了聲音,眼神示意秦灝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臉色漲紅一片。
“呵呵,去吧。”秦灝輕笑著,放開了人,心裡早就心花怒放,媳婦兒拉自己衣袖這個小動作真是太可愛了。
蘇沅松了口氣,急忙站起身來坐到了秦牧白的身邊,兩人耳語一番,便躲到了另一處角落吃甜點。
林嵊州順著秦灝的眼神望過去,果然看見了兩人像小倉鼠似的湊在一起吃甜點,打趣道,“人都走遠了還看著呢?”
秦灝收回了視線,搖了搖手中的香檳,“你不也是?”
“哈哈,都說戀人會使人改變,這句話還真不錯,當年心狠手辣稱霸整個A市的秦家主,如今也要為了美人折腰。”
“呵呵,那都是過往的事。”秦灝心中微動,看著高腳杯裡的香檳,眼神閃過一抹暗色,隨即又抬起頭來問道,“你那邊怎麽樣了?”
林家人嗎?
林嵊州沉默片刻,抬起頭來釋然一笑,“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不用多日就能叫你一聲大舅哥了。”
“哈哈,那你動作可要快點,你該知道我弟弟在圈子裡有多受歡迎,光是找到我這的就不在少數。”秦灝輕笑道,關於弟弟的事他一向上心。
“我知道。”林嵊州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啞聲應道,這也許也是他們身為貴族子弟的報應,婚姻自由這東西向來只是滑稽之談。
“知道就抓緊時間,我警告過你,只要對牧白動了念頭,就好好對他,要是他在你這受了委屈,我可第一個饒不了你。”秦灝聲音啞然,牧白是他守了24年的弟弟,交給好兄弟林嵊州,他是最放心的。
“那可就要讓大舅哥白擔心一場了,我會照顧好他。”林嵊州望了一眼另一個角落的秦牧白,揚著笑意的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陽光。
他是他的太陽,拯救他於黑暗之中。
蘇沅品嘗著碟子裡的甜點,滿足地彎了彎眉眼,在糖漿中燉過的無花果,加上一層厚厚的奶油,吃進嘴裡口感很軟很綿,味道太棒了!
秦牧白趁著腮幫一口一口地吃著甜品,燈光從頂上照射下來,面前的蘇沅柔軟的發絲泛著一層柔光,白皙的皮膚上有細小的絨毛,眉眼開心的時候會笑得彎彎地,就像天上掛著的月牙,粉嫩的嘴唇沾著奶油,這個人看起來又乖又軟,卻又散發著一絲誘惑的氣息。
“沅沅,難怪我哥這麽喜歡你。”
秦牧白突然的一句話讓蘇沅一愣,突然間怎麽說這個?
“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愛嗎?那種大家都喜歡的類型。”秦牧白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蘇沅軟乎乎的臉,頓時有些氣憤地說道,“還真是便宜了我哥!要是跟了我就好了。”
蘇沅被秦牧白的話弄得哭笑不得,要是自己真的跟了他,那自己不是得被林嵊州打斷一條腿?
“你胡說什麽呢?”蘇沅笑了笑,一把推開秦牧白捏自己臉的手。
“本來就是嘛,我哥那個臭男人,天天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弱小。”秦牧白有些幽怨地說道。
“沒有吧,我覺得秦先生挺好的。”蘇沅輕聲反駁,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秦灝那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口一口地輕抿著紅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閑人勿近的冰冷氣息,緊繃的下頜線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男人的深邃的五官不知道讓多少人未知尖叫。
蘇沅趁著下巴,下意識地彎了彎眼。
“沅沅!”秦牧白一聲呼喊才將入神的蘇沅拉了回來,對上秦牧白不太高興的眼神,蘇沅連忙歉意地笑了笑。
“你知道你剛剛那個表情想什麽嗎?”
“像什麽?”蘇沅喝了一口果汁,不解。
“簡直像足了古代仰慕相公的深閨!沅沅,你說實話,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