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吳先生,感謝您的捐贈。”男人把銀行卡收進自己的口袋裡,走到司青玄的身側,為他引路,“我們可以馬上開始。”
“但請您一定要謹記……”門被輕輕地打開,男人倚靠在門上,對司青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是我隻為您提供的特殊服務——千萬要保守秘密。”
“否則,您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
另一頭,防治局的人嘗試著聯系林敬之,但卻撲了個空。
“你們來找我們家敬之?他被他堂哥拉去金台寺旅遊了。說是最近比較晦氣,要去拜拜佛,驅驅邪。”
“金台寺?”站在林家大門前的宋瓚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扭頭看了眼身邊的照臨,無奈地說道,“那他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
林父皺著眉,站在自家的門後,警惕地把照臨和宋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們究竟是做什麽的?為什麽找我兒子?”
宋瓚拉開自己的外套,把自己的執行證給掏了出來,讓林父看證件上那燙金的國徽:“我們是華夏災異防治局的人,有點事需要林敬之配合調查。”
林父看起來是個上了年紀的知識青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狐疑地說:“我們國家還有這種部門?以前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宋瓚還想說什麽,但林父已經先一步開口繼續說道:“好吧,我就說實話吧。實際上是我兒子最近狀態不大對,家裡人都懷疑他是中邪了,就讓他堂哥帶他多去幾個寺廟轉轉,請大師去去身上的晦氣。”
宋瓚:“……”
宋瓚快要裂開了。
他好像還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例子。
宋瓚湊到照臨身邊,輕聲問道:“老大,燒香拜佛能治靈氣汙染嗎?”
照臨撇了他一眼,反問:“你覺得呢?”
宋瓚頓時咳嗽了兩聲,站著了身體,對林父說:“我勸你還是趕緊打電話把你兒子喊回來。他現在的狀況可不是什麽大師能解決的。”
“我們聯系不上。”林父說道,“他堂哥為了靜他的心,把他網都給斷了。”
宋瓚倒吸一口氣:“那他堂哥呢?他堂哥總聯系得上吧?”
林父點了點頭,報了一個電話號碼。
宋瓚當場撥號,並且開了外放。半分鍾後,電話接通了,對面傳來佛音杳杳,夾雜著木魚聲與連綿不絕的誦經聲,聽得人都快原地飛升了。
“喂?有事嗎?”一個有些疲憊的清亮男聲傳了出來。宋瓚倒沒什麽反應,只是照臨的眼皮似乎顫了一下。
宋瓚:“我們找林敬之。”
對面:“林敬之現在沒空……你們是什麽人?”
“林楚。”照臨明顯辨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於是開口喊了一聲,“你們現在——”
幾乎在照臨開口的一瞬間,對面就把電話給掛了。
照臨/宋瓚:“……”
“嘿,他怎麽能這樣!”宋瓚的火氣起來了,“我們是要救人,不是要害人,怎麽跟撞鬼似的,掛電話掛的這麽快!”
照臨深吸了口氣,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麽:“再打。”
宋瓚於是照做。
三分鍾後。
宋瓚:“咱們被他拉黑了。”
照臨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扭頭,深邃的眼瞳直視著林父的臉:“那您知不知道,林敬之最近常去些什麽地方?”
林父沉默了一下,報出了一個養生會所的名字。
“聽說他也是被同學介紹去的……去了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總往那兒跑,頗有點沉迷於此的架勢。人要麽特別亢奮,要麽整天整天的沒精神。”林父擔憂地說道,“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沾上了什麽讓人上癮的東西——但他又賭咒發誓自己有分寸,違法的東西絕對不碰,我們就隨他去了。”
說著,老人的目光銳利地說道:“他該不是真的沾上毒品了吧?!”
“那倒沒有。”宋瓚被老人的氣勢所震懾,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聲音安慰對方,“他確實只是中邪了。”
“……”
現場陷入了絕對的沉默之中。
……
與此同時,某養生會所三樓。
司青玄跟在男人身後,穿過亮著昏黃色燈光的走廊。這家養生會所的裝修和大部分會所差不多:地上鋪著亞麻色的木板,大理石牆面上掛著幾幅鮮豔素淡的油畫。明亮的嵌壁燈照亮玻璃瓶裡的大捧鮮花,明豔中透著隱約的華貴。
再往前走幾步,路過一個拐角,畫風就變了——素白的竹牆佔據了主要視線,塞滿了瓷器的書架旁,有個盛在墨色玉盆裡的流水噴泉,盆裡還遊著幾尾色彩斑斕的蘭壽金魚。
“剛才那個房間是西式輕奢風。”男人笑著解釋道,“我帶您進的這個包間叫中式淡雅風。”
司青玄:“……”
倒也不必整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吧。
司青玄忽然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這家夥不會是真的在認真經營這家養生會所吧?雖然他的審美確實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您請先休息一會兒。”男人說道,“您不介意喝杯茶吧?”
司青玄搖了搖頭。
於是男人拍了拍手,就有黑發的妙齡女郎捧著東西進來,現場烹茶。
“在您體驗我們的養生催眠服務之前,我有必要先跟您介紹一下咱們這項產品的特殊之處。”男人給司青玄送上一杯茶,在繚繞的茶香中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神秘的遠古文明——達拉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