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狗蛋依舊歡脫的追著他跑,完全不知道自家主人被狠狠的擺了一道。
八年後。
教眾甲:“教主!又有人散布謠言說我魔教滅了某某家,奪了某某秘笈。”
季寧:“查。查出來是誰之後做了他。”
教眾甲:“屬下領命。”
季寧:“等等,做掉之前拔了他的舌頭。”
教主甲:“是!”
打發了所有教眾,季寧瞬間感覺身體被掏空,疲憊的靠著太師椅,雙手搭在椅背上,頭仰天盯著天花板。
“汪嗚……”
太師椅椅腳下,狗蛋睡得正香。
季寧伸手摸了摸它那已經泛白的黃毛。不知不覺他來這個世界都有十三年了,這隻陪了他一路的大黃狗都老了。
“教主。”
這時窗外跳進一個暗衛,他悄無聲息的跪到季寧身前。
季寧安撫了下呼呼喘氣的狗蛋,然後才坐端正。他對暗衛道:“什麽事?”
暗衛低頭,雙手高舉過頭,捧著份書簡說:“您讓屬下查的人查到了,這是屬下收集的情報。”
“嗯,很好。”季寧讚許了一聲,接過書簡翻看了幾眼便扔到了一邊。
暗衛問:“教主查這人作何?”一個後起之秀,雖有點美名,可還不值得教主這般關注。
季寧托腮,涼涼道:“不惜一切代價,乾掉他。”
無形的殺氣瞬間彌漫整個房間,狗蛋被嚇得從睡夢中醒來,膽怯的嗚咽兩聲。季寧伸手安撫著拍拍它的背脊,將它抱進懷裡哄它繼續安睡。
暗衛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從未見過教主對誰那麽大的殺意。他恭敬的拱手行禮,道了聲:“屬下領命。”而後如來時一般竄出窗戶,隱入暗處。
將狗蛋放進它的窩,季寧頓時感覺很無聊,每日不是處理教務就是打發那些心懷不軌的長老。
說到那些長老,季寧下意識的眯眼,食指拇指來回揉挫。
剛坐上教主之位時,那些個長老沒少倚老賣老給他下絆子,如今又開始蠢蠢欲動,看來是時候要來個大清洗了。
一下子清理掉他們會寒了教眾的心,季寧決定還是按兵不動。
若他們要自己作死,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季寧替狗蛋蓋上一張薄毯,走出了書房。
“參見教主。”
巡邏的侍衛一見他立馬跪下行禮,季寧點點頭,而後浮光掠影般,掠著教中建築屋頂離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突然落下一道玄色的身影,老百姓們已經見怪不怪。還有些人上前打招呼:“教主,今日又出來躲清閑了?”
季寧自嘲道:“是啊。忙不完的教務,總要適時的放松下,不然你們教主可就要勞累過度英年早逝了。”
老百姓們聽著不高興了,七嘴八舌的說教他,怎麽能詛咒自己早死?
凃城百姓太熱情,季寧有些招架不住,如來時一般運起內力輕功一起,溜得沒影。
“悅來,三隻叫花雞,打包!”
依舊是悅來客棧,依舊是那句話。季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是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而是規規矩矩的端坐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不自覺的彌散。
悅來聞聲從後堂出來,沒有了幾年前的隨意,恭恭敬敬的道:“教主請稍等,後廚已經在弄了。”
季寧挑眉,即使八年過去了,他對悅來的態度轉變還是不太適應。
他頓時覺得更鬱悶了,揚揚手道:“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悅來道:“是。”然後當真退了下去。
提著叫花雞,季寧百無聊賴的在大街上晃悠。
他瞅油紙包著的叫花雞一眼,飄散出來的味道沒有半絲改變。不是他對這叫花雞有多執著,只是狗蛋喜歡,即使它已經老得咬不動雞骨頭了。
想到狗蛋,季寧忍不住笑了笑,腳下生風,回程的速度越來越快。
季寧一心想著回教,但老天爺似乎不太想他回去,半路時遇到了伏擊。
“誰派你們來的?”
季寧熟練的將系著油紙包的繩子栓到腰帶上,對上面前十數個殺手,冷笑:“張朗還是李滔?”
他說的那兩人正正是平日裡跳得最厲害的兩個長老。
殺手中似乎是頭目的黑衣人道:“這些你不必知道,只需知道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就行了。”
季寧聽了挑眉,這些殺手氣勢內斂,完全察覺不到一絲氣息,更沒有半絲殺氣。但那雙僅僅露出來的眼眸,卻是殺意凜然。
嘖。全是一流的殺手,還真有跟他狂的資本。花了那麽大的價錢請一流殺手,那兩個老不死還真是看得起他。
季寧緩緩彎起嘴角,正好無聊,就拿這些殺手玩玩好了。
殺手確實是一流的殺手,手頭上也有關於季寧招式以及出招習慣的所有情報。他們以為這次必定萬無一失,可惜他們和幕後指使人卻預料錯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季寧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喂,不是說明年今日就是本座的忌日嗎?再來戰啊!”
季寧踩著一個殺手的屍體,語氣極其囂張。
殺手頭子知道季寧這塊鐵板不好踢,決定改變策略。手負於後背做了個閃避的指令,反手自手中甩出一個不知那裡摸出來的黑色圓球。
媽的雷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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