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飲:“防火防盜防總裁。”
教練:“可以,以後誰早上八點不起床就放狗。”
群裡刷出一排問號。
宗政暉:“我後媽養的本土黑狗生了兩隻小奶狗,我們待會兒買完東西就去挑一隻。”
小奚:“好誒!”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今晚就想要入住新家。
鍾侓在奶茶店等著一起去條狗,面前的空位置突然坐了個人。
“路!”
“你什麽時候回的中國?難怪我找不到你!”
一個說話中英夾雜的男人自來熟地坐過來,翹起二郎腿打招呼。
鍾侓抿了抿唇,誰呀,原主的朋友?
“這裡是中國,請說普通話。”
男人個子高,長得一般,細看可能有點混血,頭上的大卷毛很突出。
“還記得去年我送你的玫瑰花嗎?你說很喜歡。”
鍾侓:“……”
不只是普通朋友?
鍾侓說實話:“不記得。”
卷毛做出受傷的樣子:“你說你不能談戀愛,所以拒絕了我,現在可以談了嗎?”
鍾侓:“不行。”
卷毛皺眉:“那我們以前的事,都不作數了嗎?!”
鍾侓閉嘴不答,怕說出跟既往事實不符的話。
卷毛:“我幫你做了那麽多次paper!”
鍾侓:?什麽玩意兒?
他直接道:“我結婚了。”
卷毛的二郎腿放了下來,身體往桌面逼近一些,不可置信:“結婚了?我不信。”
鍾侓兜裡就有結婚證,但是並不想給他看,涉及霍折寒的隱私。
他站起來,找借口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
卷毛伸腿一攔,“就這麽走了?我給你送過花,幫你寫過paper,在國外都可以睡好幾次了。”
鍾侓擰眉,今天跟俱樂部談價,已經用完了今天份額的好脾氣和話語:“你想怎麽樣?”
卷毛目光閃爍,言語露骨:“我幫你幾次,你給我睡幾次。”
鍾侓一瞬間想把攔在他面前的腿踩斷,耐著心道:“我結婚了。”
卷毛:“玩得開一點。”
鍾侓心想,原主都說了不能談戀愛,那幫忙不是自願的嗎?是聽說他結婚沒希望了,開始索求回報?要錢要物都行,這回報也太惡心了。
奶茶店裡有其他人,悄悄往這邊看熱鬧,卷毛頓時切換到英語頻道嘰嘰喳喳,免得被人指指點點。
鍾侓聽不懂,感到煩躁,對方不依不饒的,被公共場合被牛皮膏藥纏上,他不想鬧大給人看笑話。
冷靜,他昨天剛剛提交成為注冊職業選手的資料,要約束自己不能打架。
鍾侓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不費口舌的辦法。
他給霍折寒發了個定位。
“有空嗎,馬上過來。”
霍折寒的情敵,讓他自己處理。
關我棄神什麽事?!
霍喻說他爸會揍人,揍人可疼。
鍾侓坐了回去,一句話都懶得說,任由對方逼逼。
霍折寒收到一條大街的定位,點開一看,離民政局只有三百米。
鴻門宴。
霍總篤定,鍾侓沒有直接約民政局門口,怕打草驚蛇。
他定了定神,道:“我在開會。”
鍾侓眼睛一瞪,生氣地打字:“你老婆沒了。”
等等,好像不能這麽說。
鍾侓眼疾手快地撤回,準備叫卓飲他們出來解圍。
霍折寒在撤回之前看見了,當即站起來,邊走邊回復:“馬上到。”
橫豎老婆都要沒了,去民政局的風度決定教育家眼神的溫度。
鍾侓應該喜歡“好聚好散”,霍折寒痛心疾首地想,如果婚姻對於鍾侓變成一件難以掙脫的事,就像之前的協議,那冷酷暴躁的電競大神一定會想方設法打破囚籠,從此不屑一顧。
鍾侓收到霍折寒的消息,臉色稍霽,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找幸災樂禍的卓飲。
他任由對面說著油膩的話,縱然他聽不懂,都能感覺到對方頭上卷毛都冒著油光。
棄神輕松地打開一局手遊,心想,還是霍折寒的頭髮比較清爽。
卷毛見自己回憶往昔沒用,舉例國外同學有多開放沒用,他甚至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些淫亂的場面,是非常不尊重人的開黃腔和性騷擾。
但這些,鍾侓聽完眉毛都不抬一下。
比起憤怒、指責,對方完完全全的無視讓他挫敗和惱羞成怒。
他站起來,想坐到鍾侓那邊去,他不知道鍾侓聽不懂,隻覺得話說到這地步,鍾侓的不應聲,在他看來也是一種妥協默認。
剛想坐下,後領突然被一道強悍的力量揪住,領口鎖住脖子,缺氧感襲來,他掙了掙,被甩到了地上。
霍折寒找到鍾侓,還沒想好離婚的誓詞,就看見鍾侓對面有個卷毛,低聲說著什麽。
走近一聽,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霍折寒聽得清清楚楚,怒發衝冠,什麽洋垃圾,就敢對著鍾侓放肆!
坐在牆角的鍾侓,那麽弱小無助,是多麽無奈才向他求助?而自己還說在開會!
霍折寒頭一回這麽生自己的氣,把卷毛摜到地上,掃落桌上兩杯冰水,寒聲道:“嘴巴放乾淨一點。”
卷毛抹了一把臉:“你誰啊!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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