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說苗疆的人擅蠱惑人心嗎!”這一刻,王思遠嚴重懷疑自己中招了。
他被這個苗疆男生的眼睛下了蠱。
陸淮昱:“……請相信科學。”
站在另一旁的王星澤,也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自己這個思想總是天馬行空的雙胞胎兄弟,一本正經的說道:“王思遠請你相信科學。”
他們之所以會產生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完全是因為這個苗疆青年這一身充滿異域風情的穿著打扮,以及他們雙方之間的位置差所營造出的氛圍感在作祟。
不過王星澤的腦海裡雖然是這麽想著,但其實他的情緒與王思遠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作為雙胞胎兄弟,他和王思遠之間,是存在著一定的心靈感應的。
這種心靈感應會在他們彼此的情緒到達一種比較強烈的狀態時,形成特別的共同性,好像能感覺到彼此的所思所感。
見王星澤這口是心非的樣子,王思遠給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
他就是不喜歡王星澤這明明心裡和他是一樣的感覺,卻非要故作平靜的樣子。
一點也不坦率。
假正經。
王思遠小聲嘀咕著,正準備跟自己這個雙胞胎弟弟好好說一說,就聽到樹上的苗疆青年也學著陸淮昱和王星澤的話,對說了一遍———
“嗯……請相信科學。”他的聲音輕淺散漫,夾著幾分笑意的語氣裡自有一種別樣的誘惑流轉而出。
被當事人這麽說,王思遠的耳根有些微微泛紅,他對上對方這色澤淺淺的雙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杓的頭髮,整個人竟然變得靦腆起來:“對對,相信科學。”
他附和著謝槿苓的話。
謝槿苓見他這樣,眼中的笑意更明顯了,這雙胞胎還挺有意思的,至少比陸淮昱讓他看著順眼。
王思遠見謝槿苓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往前走了好幾步,站到這棵老槐樹下,抬著頭望著樹上的謝槿苓:“你坐這麽高,怎麽下來啊。”
謝槿苓不疾不徐的說道:“怎麽上去的,自然就怎麽下來。”
謝槿苓的話音落下之後,陸淮昱也走到了這棵樹下。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著謝槿苓,英挺俊氣的眉宇之間蕩開了一抹沉穩輕淺的暖色:“需要我幫什麽忙嗎?”他溫和禮貌的詢問著謝槿苓。
謝槿苓有些想笑。
而事實上,他也直接笑了出來。
他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反問:“你能幫什麽忙?”總不可能就這麽抬起雙手直接接住他吧?
三米多的高度,那可能會讓陸淮昱因為重力下墜導致骨折,從而直接進醫院。
陸淮昱微微一頓。
顯然是謝槿苓的這一句反問,讓他瞬間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實在是有些離譜。他也有些沒想到,這種脫離現實的想法竟然會有一天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看來當真是因為方才驀然撞見謝槿苓的那一瞬,對方給他的衝擊感太強,以至於他竟然會下意識就產生了那種仿佛沒有經過大腦慎重的思考,就隻憑本能而為的想法。
想到這,陸淮昱收回視線,輕輕搖頭笑了笑,主動往後退了幾步,留給了謝槿苓足夠的空間。
王思遠看向陸淮昱,嘴唇微動:“昱哥你……啊啊啊蛇!!!”王思遠突然尖叫一聲。
看著被倏得從樹上掉出的紅蛇,王思遠瞳孔地震,嚇得猝不及防的往後一個彈跳,直接就後退了近一米遠。
陸淮昱也是一驚,不過等他清楚這條紅蛇的頭部形態之後,面色就平靜下來。他回頭,對被蛇嚇得有些驚魂未定的王思遠說道:“不用怕,這是豬鼻蛇。”
品種為豬鼻蛇的二狗蛋,此刻正十分得意用尾部勾著樹枝丫,頭部和身軀往下蕩著,一邊吐著蛇信一邊發出了嘶嘶嘶的聲音。
王思遠呼了一口氣,看著好像因為惡作劇得逞正在高興的豬鼻蛇,想到自己剛才就是被這憨批蛇給嚇到了,他忍了忍,最後實在沒忍住,爆了句粗口:“這豬鼻蛇這忒碼絕對成精了吧!”
他記得這種出了名的憨批蛇,所會的技能不就只有裝死嗎!怎麽,這貨還學會了嚇人?!
王思遠很無語。
王星澤憋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就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
王思遠很不服,開始和王星澤理論起來。
而此刻,坐在老槐樹上的謝槿苓,則是從腰間拿出了一根竹笛,開始緩緩吹響。
聽到謝槿苓的笛聲,習慣性拌嘴的雙胞胎兄弟也停下了互懟,把目光轉向了謝槿苓。
這笛聲好聽是好聽。
但是他們怎麽覺得這不像是那種常規的旋律,而更像是蘊含著某種召喚之意?
而顯然不只是雙胞胎兄弟有這種感覺。
陸淮昱看著正在吹笛的謝槿苓,漆黑的眼眸微眯了一下:“你這是……”
他才剛一開口,一道凜然而威嚴的狼嚎聲突然在空氣中響起。
這聲音高亮而具有穿透力,透著某種不可侵犯的壓迫感。
王思遠和王星澤對視一眼,王思遠一副被震驚到的表情,他有些僵硬把目光轉向了謝槿苓,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不是吧!你在召喚狼?!”
謝槿苓收回竹笛,微微歪頭:“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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