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著,慢慢進入夢鄉,貝爾想想明天還要教他們怎麽種植棉花,棉花的特性和使用方法,徐徐種種呢……
不過蘇利文,或許真的是獸神的使者,他……真的有很好的引導這個部落,就算知道自己有另一個世界的知識,可沒有依賴他……
第二天清晨,門口便有最新鮮的蔬果和可口的肉類。
貝爾打開門把這些東西帶回家,發現籃子裡還有一小包零食,他知道這些是給兩個孩子的。
這個部落對他很冷漠,似乎覺得自己欺騙了他們,利用了他們,還別有用心,可兩個孩子卻非常得到部落其他人的喜愛,沒有任何孩子會欺負自己的孩子。
這點貝爾心裡說不出什麽滋味,他知道真正被排斥在外,被人討厭的只有自己,沒有牽連道自己的孩子時,是安心的,可同樣也……空落落的。
“阿姆~阿姆~”兩隻小獅子剛剛睡醒,抖了抖毛,一蹦一跳的衝樓上下來,蹭了蹭他的小腿。
孩子柔軟的身體讓他的心都跟著軟了,笑著把兩個還不會人形的小家夥抱在懷裡,一個個放在餐桌上“今天早晨吃肉包子好嗎?”
“肉肉肉肉!!”
貝爾笑著轉身去廚房,把熱好的包子一個個拿出來。別看小家夥人小,胃口可不小呢。
吃完早飯,兩兄弟又跑出門去和同齡的小夥伴一起上課,學習如何捕獵,學習字,然後聽故事,還有年邁的老獸人們教導他們知識。
這些,都是他提出的……
一個人空落落的站在房門口,四周的喧嘩,似乎與他無關。
貝爾看著烈日高照的天空,笑了笑,轉身回到房內收拾了下房間。等會兒,他就要去田裡說棉花的事了。
在部落裡所有的事幾乎不用他上手做,最多示范一遍,其他動動嘴就好。
可他的待遇確實出了族長外最好的一個,這應該是令人羨慕的差事,可貝爾並不為這感到有多高興的。
把棉花如何種植,需要注意什麽說完後便獨自一人站在田裡,沒人搭理他。
那些獸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著,討論著,該在那種植又該怎麽種植,若這個東西真這麽能抗凍的話,可以如何如何?
貝爾站在那,看著遠方,他身邊有一個水壺,是不知道那個雌性獸人給他準備的,最清甜的泉水,還有一個小籃子,裡面有足夠可口的食物,是他的午餐。
這些都是別人準備的,若他願意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站在那出出主意,指導指導,便有人替他做飯整理房間,看管孩子。
這不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可貝爾現在卻一點都不願意,一點都不!
因為那些人會替自己做好這些,也照顧好他,可多余的話一句都不會多講,這真的是比殺了他還難熬……
也不是不願意多講,而是不願多搭理他,覺得說了也沒意義,他們不是一世界的人,自己不過是他們獸神派來指導他們過上好日子的人,而且……在他們心裡自己可不是什麽好人。
或許是印證了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而他,貝爾就不是獸人一族的……
那些人還記恨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貝爾心裡有些苦澀,他不覺得自己過去做的有什麽不對,錯就錯在……蘇利文!蘇利文為什麽要出現?
“既生瑜何生亮!”貝爾一次又一次的在午夜,空曠的房裡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時壓製著咆哮。
可,蘇利文就是出現了,他偏偏出現了!
“棉花耐旱,耐鹽鹼,喜光照的話,我知道西南那有一大塊地,似乎挺適合的。”一個老頭指著遠方“那是一大塊平壤的地面,沒什麽動物,咱們部落的人幾乎不去捕獵,一年裡幾乎天天有太陽,不過就是離我們這遠了點。”
貝爾喝了口水,他知道這些人會定下幾個地方,然後帶他去看,最後確定。
而這幾天自己可以教導他們把野外采來的野生的棉花加工,做成成品,比如被子,布匹等等。
這些獸人都挺聰明的,自己說不太清楚的地方,他們人多一琢磨也能琢磨出七七八八。
紡織成棉布,而他就知道三種布料,平紋布料、斜紋布料、緞紋布料,這還是他大學時候家裡乾這個的,和他提起過。
怎麽編制,也大概說過,貝爾心裡清楚。
就是要紡織出細膩勻稱的棉線並不容易,特別是對眼下這個原始世界。
一直忙活道傍晚前,學校早就放學了,他的孩子則被族長的二兒子的孩子帶著一起玩,又或者其他什麽長老的孫子,也會有獅族的雄性獸人教導他們一些家族內的技巧。
而安德森和他的家人,卻對這兩個孩子置若罔聞,仿佛這兩孩子根本不是他們家的。
這真的讓貝爾膽寒,他甚至無法像想象中形同默認的那一家三口,居然是當初對他溫柔體貼,安撫他盡快融入這個世界的那三人,那時候在這一家人的細心照顧下,自己是那麽的安心,溫暖,可現在……
真是日久見人心啊,貝爾想著,拿起食材自己親自給孩子們做了最可口的食物。
雖然這些事別人也會替他做,可對孩子他更願意親自動手。
兩個孩子一個叫塔納,一個叫洛倫。這兩個名字居然是蘇利文起的,簡直是對他的諷刺。貝爾切著菜時不痛快的想,但當時也已經是沒辦法了不是?為了兩個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