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祁諶此刻已經叫藥迷糊了腦子,什麽話都聽不進去,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嗯。”像是在應合宋穌的話似的。
一瞬間,整個空曠的豪宅都陷入了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先前宋穌敢勾引祁諶,隻讓他們覺得可笑,因為祁諶簡直就是個性冷淡。現在宋穌居然敢對祁諶這麽放肆——祁諶肯定是在憋大招,宋穌死定了!!
這肯定是捧殺!祁諶居然會對人這麽好說話,比對施曼還好,只有捧殺這一種可能!
“都聽見了吧?”宋穌得意洋洋,把藥從管家手上搶過來,把他們都給趕走了。
“您小心點。”管家再怎麽擔心,到底是要聽祁諶的話。而祁諶已經答應了宋穌,他也隻得離開房間了。
“我會小心照顧你們家大少爺的。”說完,宋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還把門反鎖了。
這下看熱鬧的人總算都沒了。
宋穌松了一口氣,跑到浴室,祁諶已經把自己泡進了浴缸裡。
水顯然是涼的,祁諶被冷的微微打著顫,效果倒也明顯,至少沒有升旗了。
宋穌叫了他幾聲,喊不起來,“算了,你記著答應我的事就行。”
宋穌沒耐心哄,把祁諶半摟半扶著帶回了床上,給祁諶裹上浴袍,塞進空調被裡。祁諶的腹肌很漂亮,身材也健碩挺拔,絕對是花時間練過的。
祁諶受藥性影響,整個人都是暈的,面對宋穌的直勾勾的目光,能自製著不撲倒宋穌就不錯了,緊咬牙關:“別碰我。”
“嘁,誰稀罕碰你?張嘴。”宋穌才不慣他,掐著祁諶下巴把藥直接塞進了他嘴裡,接著緊緊捂住他的嘴,抬高他的下顎,像給貓貓狗狗喂藥那樣,強迫祁諶給咽下去。
祁諶難受:“唔……”
系統:【……】;
系統:【酥寶也許可以稍微溫柔一點點?畢竟原主的人設是想要勾引他的嘛。】
而且這樣吞藥,祁諶的嗓子應該會很疼。
宋穌說:【勾引不代表喜歡啊,原文裡有說原主喜歡祁諶嗎?】
出於喜歡的勾引和出於利益的勾引可不一樣,一個走心一個走腎。
系統愣了,這確實沒有,【可萬一明天祁諶要怪罪你怎麽辦?】
宋穌不以為意,【反派嘛,有人討厭太正常了。】
系統頓時心生佩服。
宋穌沒留多久,很快就找回了自己房間,收拾收拾睡下了。
宋穌戴上眼罩,醞釀睡意,跟系統嘮嗑:【祁諶怎麽會在家啊,不是說他很少回家的嗎?】
系統:【因為很快就是施曼和宋清的訂婚宴了呀,施曼叫祁諶回來,明天要正式介紹宋清。】
【那明天可是個大場面,】宋穌喃喃,【是得睡個美容覺,明天去大殺四方。】
第二天。
宋清早早的就叫醒了宋穌,帶他去試戲。
宋穌的作息很規律,因為睡久了會腫,睡少了會有黑眼圈,宋清誇他:“酥酥終於懂事了。”
“那可不,”宋穌吃著助理買的早點,熱牛奶和燒麥,口齒不清的說:“我可是養生小達人。”
宋穌是個精致boy。
“酥酥?”一高大的男人走過來,西裝革履,站定在宋穌跟前,略有幾分玩味的說,“宋清,這就是你那個弟弟?”
這男人很自來熟,伸手拍了下宋穌毛茸茸的腦袋,自動代入了哥哥或其他什麽長輩般的口吻,“這麽小一隻,難怪吃東西跟倉鼠似的。”
男人大概都有個忌諱,就是不能被拍腦袋,宋穌頓時就不高興了,歪頭躲開他的手,抬頭瞧了他一眼,撇嘴道,“哥,這就是你那個傻缺室友?”
宋清朝虞烊溫和的說:“虞哥,別跟小孩計較。宋穌,這是虞烊虞影帝,你這個角還是虞哥定下的呢,還不來謝謝他?”
這部戲是宋清和大學舍友虞烊一起投資的,男二號是個傲嬌鬼人設,虞烊提出宋穌就很適合這個形象,大家看過宋穌的照片後也一致認同,便讓他來試戲了。
宋穌不悅的將嘴角拉直,拖長語調,“噢,多、謝、虞大影帝恩賞。”
清晨的陽光略過樹梢,灑在宋穌側臉上,潔白肌膚薄如蟬翼,眉眼狹長似笑,白面紅唇,哪怕是嘲諷的表情也那麽賞心悅目。
虞烊失笑,轉頭被宋清拉去聊天了,對宋穌評價道:“你這弟弟,是像塊小酥餅。”
外面是一層嬌脆的殼,色厲內荏,故作凶惡,內層則是香甜軟膩,卻甜的恰到好處,引人垂涎。
虞烊的性格和宋清實在有些像,待人處事溫和圓滑,卻也有著無形之中的疏離感,虞烊的冷清感則比宋清更盛。
因此當虞烊低聲說「宋清,我的眼光沒錯吧,男二號非他莫屬」的時候,宋清看向虞烊的目光略有些詫異……看來虞烊對這部戲很認真呢,對人觀察這麽細致。
“你以為我聽不見?”宋穌尖著耳朵聽牆角,還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義正言辭的說:“你才是塊小點心!”
如果不是正在化妝,不能動彈,宋穌絕對已經跳起來要跟虞烊算帳了,這是得多討厭他,才把他比喻成那麽醜的點心?
遠處,虞烊脾氣好的隨口應下,宋清勾了勾唇,朝他道:“虞哥對這部戲很認真呢,酥酥,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虞烊笑而不語。宋穌這下也不說話了,他對自己的演技還是有著清晰的認知的,只能說,失望是必然的,失敗是成功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