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爵位嗎?”夏郡塵冷冷笑了,“你以為我會在乎?”
“你……”
“我母妃死在世子爵位上,你以為我會在乎?”語罷,夏郡塵拉緊袁景非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主子。”魏墨跟上。
好在這會兒客人都已經走了,在場的都是陽家人,但是夏郡塵的這句話,讓陽家人非常的震撼。北親王的第一任王妃死在世子的爵位上?這是什麽原因。
景非感受到了夏郡塵的怒氣,腦海了也回想著夏郡塵剛才的話,原來他們父子感情不好,而不好的原因和已逝的北親王王妃有關。
“回府。”氣衝衝的北親王也顧不得跟陽家人告辭,直接離開了,但是走出陽家大門,他又憤怒道,“去把世子給我抓回來。”
“是。”
“等一下。”齊步連出聲,“大哥如今在氣頭上,父王派再多的人去,大哥也不會回來的。大哥的性格,我們都了解,還是我去吧,順便我了解一下大哥跟所謂的袁家公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爺,步連說的有禮,而且大晚上的刀劍無眼,還是讓步連去吧,步連性格好,也好勸世子。”王妃道。
北親王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而陽國公府內,氣氛也非常的不好。
“這個夏郡塵是什麽意思?就算他北親王再權勢滔天,我陽國公府也不是隨便他欺負的。”現任陽國公陽雲聚會道。
“這件事不急。”老國公的心態倒是比較好,“北親王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你進來,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嗯,太君的情況怎麽樣?”
“也就那個樣子了。”
書房。
“父親叫我來書房,莫不是商量的事情跟瑾兒的婚禮無關?”看老陽國公如此謹慎的樣子,陽雲聚覺得不是,因為他方才說了,婚禮的事情北親王會給他們一個說法。
“是關於……關於今天那個少年的。”老陽國公道,“那個少年跟你的小弟雲齊,真是太像了。”
“是啊。”說起這個,陽雲聚也感歎,世界相似之人雖然存在,但是雲齊跟那個袁景非,的確是相,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認識的人還以為是父子呢。”
“我方才幾乎也以為他是雲齊的私生子。”老陽國公道。
陽雲聚聞言,突然心也跟著一緊:“不無可能。”
“可是少年卻回答我,他出生於十八年前,是九個月早產,袁傑夫婦去鴻福寺的途中撿到他的,當時他身上還有一塊玉佩,而那塊玉佩被他買來的小乞丐拿走了。”老陽國公道。
“這話……這話……”陽雲聚大吃一驚。
“嗯,我估計他想告訴我的意思是,他才是六皇子。”老陽國公大膽猜測。
“荒唐。”陽雲聚不信。
“但是六皇子的確從袁家出來的。”老陽國公道。
“若是如此,為什麽六皇子剛被認回的時候他不出啦,如今倒是出來了?”陽雲聚問。
這的確是一個疑惑。可是老陽國公卻還是搖了搖頭:“那孩子和雲齊太像了。”
“我派人去查,這件事務必要查的水落石出。那娘娘那裡?”陽雲聚問。
“畢竟是她的親生骨肉,明兒一早我就進宮,對於這件事,聽聽娘娘怎麽說。”老國公也拿不定主意,畢竟關系太多。“你要守口如瓶。”
“兒子知道。”
馬車在京城的街道上,漫無目的。魏墨當的車夫,他知道他家世子這會兒不想回王府,所以一圈一圈的兜著。
馬車裡非常的安靜,景非看著夏郡塵,卻是沒有開口。
“嚇到你了?”夏郡塵卻是開口了。他知道這種事情不會嚇到景非,卻還是玩笑著問了。
“你不是粗心的人,今日之事,你故意和北親王鬧翻?”景非問,如果夏郡塵要拒絕這門婚事,開始就可以了,或者可以私下說,但是夏郡塵卻搬到台面上來說,那麽只能是故意的。“你就不怕世子之位保不住嗎?”
聽到景非的話,夏郡塵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是景非第一次聽到夏郡塵的笑聲,但是笑聲裡壓抑著他的怒氣:“如果他真的能撤了我的世子之位,我倒是相信他還有一點父子之情。”
這是什麽意思?讓夏郡塵當世子才會沒有父子之情?景非不明白。
夏郡塵看向景非,漆黑的眸低,清楚的倒映著景非。
“主子,不好了,有人在跟蹤我們……有一群人衝過來了。”為了散心,魏墨馬車趕的有些偏僻。
“是嗎?”夏郡塵才話落,那人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攔住了他們的路。
“你們是什麽人?”魏墨拔出劍問。
為首的人問:“裡面坐的可是夏世子?”
“是我家世子,你是哪位?”魏墨很幾聲,
“我家少爺叫陽剛,是陽國公大公子,關於我家小姐的婚事,少爺想和世子私下談談。”對方道。
“無話可談。”夏郡塵回答,管他陽剛不陽剛的,他都不在意。
“少爺說,他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成全世子的心意,也不會傷害我們家的小姐,世子是男人,成全一個姑娘名譽的氣度,總該是有的。”對方又道。
“知道那個陽剛是誰嗎?”夏郡塵親生問景非,
“當然,他方才也說了,陽國公府大公子。”景非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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