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樺像是怕宋穌不明白,專門給他解釋了一通:“正常的自然是越薄越好,但是對於祁總來說,這款最合適不過了,這種加厚款溫和不刺激,從物理方面來說是可行的,能有效鍛煉他,延長時間,最關鍵的是,它的觸感一點都不厚!!”
宋穌簡直烏魚子,沉默良久才回,“你是不是賣情趣用品的啊?怎麽這麽了解,知道的這麽多?”
季樺也沉默了,然後回:“你才知道嗎?我明明記得我跟你說過啊……反正給你寄的都是試用品,你記得用完給我反饋。”
季樺聽說祁諶性冷淡不持久之後,就專門研究了一下這塊領域,這種的很特別,都是加厚版的。
但是非常水潤,而且存在感不強,是不用藥、純物理就能治療不持久的問題的。
宋穌:季樺又說:“如果好用,我給你良心市場價批發。”
宋穌:季樺:“哈哈哈開玩笑,你之前在我這裡可是有vvvvvip黃金會員卡的,全場五折,歡迎無限回購。”
宋穌直接把手機關了。
宋穌仔細看了幾眼這些,還有使用說明,說不定這個真的對祁諶這樣的性冷淡有奇效?
宋穌腦海裡頓時又浮現出昨天晚上的畫面了……別想了!胡思亂想什麽啊!
宋穌把這些塞進床頭櫃裡,把星星罐頭拿出來,將虞烊的頭髮折進紙千紙鶴裡,放進了星星罐頭。
就在這時,祁諶回來了,他推門而入,徑自把外套掛在門口,宋穌手忙腳亂的把星星罐頭藏到枕頭底下。
祁諶回來時想了一路,他甚至不由自主做了最壞的打算——他把整棟樓的鎖都關上了,只有他能打開。
因為他擔心如果他不這樣做,等他回去的時候,宋穌已經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按理來說,祁諶比虞烊年輕多金且帥氣,不該這麽患得患失,但祁諶不是個特別有自信的人。
更何況是在宋穌面前,他悲觀的認為所以他喜歡的東西都得不到,宋穌大概也會是這樣,這也正是祁諶從沒親自表明心意的原因。
祁諶見宋穌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做什麽,似乎有些驚慌,但祁諶沒多想,因為祁諶現在心裡比宋穌還要驚慌。
祁諶表面功夫倒是爐火純青,沉著穩重的走近宋穌,開門見山的說:“宋穌,我知道了你跟虞烊的事。”
宋穌:?他跟虞烊有什麽事?
宋穌皺起眉:“你在說什麽鬼話?”
祁諶刻薄至極的說:“現在不到處都是你和他的緋聞嗎,只要你想,緋聞就能成真。”
宋穌揉了揉眉心,終於明白了祁諶的意思,他氣極反笑,罵道:“誰跟你說我想?他比我都要大一輪了,我幹嘛要想?”
祁諶平靜的說:“這次就算了,以後如果你再勾三搭四,我不介意……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當然,祁諶警告完就後悔了,他知道宋穌最討厭別人的威脅,最討厭受到束縛。
宋穌卻是更加來氣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好像他真的就是原主那種浪子似的。
宋穌拿枕頭朝祁諶砸去,“你有病在外面治好了再回來,別隨隨便便就來指責我!”
祁諶發現宋穌似乎好像沒有同意虞烊的意思,那他為什麽會跟虞烊說考慮一下呢?
難道是他哪裡聽錯了?誤會了宋穌?
祁諶接住了枕頭,語氣也軟了下來,說:“你別生氣,我就那麽一說。”
宋穌呵呵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祁諶的面子,“你就那麽一說,我看是醋壇子都要打翻了吧!”
祁諶頓了頓,慢慢走到宋穌身邊,語氣更軟了,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在宋穌面前裝委屈:“你說我性冷淡,我就學怎麽能讓你舒服,你不喜歡我親你的時候咬你,我就不咬了。”
“可是我吃醋你也要生氣,宋穌,你不公平。”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現在就是故意折磨我的,對不對?”
這委屈的語氣,把宋穌聽的心臟都驟停了兩秒,也不是震驚,主要是祁諶這麽大一個高冷霸總,怎麽也會像現在這樣撒嬌呢?
但是仔細想想,確實是宋穌不公平,雖說是系統讓他別拒絕虞烊,宋穌此刻也莫名有些心虛了。
宋穌的火氣不由降了一截,嘟囔著說:“我才不是生氣你吃醋,關鍵是……關鍵是誰吃醋會像你那樣,說話那麽難聽啊!而且你還那麽大聲,你就是存心想嚇唬我!”
祁諶忙不迭道歉,說:“好、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那麽跟你說話了,我不是想威脅你嚇唬你,我只是……”
“只是每一步都是我向你走近,我擔心你總是被我逼來的,我不希望你會怕我,但我又擔心你如果不再怕我了,就會像上次一樣,隨心所欲的離開我。”
這一席話,讓宋穌都感同身受,體會到祁諶那些異常的矛盾,滿心的焦慮。
仿佛全都是因為宋穌上次偷偷落跑,把祁諶嚇到了,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似的。
祁諶這個邏輯鬼才,成功的把自己洗白了,還把宋穌也給繞了進去。
要說祁諶不是想嚇唬宋穌,那是假的,他只不過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了。
一旦看見宋穌生氣了,或者說委屈了,祁諶就舍不得再去威脅他了。祁諶其實連準備好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現在也不打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