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這個確實錘。”
“葉家能生出喬楚名,嘖,說不定蛇鼠一窩。”
在網友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時,青果娛樂官網掛出了澄清說明,撇清了和喬楚名的關系,聲稱對喬楚名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會支持對喬楚名的審查。
“葉家這是要放棄喬楚名了麽?”
“看樣子是的,早撇清早好,現在還跟喬楚名扯上關系,能有什麽好?”
“葉家,也挺能見風使舵的。”
“笑死,不見風使舵,怎麽攢出來這麽大的家業?”
——
闊別一月,葉知秋宣布他想在家裡躺到躺不住,車開到德勝府門外,司機眼尖,看到停在小區外的邁巴赫,司機提醒:“賀先生,葉先生,葉沛航來了,車就在門外。”
賀聞昭看葉知秋,葉知秋無所謂:“甭管,直接開進去吧,他興許是來找他生意夥伴之類的。”
“那就開吧。”賀聞昭吩咐。
葉知秋和賀聞昭的車走了幾步,葉沛航的邁巴赫跟在了他們車後,一起進了德勝府。
“看來真是找你的。”賀聞昭從倒後鏡裡看到了這一幕。
葉知秋一哂,他和葉沛航能有什麽話好說。
車停到車庫,葉沛航過來敲窗戶,“小秋?”
葉知秋不大想理他,敷衍地把車窗開了條比小指甲蓋都窄的縫:“什麽事?”
有話說,有屁放,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從車窗縫中能看到葉沛航的樣子,胡子拉碴,眼底下有兩團烏青,沒精打采,眼睛失神,難以聚焦。
“我……”葉沛航聲音沙啞,“我是來道歉的。”
葉知秋洗耳恭聽。
“先前是我誤解你了,我錯了,對不起。”葉沛航搓搓臉:“你的卡我已經讓人解封了,你想要什麽補償,都可以提。”
葉沛航頹然,似乎喬楚名的事對他打擊很大,他竭力打起精神:“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補償你。”
葉沛航說完,期冀地盯著葉知秋,內心忐忑不安,“你想要什麽?”
他熱切地希望葉知秋能提一些要求,從前是他糊塗,識人不清,讓葉知秋受了冤屈,只要葉知秋能開口,那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葉沛航滿眼期待。
沒聽到葉知秋的回應,葉沛航的目光緩緩從期待轉成了慌亂,他沒遇到過這種場面,想補償都不知道從何下手,葉沛航囁嚅道:“你之前接的那個男四號,我給你拉回來,好不好?”
葉知秋睨著他,短短一個月沒見,葉沛航渾身的精神氣都沒了。
“道歉?”葉知秋笑了笑,低頭擺弄著手機,點開一段錄音,把聲音調到最大,葉沛航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從錄音中傳出來:“別叫我大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葉沛航臉色發白。
葉知秋聳肩:“葉總的話我銘記在心。”
“道歉就不必了,”葉知秋說:“葉總,還記得我們的合同糾紛麽?您行行好,盡快和甘韻把合同的餓問題解決,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開車。”葉知秋合上車窗,對司機吩咐。
區區一條縫的距離,輕而易舉車窗便合得嚴嚴實實,將葉沛航這個人連同他的聲音隔絕在外。
賀聞昭從倒後鏡裡望過去,葉沛航停在原地,呆愣愣的,過了許久,緩緩、緩緩用手捂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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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中,喬楚名被換了一身囚服,雙手雙腳都戴上了鐐銬,被關在了特質的房間裡,這裡銅牆鐵壁,四周全部都是監控和紅外線,自動警報系統從東排到西,洋洋灑灑列了一整排。
喬楚名不是凶獸,只是靠著詭譎手段,勉強沾了凶獸的能力。
既沒有凶獸的攻擊力,也沒有凶獸的防禦力。
甚至用不到葉知秋提供的麻-醉-槍,普通的武器都能弄死喬楚名。
牆上四角都架著武器,自動發射的。喬楚名但凡有異動,武器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喬楚名被迫坐在一個特質的凳子上,被鐵鏈五花大綁。
他肩頸上有好幾個巨大的針眼,還在慢慢滲血液——醫生給他打了針對凶獸的藥劑,其實喬楚名承受不了這個程度的藥劑,但目前還未研究出適合他情況的藥劑。
本著安全至上原則,按凶獸的劑量給他打了。
喬楚名垂著頭,精力不濟。他頭髮花白,皮膚衰老松弛,皮膚松松垮垮得掛在肉上,露出的胳膊和腿上甚至能看到「老年斑」。
皮鞋聲一聲一聲響起。
喬楚名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蒼老得辨認不出的臉,連眉毛都變白了,眼袋無比明顯,皮膚蠟黃沒有生機,嘴唇乾裂。
喬楚名舔了舔嘴唇,注視著聲音來源。
從幽深黑暗的監獄走廊深處,走出一個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根手杖。
喬楚名聲音嘶啞,輕聲道:“你來了,主子呢?”
西裝男微微一笑:“你也配見主子。”
西裝男話音一轉:“表呢?”
“我藏在了天台下面的牆壁上。”喬楚名吃力地說,短短幾個小時,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夠嗆了。
“知道了。”西裝男轉身便走。
“等一等……”喬楚名竭力喊:“等、”喬楚名喘著粗氣:“你、不救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