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內爾最終還是不忍心牽起了那孩子的手,再次緩緩往外走,待走出房門時,古琦瑋忽然聽到背後傳來兩聲槍響,這讓他一震,幾乎下意識緊繃。
可,卻又不敢泄露自己害怕的模樣……
萊昂內爾覺得有趣極了,走在前頭,忍不住表揚起嘴角,笑意佔據了他的眼睛,冰冷的翡翠再也不複往日那般寒冷刺骨……
回到山下的老宅已經很晚,在車上時,古琦瑋便迷迷糊糊快睡著了。
所以一進安排妥當的臥房時,古琦瑋便先去梳洗換衣,最後卷了被子就睡。
料想小家夥可能一晚上會做惡夢的萊昂內爾並沒等到對方哭著跑來求一起睡的要求,心裡還有些惋惜,不過心底卻有些滿意,畢竟是狄龍的血脈不是?若這樣便嚇著了,今後可怎麽辦?
第二天的早餐是正宗的中餐,古琦瑋非常喜愛。萊昂內爾見他用了不少,便在用餐後吩咐他的管家“再招幾個中式的廚師。”
“是,老爺。”對方領命。
任東安原本是古家的管家,如今身份微微有些尷尬,到真的是古琦瑋一人的執事,狄龍家族是什麽地方?他心中自然明白,為了不給小少爺添任何麻煩,便安安心心的伺候小少爺一人便夠了。
更何況這的管家固然目空一切,但對他到也是客氣禮讓。這背後代表著萊昂內爾對他家少爺的重視,不是?
用完早餐,用懶的雄獅便抖了抖毛,扔下一張卡給古琦瑋“你要做什麽便去做,但在這假期每天有四小時的課程,希望你能安排好自己的時間。”
“老師能帶走嗎?”萬一他要跑別的地方,一天兩天內回不來怎麽辦?
“只要你安排的好自己的時間,不用操心別人。”說著,披上一旁女仆遞來的西裝“此外你那個父親昨天做的事打算怎麽處理?”
和費羅不同,萊昂內爾是從來不會懷疑古琦瑋會不知道他父親的做所所謂,最多不予理會。畢竟在他心裡十幾年的看法並沒這麽快改觀。
古琦瑋品了口茶笑笑,似乎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三分嘲諷“這老家夥打的算盤我會不清楚?”說著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這場官司可不需要證明我是否擁有古家血脈,只要我是古琦瑋,那這筆遺產,插翅也難飛了,不是?”
萊昂內爾扣上領口的袖口,抬頭看了眼那自信滿滿的少年,微微頷首“你心裡清楚怎麽做就好,不過狄龍家的人不會給敵人任何殘喘的機會。”我們都是直接一口咬住敵人的咽喉!
固然後面那番話萊昂內爾並沒說出口,隱約之間也有顧忌對方是古琦瑋的父親,若是狄龍家族怕是不會在乎,可他這個又善良又純真又可愛的懵懂少年卻只是誤入狄龍地盤的小奶貓。
“我知道的,舅舅,我知道的……”只是現在就摁死對方,多無趣?他還想看白安逸多蹦躂蹦躂,讓他好好感受下求而不得,無法逾越,心存不甘的煎熬。
現在就摁死了他唯一的靠山,豈不是也差不多摁死了白安逸?若沒有古德宣,白安逸怕是會少了幾分心思,真和方君之栓在一起,老老實實了吧?
沒有蹦躂尋死的白安逸,這生活是缺少了多少樂趣啊……古琦瑋想著便不由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他在國外,不能親眼看呢。
自以為除了神乎其神的一計的古德宣並沒有得到一分一毫預料中的效果,照舊古琦瑋連根薅毛都瞧不見。
就算他再跳再急,說古琦瑋是做賊心虛,是自己母親是水性楊花不要臉的女人都依舊沒有達到任何令他滿意的效果。
對方的律師團依舊不緊不慢的步步緊逼,逼的他幾乎能瞧見背後的懸崖了!
第14章
自然,網上對古德宣的行為很是不齒,但古琦瑋別說羞惱或乾脆應了去做dna鑒定一世清白都沒,甚至他的律師團隊只是表示這個案子和古琦瑋是不是古家血脈毫無瓜葛,兩分遺產致命是給古琦瑋的,更沒有前提必須古琦瑋是古家血脈這條。
至於古德宣的所言,狄龍家族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這話一出,不說別人,單單說古德宣便嚇得冒出一身冷汗,接連一周都沒睡好,而古家的海外市場全部被廢,用盡各種手段的,光彩的,不光彩的皆有。
但對古德宣,到沒有任何*上的打擊。這反倒讓古德宣暗暗松了口氣,心裡甚至覺得狄龍家也不過如此,就會些下作的手段。
固然古家損失慘重,董事會鬧得不可開交,可古德宣卻根本不放在心上。
古琦瑋不是要遺產嗎?狄龍不是護著那個小雜種嗎?
的確自己的律師團隊告訴過他,分肯定要分,只是割出多少的問題。
那他就把這些不值錢的都扔給那個小畜生!反正是他舅舅惹出來的事,就由他自己收著吧!也讓他嘗嘗得不償失的滋味!
有些事必須要有互動才有意思,就好比你鬥蛐蛐時還不是要用根棒子鬥蛐蛐?欺負一條落魄的野狗時,還不是要拿著棍子?
古琦瑋深知這點的樂趣,他就喜歡看著被捉弄的人自以為是的亂蹦躂,鬧出各種笑話來逗趣他,看著對方每次以為能奸計得逞,最後反而偷雞不成還惹禍急的團團轉直跳腳的模樣,心裡便是歡喜。
ity學院的入取通知書如期而至,時隔十五年,狄龍祖宅再次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萊昂內爾把玩著那份入取通知書,心裡有些微妙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