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奕再次笑了起來,真的太有趣的,他還想再聽一些。
賀文秋也如他所願繼續說了一些趣事給他聽。
一頓飯下來俞奕也不知道笑了多少次,沈知軒都害怕他笑得背過氣。
幸好邊吃邊說,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
俞奕起身上了一趟洗手間,包間裡只剩下沈知軒和賀文秋兩人。
賀文秋給沈知軒倒了一杯茶:“今晚我的表現怎麽樣?所以你剛進來就給我搖頭是什麽意思,害怕我說漏嘴?”
沈知軒說:“來的路上他和我說你有問題。”
賀文秋喝著茶給嗆了一下,拿起紙巾捂著嘴說:“什麽意思?我有什麽問題,我露馬腳了?”
“應該是知道你和沈決的關系並只是一面之緣這麽簡單。”沈知軒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而且你的回答的神情和語氣也太過於平靜,像是編造出來的。”
賀文秋都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我心裡是有多慌你是不知道,我只是表面平靜而已,平靜不好嗎?我覺得我的回答沒有問題。”
他都慌了,沈知軒還像無事人一樣喝著茶。
“我想問一下,你都跟俞奕說了你在紐約的身份了,就不能再跟他坦白你在國內的身份嗎?坦白了一個又瞞著一個,我都替你累得慌,我覺得這個身份比你瞞著紐約街的那個還要重要吧。”
沈知軒放下茶杯好一會才說:“我有我的考量,你的身份他也只是懷疑而已,只要你在沈決身邊不被他看到就不會有問題,我也跟他說了我們兩家認識了很久,現在他的懷疑應該已經降到很低。”
賀文秋歎了口氣:“說這麽多,你就沒想著跟他說沈家的事。”
行吧,他也不要鹹吃蘿卜淡操心,擺爛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反正以後的一切都是沈知軒受而已,說不定他還能取笑了一下沈知軒。
賀文秋結帳,三人在飯店門口分開。
賀文秋客氣地說:“下一次我再請客。”
俞奕又再次沒有客氣:“明天周日,擇日不如撞期那就明天吧。”
賀文秋:連宰他一頓的語氣都一模一樣,他沒話說,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俞奕笑著說:“開個玩笑,下次我們請客。”
沈氏集團辦公樓。
總裁助理拿著一遝資料進總裁辦公室,最近沈氏有個新項目,整個沈氏都在加班加點趕工。
歐助理把文件放到桌上,對著望向落地窗的沈決說:“沈總,這是從紐約傳回來的資料。”
他覺得沈總下午回來之後就一直不對勁,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沈決走過去拿起文件:“俞氏最近有什麽動作?”
歐助理如實報告:“秦總最近可能學業比較繁忙,這幾天都沒有到俞氏上班,現在統籌大局的是俞總的助理蔡柏林。”歐助理頓了下,“昨天俞老爺子的助理張宇去了一趟俞氏。”
沈決坐了下來,聽到張宇的名字抬眸:“張宇?”
歐助理說:“只在俞氏停留了兩個小時。”
沈決冷笑:“俞家老狐狸停了變相相親會,現在又有閑心去管理俞氏了。”
他一直都知道俞老爺子在幫秦澤韻物色聯姻對象,現在秦澤韻有了新的借口說已經有對象,俞老爺子就把這件事放到一半。
沈決說:“繼續盯著。”
歐助理應下後離開了辦公室。
沈決翻開文件看了起來,在英國和老不死周旋了這麽久終於讓他套出他那沒有見過面哥哥的名字——
沈知軒。
以前他雖然不知道他那便宜哥哥的名字,但他知道老不死第一任妻子的家族,也知道了當年本應埋在地裡一些隱情。
當年程念為了和他爸沈松浩在一起隱瞞了自己身後的家族,而那時候程念的家族程家已經是響徹國內的程氏地產,只是那時候程氏有心往國外發展,漸漸地重心都在國外。
兩人是在國外留學認識的,回國後迅速領了證,期間也生了一個兒子,在外界看來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沈氏還沒有現在這麽強大,還是個小企業,應酬期間沈松浩認識了當時獨霸一頭許氏集體獨女許琳,兩人背著程念搞到了一起。
程念發現自己的丈夫出軌,而且小三的肚子大了。
鬧完一出又一出沈松浩用孩子逼程念和他離婚,最後程念松口了和沈松浩離婚。
程念把孩子帶回程家,一直都沒有說孩子的父親是誰,直到身體出了問題,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才跟父母說出實話。
當時程家差點就弄垮了沈家,讓沈氏徹底破產,許氏和沈氏聯合都沒有抵抗得住,只是程念在病床上哀求父母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沈氏。
程念死後,程家就帶著程念的孩子出國了。
而且這件事也只有當年的老人才知道,之後都被沈氏發展起來後沈松浩用權利和錢捂嘴了。
這些他是從一直在他媽媽許琳身邊照顧的阿姨口中得知。
手上的資料寫著沈知軒在國外讀的小學,中學,大學,程家似乎對他保護得很緊,他能查到的東西少之又少,手上只有一張沈知軒小學拿獎時候刊登在報紙的照片。
現在他又得知,便宜哥哥沈知軒已經從紐約回來了,而且回國將近一年。
可是一直都沒有在他面前露臉,他那從未見面的哥哥總不能是回國度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