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笑你,我是笑我哥。”
“為什麽笑你哥?”蘇沅疑惑,買這樣的包包很奇怪嗎?不過想了想,秦灝板著那張嚴肅威嚴的臉,在一堆毛茸茸的包包面前挑來挑起真的覺得好笑。
“好像還真是挺好笑的。”蘇沅被秦牧白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一會兒商場就到了,秦牧白吩咐小鄧在外面的停車場等,自己拉著蘇沅進了商場。
被拉著進入玻璃的旋轉門,蘇沅覺得好神奇,又拉著秦牧白出去又進來,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止不住。
商場裡琳琅滿目的商品讓蘇沅看花了眼,本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現代的生活,但是今天出來一看還有許多自己不認識的。
“對了沅沅,我一直想挑一隻好一點的毛筆送給我爺爺,你是古代人,應該對這方面比較了解吧。”
“文房四寶?好啊,一起去看看吧。”書法一直是蘇沅的長處,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剛好自己也可以入手一套回去打發時間。
坐著自動扶梯到了五樓,上面全是蘇沅熟悉的東西,一到這一層就感受到了與其它幾層不一樣的氣氛。這一層的光線稍微暗些,每一家店都是複古的裝飾,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不遠處還傳來一陣婉轉的琴聲。
秦牧白拉著蘇沅進了一家古香優雅的店,店裡整齊地擺放著一排一排的案桌,每個案桌上都整齊地掛著毛筆,牆上掛著整齊的各種書法,楷書、隸書、行草全都有,但是蘇沅看了其中幾幅,都還欠些火候。
裡面的一個男店員身著淡水紋的漢服,見蘇沅他們進去便走過來行了古式的拱手禮。
蘇沅很久沒看見這樣行禮的人了,這會兒仿佛看見了親人,也激動地回禮。
對面的店員愣了一下,這麽多年對他回禮的蘇沅還是頭一個,於是心裡對蘇沅的好感倍增,“客官請問您需要些什麽?”
“你好,我想定一枝上好的毛筆。”秦牧白答。
“好,請兩位這邊請。”
“店裡一共有三種,硬毫、軟毫跟兼毫,請問您是需要哪一種呢?”
蘇沅見秦牧白有些糾結,於是問道,“牧白,你爺爺喜歡寫什麽樣的字體?”
秦牧白想了想,爺爺最喜歡的應該是行草。
“那請帶我們去看看硬毫吧。”蘇沅對著店員說道。
店員帶著兩人進了內間,裡面的空間不大,卻掛滿了毛筆,數量不多,但是蘇沅走近一看,全都是上好的毛筆。
“麻煩幫我拿一枝你們這最好的硬毫。”秦牧白端詳著這些毛筆,其實感覺沒什麽兩樣,因為他從小就接觸得少,要是換他哥在這就不一樣了。
“先生您看,這幾隻都是我們店裡的珍藏,這是宣城的產物。”店員熱情地解說著,蘇沅看著盒子裡的毛筆仿佛看見了寶,拿起其中一枝狼毫筆,筆尖放在手上端詳著。
宣城的狼毫從古至今都揚名遠外,自己在古代的時候就常聽說這個名聲,蘇沅虛擬地試了試,尖、齊、圓、健,這枝確實不錯,只是狼毫質地較脆,不耐磨。
“就這隻吧。”蘇沅朝著秦牧白點了點頭,秦牧白會意,立馬讓店員包起來。
買了毛筆,蘇沅又給自己挑了一副文房四寶,還選了些上好的宣紙。兩人付了錢出來時,卻發現案桌上擺著宣紙跟剛研好的墨。
蘇沅走過去停住了腳步,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是給客人提供的,要是有好的作品我們會征求同意掛在店裡留作紀念,相應地客人也會有獎勵。”店員親切地向蘇沅二人介紹道。
“那我可以試試嗎?”蘇沅一聽有獎品,自己又太久沒練書法,有些心癢癢。
“當然。”
得到允許後蘇沅迫不及待地淨了手,擼起袖子選了一隻長鋒羊毫,沾了墨便寫了起來。
旁邊的店員見蘇沅選了一隻最不好掌控的長鋒羊毫,在心裡捏了一把汗,但是蘇沅下筆的時候確實驚到了他。
一旁的秦牧白默默地拿起手裡錄了視頻,想著待會給他哥跟爺爺看看,爺爺一定會喜歡的。
蘇沅並沒有注意身邊的視線,只見他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一氣呵成地完成了一副書法。
店員拿過一看,心裡默默投來敬佩的讚許,拿起那張書法,樸實無華又暗含乾坤,觀其色,其形,其濃淡枯濕,其斷連輾轉,粗細藏露皆變數無窮,氣象萬千。
“這位先生真是太厲害了,不知小店可否將先生的畫作掛在這鎮鎮場子?”
“可以的。”蘇沅笑了笑,拿起硬毫寫下了自己的落款。
秦牧白不禁投來欽佩的眼神,“沅沅你太厲害了,就這字比我爺爺寫得都好。”
“其實也就一般,我這個字要是跟我爹跟皇帝哥哥比起來簡直不能比。”蘇沅撓了撓頭,不一會兒自己的作品就被掛在了牆上最顯眼的地方,店員也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走了出來。
“蘇先生,這是您的獎勵。”店員笑著將盒子遞過來,蘇沅接過,盒子上印著暗暗的金紋,一直展翅的鳳凰活靈活現地印在上面,可以看出做工精良。
蘇沅好奇地打開看了看,發現裡面是一枝上好的胎毫,心中一驚,連忙表示自己不能收這麽貴重的獎品。
誰知店員笑了笑,並不以為意,“蘇先生,這是應該的,還希望以後蘇先生可以常光臨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