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謝槿苓眼中的思索,林野將捂著謝槿苓雙唇的手移開,轉而來到了謝槿苓的頸側。他的指尖滑過謝槿苓的下頷,去摩挲了一下謝槿苓頸側的那一顆小小的痣。
緊接著,他將自己的臉頰輕輕貼著謝槿苓的臉頰,緩慢又親昵的磨蹭著,讓彼此的發絲在下這份摩擦裡交織纏繞到一起。
做這些時,他炙熱又粗重的呼吸盡數噴灑在謝槿苓的耳廓。
他用鼻尖嗅著謝槿苓發絲裡飄散出來的香息。
他的心中縱然有萬千旖旎的想法,但是到了最後,也不過只是做了這麽一個……僅僅隻止乎於曖昧的……耳鬢廝磨。
林野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也很清楚,如果現在真的做得太過,不僅不會讓自己與謝槿苓的關系變得更近,反而還會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
而這些,並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雖然很清楚這一點,林野卻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於是,等那一股反應稍微降下來之後,帶著某種報復性的,林野張開唇,咬了一下謝槿苓那小巧精致的耳垂。
因為謝槿苓的耳朵上戴著羽毛吊墜,所以林野咬的是最邊緣。他故意用了幾分力道,好讓謝槿苓能更直接的感受到他從唇齒之間呼出來的濕熱。
感覺到謝槿苓這一刹那間微微顫動了一下的身體,林野唇角微勾,下一秒,在謝槿苓對他動手之前,反應極快的先一步起身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坐起身的謝槿苓,目光落到謝槿苓那微皺的眉頭,有些得意的輕舔了一下唇角:“抵平了。”
謝槿苓摸了一下被咬自己的耳朵,被林野這前後不搭的邏輯給氣笑了:“你是狗嗎?”
林野笑了,說了一句:“我剛剛碰到了你的頭髮。”
謝槿苓挑了挑眉:“所以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起身,然後開始理自己那略顯凌亂的衣衫。
林野看著他,說道:“你三年前跟我說過,你們苗家人的頭髮不能隨便碰,碰了就必須到你們家中做三年的苦力。”
謝槿苓手微微一頓,他聽懂了林野的弦外之音,半眯了一下眼睛:“你認真的?”
“當然。”林野指了指自己那個放在凳子上的黑色登山包:“你看我就隻帶了這麽一個包,那包裡面就那麽點東西,待個幾天是沒問題,但是要想待久,就需要你的支助了。”
“所以小謝同學,真的不考慮一下履行寨規,讓我去你家當個三年的苦力?”林野開始推銷自己:“你看我身強力壯,體力好又能吃苦,你用我來當苦力絕對不吃虧。”
“但是我現在不缺苦力。”
“但是我摸了你的頭髮。”林野看了謝槿苓一眼,見他沒有發表言論,就繼續說道:“而且現在不缺,不代表以後也不缺。”
謝槿苓垂眸低首,似乎是在思考。
林野見狀,又說:“未雨綢繆,不好嗎?”
謝槿苓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林野,三年不見,你口才變好了。”說完這話,他就開始收拾起畫筆和顏料。
雖然謝槿苓這話沒有明確的回復,但是話裡話外讓林野品出了一絲可能性。於是他走到謝槿苓身邊,準備趁熱打鐵,說服謝槿苓:“所以讓我進你家當苦力唄。”
他看了看謝槿苓手中的繪畫工具,想到了什麽後,又說:“我還可以當你的專屬模特,無論你想畫什麽,都可以在我身上畫,所以考慮一下讓我……”
“行。”謝槿苓打斷了林野。
林野眼睛一亮:“你答應了?”
“只是答應考慮,”謝槿苓看他一眼:“具體的,要等牯藏節過了之後才去確定。”
“牯藏節?”林野稍微回憶了一下,想到自己所查詢到的關於苗疆的一些傳統儀式,他瞬間就來了些興趣:“是你們苗疆十三年才舉辦一次的那個牯藏祭祀?”
他白天在千江烏下嶺寨問路的時候,有從那三位閑聊的老人口中聽到牯藏節這幾個字眼。
“對,就在五天后舉行。”謝槿苓看向林野,注意到他眼中的興味,謝槿苓眼尾微微上揚:“你好像很感興趣?”
林野擺手,煞有其事的說:“畢竟我至少要在這裡待上三年,牯藏祭祀這種具有苗疆神秘感的儀式,自然是要多了解。”
看著林野此刻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熠熠生輝的華彩,謝槿苓想到了對方在來這裡之前、去惡補那些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苗疆知識的認真,又想到了對方那股執意要說服他留著自己當苦力的那種固執勁。
他的心尖好似被什麽東西觸動了一下。
很輕很輕,卻無法被忽視。
而林野似乎還並沒有察覺到謝槿苓的情緒變化。
他繼續說著:“我來之前有在網上查詢過,不過因為每個寨子都有差異,所以不清楚千江烏寨的牯藏節具體是怎樣的。”
說到這,林野將登山包放在桌上,把房間裡唯一的座位騰出來,看著謝槿苓道:“反正現在時間也還算早,你家又離這裡很近,你坐下來給我講講?”
謝槿苓同意了,他也沒跟林野客氣,直接走過去坐下之後,就開始講了起來。
牯藏節是他們苗疆這邊最為傳統的節日,節日一共會舉辦三天。
第一天,全寨的青年男女都會穿著最華麗的盛裝,去鬥牛場觀看鬥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