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留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卻看見宋聽寒靈活地一轉身,眼睛朝著拿著攝像頭的許霄那邊瞥了一眼,轉身朝著樹叢裡鑽了進去。
“宋聽寒!”
許霄和歲留兩人齊齊地叫出聲,聽見了聲音的宋聽寒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引著野豬飛快遠離了這塊地方。
該死,歲留狠狠地一拳捶在了樹上,靠著疼痛強行拉回自己的理智。
要冷靜,要冷靜,不能慌,千萬不能慌。
嘉賓們的手機全部被節目組收走了,但是歲留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混進來的,所以他的口袋裡還有著一個關了機的手機。
歲留抖著手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焦急地等待著它開機,只是幾秒鍾的開機時間在這個時候卻顯得尤為漫長。
該死的,回去就去換一個開機時間短一點的手機。
手機打開的時間其實很快,就在他手機開機的一瞬間,無數的消息瞬間湧了進來。
也許是因為在宋聽寒扔攝像機的時候歲留不小心入了鏡,總之特助給他來了無數個消息,就在歲留抖著手想要去打電話報警的時候,特助的電話先行打了進來。
“老板,報警電話已經打了,警察馬上就到,你把定位發給我方便警察確定你們的位置。”
特助一如既往冷靜的聲音沿著網線從手機另一邊傳來,暫時緩解了一點歲留緊張的情緒,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一時發不出聲音。
不過好在手還是能動了,定位被發出,特助似乎又接了另一個電話,模模糊糊聽不太清楚。
過了大概一分鍾左右,特助的聲音才重新進入了他的耳中:“警察五分鍾後就到。”
且說這一邊,宋聽寒在把野豬引過來之後其實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危險,這種沒有任何魔力的野獸對於他來說只是會行走的口糧罷了,只是因為小世界規則的壓製,自身的靈力無法運用,再加上帶著兩個拖後腿的,便只能使用保險的方法先把野豬帶離他們身邊。
在樹叢裡穿梭的時候,宋聽寒甚至還有時間回過身去用飛刀在野豬身上留下一些口子,更好地激怒野豬。
宋聽寒一路引著野豬來到了一塊比較空曠一點的位置,停下了腳步對著紅著眼睛,身上多了不少道口子的野豬輕笑了聲:“你應該謝謝歲留。”
說完,宋聽寒一反之前逃跑的姿態,直直地朝著野豬撞了上去。
——
“看痕跡是往這邊跑走了。”
警察們的動作很快,在把不會爬樹困在樹上的兩人救下來之後,幾名穿著手裡拿著□□的警察朝著宋聽寒之前離開的方向找去。
許霄順從地被一位警察帶了出去,一直被許霄拿在手裡的相機也被關閉帶了出去。
剛剛在樹上還腿軟手軟的不行的歲留這個時候卻支棱了起來,強行站了起來,拒絕了警察帶他出去的好意,跟著帶著□□的警察們一起沿著野豬衝撞出來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在前方探路的警察忽然停住了腳步。
歲留被警察們攔在身後,根本看不見前面的情況,只能焦急地詢問道:“怎麽了!找到了嗎?他沒事吧!”
“找到了......”個子比歲留高出一截所以可以清楚地看清楚前面情況的警察語氣有些飄忽。
擔心的不行的歲留都快被這個說話慢吞吞的警察急瘋了,但是又不好扒開站在前面的警察跑到前面去看,只能眼巴巴地等著這個警察繼續說下去。
“我沒事,”還沒的警察繼續說什麽,宋聽寒先聽見了歲留的聲音,先行穿過了警察們組成的人牆,來到了歲留面前,伸出手狠狠地rua了幾把歲留軟趴趴地耷拉下來的頭髮。
“你怎麽樣?受傷了嗎?”歲留顧不上嫌棄宋聽寒用他那髒兮兮的手去碰他的頭髮了,拽著宋聽寒就要開始扒他的衣服。
“等等,等等。”宋聽寒趕緊逃出歲留的魔爪。
他剛剛只是看歲留的眼神太過熟悉了,就像是以往他出任務回來後、那些居民們看他的眼神。
只不過自己心軟安慰了rua了他幾把之後,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歲留竟然直接上手來扯他的衣服,在和野豬對上的時候都沒有弄髒的衣服就這麽毀在了歲留的手中。
“刺啦”
衣服被扯開的衣服忽然響起,宋聽寒也不再躲了,戲謔地看向歲留:“想看我完美的肌肉直說就是,故意扯我衣服幹什麽?”
歲留本來還有些尷尬,但是聽宋聽寒這麽一打岔,反而變得冷靜了下來。
“誰要看你的□□了啊,”他沒好氣地回道,眼神恰好在宋聽寒露出的半截胸肌上掃過,然後一個沒忍住。
宋聽寒伸手抓住了某人悄咪咪地摸過來的爪子,看向他:“嗯?”
手感爽爆了!
歲留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收回了被抓包的爪子,暗搓搓地回味了幾秒之後探頭去往宋聽寒身後看去:“野豬呢?”
“那兒呢,”宋聽寒笑了聲,不去戳穿歲留,手隨意地往一邊指去。
被鐵絲把兩隻前蹄和兩隻後蹄牢牢地捆在一起的野豬在不久之前還在掙扎著嚎叫著,在歲留的注意力全部被宋聽寒吸引過去的時候,已經有警察給它補了幾針麻醉針,現在正躺在那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聽你的,沒打死,只是綁了起來。”宋聽寒把頭放在了歲留頭上,拿他當做人形支架,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在歲留的感知裡無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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