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柯嘴角扯了一個陰冷的笑意:“賀總,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仗義了,掙夠了錢瀟灑甩身就走,留下來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爛攤子的項目給我們,你要我們沈氏為你買單?你是不是把這單買賣想得有點簡單了。”
賀文秋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不緊不慢地說:“你都叫我一聲賀總了,難不成我一個公司的老板在乎你給的那點錢?看來沈總和趙部長貴人多忘事,一開始是你們沈氏求著我來的,我也只是在數也數不過的公司中選了你們沈氏,我來的時候就說過我不受任何人約束,回國也只是近期的選擇而已。”
別人不發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他一個從紐約街出來的金融投資人,去哪裡不是備受歡迎,來你們沈氏已經給你們面子了。
賀文秋確實是高看了沈決,連趙柯這個蠢貨都能沈氏的營銷部部長,沈氏遲早要完。
沈決似乎也察覺到趙柯說的這段話有不妥,看了趙柯一眼,對方心虛地避開了眼神。
能輕易的放下這幾百萬甚至更高的價格是尋常人嗎?能在紐約街立足身家不說上千萬,而且看賀文秋開的車,一看就知道家庭不簡單。
只能說趙柯眼界太低,眼前就只有他幾百萬,沈氏不至於為了一句不合作而把這段關系弄僵,合作結束也可以保持這段關系。
“所以說賀總沒打算接受其他公司遞過來的橄欖枝?”沈決笑了下,“我們沈氏很榮幸能成為賀總回國第一個合作的公司。”
賀文秋看到沈決的笑臉,不得不感歎一句,這變臉的速度是你們老沈家獨傳絕技吧。
賀文秋扯了一個虛假的笑容:“沈氏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公司,希望貴公司能找到一個優秀的投資顧問。”
沈決說:“借賀總吉言。”
這個時候趙柯站出來說話,他得知自己剛剛說錯話想挽回一下形象:“既然今天是最後一次合作了,中午我們沈氏做宴,希望賀總賞臉。”
賀文秋不稀罕這一餐半頓的,而且趙柯這個人也是玩那套,吃飯不好好吃飯,非得要叫些人來倒酒,他最不屑就是趙柯這種人。
“不用了,等會我還有事。”賀文秋把腿放下來,“還是不打擾趙部長的雅興。”
因為這個項目方案還需要沈氏的人來跟進,賀文秋在辦公室和沈氏的人交涉了一個小時終於把所有的東西說完了。
賀文秋起身準備離開,沈決朝和賀文秋伸出手:“賀總,希望下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賀文秋握上了沈決的手:“希望。”
賀文秋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裡只剩下趙柯和沈決,趙柯一臉複雜地看著沈決:“你說賀文秋和我們合作得好好的為什麽就終止了合作?”
這裡沒人相信賀文秋說的那套什麽回歸家庭,要是回歸就不應該有一開始接受沈氏的合作,哪有到中途就時候放下投資事業,三歲小孩都不信,很明顯,賀文秋也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來搪塞他們。
沈決拿起文件又看了眼:“把之前賀文秋做的方案拿出來再仔細看看。”
趙柯愣了下,好一會才說:“你是懷疑他在方案上做了手腳?可是我們也是經過好幾層篩檢和探討,終於采用了他的方案,而是還很成功。”
沈決的手指敲著文件:“他給我們做的項目最近怎麽樣?”
趙柯說:“十月份給我們的那一份收購報價現在已經在收尾當中,還有城西的那一塊地也進行得很順利,當然還有度假村的項目目前也沒有任何問題,分公司旗下的影視投資部他也給做了一個方案意見,當時我們可是開了全體會議才采納。”
目前沒有一點問題,沈決把文件扔到一邊:“你不覺得太過於順利了嗎?”
趙柯反問:“順利不好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決的疑心太重,除去網上輿論,線下的沈氏這一年太過於順了,現在已經到了12月中旬,他總覺得一過12月將會有大事要發生。
趙柯拿上賀文秋留下來的文件說:“不得不說賀文秋這個人身上多少是為了投資而生,這麽完善的一個項目方案他一個人就能做出來,我們投資部絞盡腦汁都沒有一個雛形。”
沈決又想到了文件上一些標注精準的注意事項,難道賀文秋就只是單純地把沈氏當做練手,來適應國內的投資環境?
賀文秋回到車上扯了一下那勒著脖子不舒服的領帶,這玩意他無論穿了多少回總覺得透不過氣,他還真不喜歡領帶。
他給沈知軒打了個電話:“哎,終於完事了,我這幾個月的功勞是不是要好好地請我吃一頓。”
沈知軒不知道在對面說了什麽話,賀文秋忽然坐直了身子,慢慢地把弄亂的領帶扯回去:“你表叔回國了?”
沈知軒的表叔是蘇然的父親,蘇然和賀文秋在一起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只有沈知軒這個便宜表哥知道。
按照關系,賀文秋還得叫一聲沈知軒為表哥。
程氏企業是由沈知軒的外公外婆年輕時共同打拚下來的,程家只有程念一個獨生女,程家也沒有其他旁支,程念去世後,兩位當家人年紀也大了,孫子沈知軒志不在程氏,所以他們就從蘇家提攜了一個靠得住的後輩來管理程氏。
蘇冠齊也只有一個寶貝兒子,那就是蘇然,賀文秋一聽到蘇冠齊這個名字就下意識地挺直身板,一副見家長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