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眼睜睜地看著價值百萬的酒摔了個稀巴爛,他看向始作俑者:“客人,這……”
林鈞晏走上前搶下他的話:“這裡我來搞定,不就是一百萬的酒,奕哥你先回去。”
俞奕看了林鈞晏一眼,眼裡閃過一絲震驚——這酒一百多萬?什麽酒?鑲金了嗎?早知道他就不摔了。
林鈞晏看俞奕的眼神會錯意,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在林鈞晏的催促下,俞奕也顧不得說什麽,扶著男人離開了酒吧。
司機在後視鏡看了一眼靠在少爺肩膀上的男人,少爺雖然愛玩,但並不是什麽朋友都交,這人是他第一次見,看樣子和少爺的關系很好。
“少爺,現在去哪?回家嗎?”
車裡充滿了酒氣,直熏鼻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俞奕拉下車窗讓風吹進來,空氣沒了那麽渾濁。
“找個酒店。”
司機愣了下,深知自己身份沒有多問。
車停在了五星級酒店門口,俞奕咬了咬牙扶著人從車裡下來。
俞家人出行都是住五星級酒店,訂的都是套房,住最好的吃最好的。
俞奕拿出卡的時候心可是疼得厲害,為了維持俞少爺的人設,他不得不擺出這錢根本不值得一提的神情。
他看了一眼懷裡的男人,沒想到他也有一擲千金的時候。
俞奕對司機說:“在車裡等我。”
一路上閉著眼睛的男人在上電梯的時候睜開了雙眼,通過電梯裡的反光看了一眼俞奕,在電梯打開的那瞬間又閉上了眼睛。
俞奕沒注意,因為男人把全部重量壓在他身上,俞少爺清瘦的身材吃力承受著這一切。
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藥了,過程中一動不動像是昏迷了一樣不省人事。
除了承受著體重之苦,幸好喝醉的人並沒有發酒瘋,老實得不像話。
俞奕單手打開房門艱難地把人放在床上,彎下的腰還沒挺直就被一股力量給拉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男人的懷裡。
可能是俞奕撞得用力,床上的人哼了一聲,這一聲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地曖昧。
俞奕趴在男人身上捂著腦袋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他的心思根本沒放在孤男寡男共處一個房間上。
他媽的,這人的胸肌怎麽這麽硬。
等痛楚完全消失後俞奕才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男人的馬甲被他給扯亂了,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反倒有種被強迫躺在床上任由被人動作的錯覺。
幫人幫到底俞奕好心幫他脫下馬甲,脫完馬甲只剩下一件白襯衫,看著白色衣料下微微隆起的胸肌,俞奕覺得美這個詞放在這人身上有些違和。
誰家美人的胸肌有這麽大,還是邦邦硬的那種。
向外宣告歸隱山林的第一晚,還沒開始實施他就帶人來開房,還被那麽多人看見,今晚可玩太大了。
想想也是,都對外宣布最後一晚了,不玩大點怎麽對得起俞少這個身份。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同性,感覺還不錯,俞奕看著床上的人彎了一下唇,長得也不錯,就是不知道睜開眼睛後是什麽樣的,眼睛會不會好看。
除了那瓶被他隨手一砸價值百萬的酒,今晚的收山之行進行得很順利。
想到這裡,俞奕覺得以後兩人應該再也沒有再遇上的機會,他便大膽欣賞男人帥氣的臉,好看是真的好看,身材也不錯,肩寬腰窄,領帶上還夾著領帶夾。
這酒吧服務員還怪講究的。
上輩子他從來沒想過要找什麽樣的伴侶,看來重來一輩子是要好好想一下接下來怎樣過自己的生活。
俞奕想到真正的boss關卡並不是今晚就沒了看帥哥的興致,所以沒有在房間裡逗留太久。
「劈啪」房間門被關上,房間裡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床上的人慢慢睜開雙眼,俞奕想看到的那雙眼睛很美,標準的桃花眼,眼尾微翹,因為剛睜眼眸子裡還有些水霧。
他側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倒好的白開水,坐起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乾澀的嘴唇被浸濕。
房間裡的溫度正好,中央風口吹著不冷不熱的風,剛剛離開前那人在門口對著調控中心搗鼓了好幾下,嘴裡也不知嘀咕什麽,聽著語氣很不耐煩,活脫脫的小少爺做派。
小小的肢體接觸就讓小少爺紅了耳朵,也是夠純情的。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男人接通了電話,向對方報了酒店位置。
隨後,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疊得方方正正的馬甲,開口,嗓音有些低:“幫我查一個人。”
司機在酒店樓下候著,本以為怎麽樣也是要到後半夜,還沒半個小時司機就看到俞少從酒店出來。
俞奕坐進車裡,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少爺,現在是要回家?”
俞奕揉了一下微微腫脹的太陽穴:“嗯。”
現在時間已經凌晨一點,放在平時俞奕肯定是要夜不歸宿,現在這個時間回家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俞奕在車裡閉目養神,在心裡默默盤算了時間,距離真少爺回歸沒幾天了,他得要趕緊收拾一下東西,並快速地找到一個滿意的好住處。
他從來也沒想過和原身的親生父母住在一起,他記得書上寫過俞奕與親生父母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