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瞪眼:艸,不會遇上了劫道的吧?!
何曼神情慌張:怎麽辦怎麽辦,萬一是拐賣婦女兒童的怎麽辦?!
錢多多抱緊自己的書包:完了,我和小何姐姐該不會被他們盯上了吧?
沈醉星睨了他一眼,眉頭緊皺:你都上高中了,賣給別人當兒子都嫌大,進牛郎店的可能性比較高。
王大彪一慌:進牛郎店?那不就是當鴨子?我可不去!
沈醉星目光輕蔑,似笑非笑:牛郎店只收帥哥美男,例如我,你這種人大概率會被殺人滅口。
江未眠:不要慌,先看看情況,別冤枉好人。
司機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暗流湧動,繼續朝著田間小路行駛。他見江未眠等人都不喝水,再一次出聲問道:“哎,你們怎麽都不喝水,是不是嫌棄我的水不乾淨?”
眾人連忙擺手,出聲解釋:“沒有沒有,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江未眠擰開瓶蓋,當著司機的面假裝喝了一口水,隨即對沈醉星他們勸道:“師傅都這麽說了,你們就喝一點吧。這水挺甜的,天氣又熱,等會兒想喝都沒地方買。”
挺甜?
那不就是加了東西?
眾人更不敢喝了,但見江未眠發話,也都有樣學樣,假裝喝了幾口。實則趁司機不注意都悄悄吐出來了。
隨著道路行進,前方漸漸出現了一間老式農村平房。司機在還有一百米的地方踩住刹車,然後拉開車門下車,對眾人道:“前面就是我朋友的屋子,你們在車上先等會兒,我去搬一箱貨就過來。”
江未眠點頭:“師傅,你去吧,我們在車上等你。”
那司機見他們都喝了水,關上車門徑直朝著平房走去了。眾人眼見他離去,連忙湊在一起壓低聲說話。
何曼難掩擔憂:“怎麽辦呀,我老覺得他不像個好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錢多多抓耳撓腮:“可這裡是郊區,我們走回去得走好半天呢。”
王大彪一如既往膽大:“怕什麽,我們五個人,難道還乾不過他一個嗎?”
沈醉星轉了轉手裡的折疊刀,陰測測道:“剛才我們在路上就應該直接乾掉他。”
而另外一邊,司機推門走進了那間平房,只見裡面的客廳擺著幾張木桌,七八個地痞混混正在熱火朝天的打麻將。煙味繚繞,酒瓶東倒西歪,嗆得人一個勁咳嗽。
司機卻好似早已習以為常,他踢開腳邊擋路的酒瓶,走到其中一名混混身邊,滿臉陪笑的道:“刀疤哥,我給你帶來了一個新貨色,比前面十幾個賣出去的強多了,長得就和明星似的。”
刀疤哥嘴裡叼著煙,一手拿牌,一手摳腳,聞言眯了眯眼:“真的假的?人在哪兒?”
司機道:“就在外面的車裡呢,被我騙來的,不過……不過另外還有四個男的……”
刀疤哥抽了張牌打出去,聞言眉頭緊皺,嘶了一聲看向他,摘下嘴裡叼著的煙罵道:“你他媽的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讓門給夾了,老子要的是漂亮娘兒們,你帶四個男的過來做什麽?!”
周圍哄堂大笑。
司機連忙解釋:“刀疤哥你不知道,那四個男的跟那個漂亮姑娘是一起的。現在人就在車上,我一個人製不住,想借幾個兄弟過去幫忙。”
江未眠和沈醉星躲在屋外偷聽,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心想原來還真是輛黑車。他們見裡面似乎有人要出來,立刻轉身回到車上。不過這次沈醉星坐上了駕駛座,而江未眠坐上了副駕駛。
沈醉星直接用鑰匙發動汽車,調轉方向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駛去,同時嗤笑出聲:“這個豬腦子,還學別人拐賣人口,下車連鑰匙都不拔。”
何曼等人聞言驚恐出聲:“他還真是拐賣人口的啊?”
江未眠系好安全帶,出言解釋道:“應該是的,那個屋子裡還有七八個同夥,我們趕緊走,免得被追上了。”
殊不知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那個司機就帶人追了出來,眼見江未眠他們搶了車子疾馳而去,不由得破口大罵,連忙上了另外一輛小貨車在後面窮追不舍。
沈醉星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把油門一踩到底,立刻開始加速行駛。江未眠一邊降下車窗觀察後面的情況,一邊對沈醉星道:“我們趕緊上高速,那邊有交警和監控,他們不敢亂來。”
郊區岔路口太多,兼得沒有導航,沈醉星有些記不住路。他皺了皺眉,對江未眠道:“車後座有個本子,上面畫了我們過來的路線圖,你拿過來看看。”
王大彪聞言下意識往座位旁邊瞥了眼,果不其然發現有個筆記本,順手遞給了江未眠。江未眠翻開一看,發現冊頁上除了路線圖,另外記錄了肇事凶手的信息,字跡歪歪扭扭,像狗爬。
江未眠匪夷所思:“這是你寫的字?”
沈醉星見那輛貨車還在後面窮追不舍,不由得皺眉道:“嘖,我寫的怎麽了,你有意見?讓你看路你看字,都什麽時候了還管我字好不好看。”
江未眠沒有意見,他就是覺得這字醜得不像人類能寫出來的:“前面直走,第二個路口左拐,再右拐,直行上高速。”
他語罷習慣性把本子往後翻了一頁,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結果發現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旁邊還畫了一個大豬頭:“……”
江未眠面無表情合上了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