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於專注得樣子好像在整個教室裡、他就只能看到謝槿苓一樣。
他的眼底還蘊含著幾分笑,像是夏日蒼穹的雙眸裡映著謝槿苓的一舉一動,唇角始終勾著並不明顯卻無法讓人忽視的弧度。
謝槿苓能感覺到林野那過分專注的目光,不過他並沒有在意,更多的還是放在講課上。
怕粉筆上的灰落到自己袖口,謝槿苓在黑板上書寫的之前,特意將衣袖微微往上挽了幾分,露出了一截細白的手腕。
因為要上課,謝槿苓今天沒有佩戴手鏈,所以露出來的皮膚顯得十分光滑無瑕。
最後一排的林野看著謝槿苓這一列動作,隻覺得他的苓苓真的是哪哪都好看得不行。
那拿著粉筆在黑板上書寫的手,又白皙又纖長。
就連微微凸起的每一處骨節都精致無比,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是林野還是能隱隱看到謝槿苓手腕上的那一顆紅痣。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紅痣,長在謝槿苓的身上,就莫名會給林野一種有些色氣的感覺。
總有一天,他要細細吻遍謝槿苓身上所有的痣,無論是眼睛下方的那一顆,還是其他地方。
想到這,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心猿意馬。林野微微收回視線,垂下眼冷靜了幾秒,才再次抬眸,繼續看著講台上的謝槿苓。
至於與林野同坐在最後一排但是還隔了兩個課桌的簡弋,與思緒跑偏的林野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按理說,簡弋現在該關注的是謝槿苓講課的內容和講課的節奏,然後從中提取出適合他接下來任課的方法。
但是聽著謝槿苓講課的聲音,簡弋的思緒就不自覺的發生了偏移。
或許是為了讓下面的學生聽得更清晰,謝槿苓在講課的時候,說話的語速比平日裡說話時,要慢上許多。
他平穩而出的聲音有些低,百轉千回般,透著一種輕微的磁性,像是從指縫中緩緩滑落的細沙。
這樣的聲音穿透到簡弋的耳膜裡,像是一片片羽毛落到他的心臟處,漂浮之間,攪擾著他的心神。
使得他關注的重點,也變成了謝槿苓本身。
謝槿苓的皮膚很白,像無垢的霜雪,和這裡的大多數苗家人都不太一樣。
他的虹膜也是色澤偏淺的那種,陽光下,像是熠熠生輝的琉璃。
但是就是這樣一種色澤清潤的眼睛,當他專注地凝視著你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和某些獸瞳相似,所以總會讓被盯著的人產生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不過這種心跳加速感,並不是面臨野獸時的那種心驚和恐懼,而是一種害怕被引誘到心魂的緊張。
想到這,簡弋握著筆的手微微緊了緊,試圖調整飄遠的心緒。
而此刻,除了林野和簡弋之外,教室的窗戶外還站著陸淮昱三人。
他們是在林野和謝槿苓離開沒多久就過來了的,最初是由王思遠提議的,先看看謝槿苓教書的樣子,隨後三人就跟著學生一起來了學堂。
這會兒,他們已經站在這外面看了好一會兒了。
王思遠看著見講台上的謝槿苓,或許是這樣的謝槿苓實在太過耀眼,他摸了摸有些加快的心跳,下意識就直接將心裡話說了出來:“謝槿苓如果是女生,我絕對要瘋狂追求她。”
聽到他這麽說,陸淮昱的眼神冷了一瞬。
王星澤當即一個大力,猛地拍了一下王思遠:“別亂說。”他的語氣嚴肅,既像是在對王思遠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王思遠見他這樣,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忍住了準備說的第二句話。那句如果謝槿苓對他稍微有一點青睞,他絕對會將性別這些通通拋在腦後。
陸淮昱收回看向謝槿苓的目光,對王思遠說道:“我聽說牯藏節有三天,最後一天有點類似於相親大會,或許你可以在那天,遇到讓你心動的苗家女孩。”
王思遠一聽,果斷被陸淮昱來回了思緒,將關注點放到了牯藏節上:“這裡的牯藏節應該比我們那裡過年還熱鬧。”
他帶了相機,到時候可以拍很多照,無論是留著做紀念還是留著當素材資料,都是很好的。
“肯定的吧,”王星澤接過他的話:“畢竟是十三年才舉辦一次。”
“還有一天半。”
………………
一天半的時間,很快就去了。
牯藏節這一天,五點不到,各家吊腳樓內的燈火,就陸續開始亮了起來。
謝槿苓也起得很早,六點左右,就和沈顏趙雅茜兩人一起準備今天要用的鞭炮和紅彩。
大概六點半的樣子,林野也過來幫忙了。不過林野從前並沒有弄過這些,謝槿苓怕他弄巧成拙,就讓他去幫著林孃揉用來做糯米糕的麵粉。
半個小時之後,林野從廚房走了出來。
他單手背在身後,幾步走到謝槿苓面前,有些神神秘秘的說道:“苓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謝槿苓抬眸,目光在林野右側臉頰的位置,短暫的停留了半秒後,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不會是你用麵粉捏出了什麽吧?”
林野:“………”這麽容易就猜出來了嗎。
謝槿苓有些想笑:“這不是很顯然的嗎。”他瞟了一眼林野背著的手:“所以直接拿出來吧,我看看。”
林野沒動:“你先猜猜我捏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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