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緊跟著說:“這次的比賽場地是育城那邊,你們這會兒進去站場,再加上提前到的那一波人,我們城林的氣勢不就上去了?”
陳澄一聽,覺得這話也有理,於是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行,那我們就先進去了。”
…………
眼下,正是放學的時段。
陳澄和其他人一走,周圍的空間很快就空了出來。
身穿改良過的苗疆服飾、臉上畫著彩繪的謝槿苓,也自然就徹底暴露在了育城高中的學生們的視線中。
這些學生在謝槿苓身上打量著,眼神裡充滿了好奇,有些人甚至還開始討論起來———
“那個男生是城林的?”
“應該是的吧,你看他旁邊那個女生都是穿的城林校服,而且剛剛這個男生和城林其他學生是走在一起的。”
“城林不是校規特別嚴嗎?紀檢部可是出了名的凶殘啊!這男生如果是城林的學生,還能穿這樣的衣服?做這樣的打扮?”
“也不是不可能吧,他那一身好像是苗疆那邊的民族服飾,但是款式吧,我又感覺和我所知道的苗族傳統款式有些不同。”
“確實,他這個看起來就像改良的一樣,細看的話還挺好看的。”
“應該就是苗族吧,你看他戴的那些銀圈和腰飾,挺有辨識度的。”
“那他臉上的彩繪是什麽意思?他到底長啥樣啊?”
“不知道,看不出個什麽來。”
這幾道聲音就像是一道開關,在他們說了這些話之後,其他人也紛紛加入到了討論中———
一個臉上有著小雀斑的男生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我表妹是城林的,剛開學那會兒她好像就跟我說過,說什麽她們學校的高三年級,空降了一位很特別的轉校生。”
“我記得我當時還問過她到底有多特別。”
“然後呢?”
“然後我妹說,就那種他走在人群中,一眼就會被注意到的特別。我那時還覺得這形容忒扯淡,現在看來,還挺符合的。”
畢竟算作是誰做成這樣一副打扮,都會很惹眼。
林安安聽著這些人的議論,沒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城林這些人是生怕我們聽不見嗎?”討論別人的時候,說的這麽大聲。
雖然大部分都是相對正常的言辭,但是這其中還是有幾道惡意揣測謝槿苓相貌的聲音,這讓林安安聽起來就有些火大。
她們班的小謝同學,可是被林野那廝認證過的好看。露出臉來,絕對是妥妥打臉這幾個惡意揣測別人的醜逼男。
想到這,林安安冷哼一聲,拉著謝槿苓去買招牌奶茶了。
雲雲蜜奶茶店———
在等待店員小姐姐做奶茶的時候,謝槿苓從奶茶店裡的座位上看到了幾個熟人。
寸頭,個子高,眉毛很濃,五官周正。
是那日在長巷道裡用煙頭嚇沈心雅的人。
好像是叫……許周?
謝槿苓回憶著那個名字,多看了這寸頭男幾眼。
坐在奶茶店裡面的許周,自然是發現了身後謝槿苓的目光。事實上從剛對方出現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畢竟那一身穿著打扮的辨識度,簡直不要太高。
許周盡可能的將後背往外面這邊移,就是為了避免被對方看到自己的臉,結果還是被那個苗疆服飾的少年注意到了。
淦!
許周握著奶茶的手一緊。
他對這人是真得有些陰影。
這少年打人的時候專打他的痛處,但是如果只看表皮的話,偏偏什麽也看不出來,好似一點也不嚴重。
然而實際上,那天他回去之後,周身痛了好幾天,差不多十天,才完全緩過來。
不過身體上的痛雖然是散去了,但是在心理上,許周對這苗疆少年的印象卻是深刻的不能再深刻了。
如果當時對方不是實打實的用手打他,許周差點就懷疑這少年是不是對他下蠱了!不然怎麽會周身那麽痛,卻看不出什麽傷口和淤青來。
簡直邪門!
而且還有一點更讓許周覺得詭異的,是他自從那日被對方教訓了之後,腦海裡就總是浮現出這個苗疆少年用煙頭對著他,微微眯著眼眸的樣子。
那種淺色的眸子盯著他,眉宇之間於無形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妖冶感,凌厲中透著一股明豔的狠勁,硬是讓他時不時的回憶起。
甚至到了後面,竟然莫名還有一種胸口發熱的感覺。
簡直是艸蛋!
這種詭異的情愫感差點就讓許周以為自己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不然怎麽會有那種一回想起來就呼吸急促的感覺?
為此他還特意去網上查了一下苗族的蠱蟲巫術等。確認這種東西幾乎已經失傳了之後,他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眼下,許周越是去回想,就越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他旁邊這個沒眼力見兒的小子,還用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示意他去看外面站著的那個苗疆少年,“許哥,許哥,你快看那個人。”
這傻逼的聲音還特別的大聲,就像是生怕他因為沒有看到而錯過一樣。
這一刹那間,許周有一種想把這小子的嘴用膠布死命縫上,然後把他的腦袋狠狠塞進垃圾桶的衝動。
好在,還是對面和他一樣被那苗疆少年打過的潘塵踹了這小子一腳,這小子這才暫時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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