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辭聞言沒有動,亦沒有放開沈雲庭的肩膀,微微低頭湊到沈雲庭耳畔道:“忍不住也沒關系。”
沈雲庭大腦有一瞬間的死機,下一秒霍星辭就被他反手拉進了浴缸擁進懷中,兩人全身都是濕漉漉的,肌膚相貼的觸感更為明顯。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沈雲庭的忍耐快要到了極限,短短的一句話,硬是說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我很清醒。”霍星辭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兩片小扇子,用最溫柔的表情說出最狠的話:“要了我就一輩子都不能背叛我,否則我會把你大卸八塊!”
沈雲庭輕笑一聲不再忍耐,握著霍星辭纖細的腰肢將霍星辭壓到浴缸上,接下來的行為已經給出了答案。
傍晚時分,醫生面容古怪寫下診斷書遞給沈雲庭:“你的伴侶沒什麽大礙,就是縱欲過度,雖然你們還年輕,但也要懂得節製,到老了才不會落下病根。”
說著,醫生大抵自己都覺得尷尬,輕輕咳嗽一聲繼續道:“這樣吧,我再給你開幾張滋補藥方。”
“好的,謝謝醫生。”沈雲庭從醫生手裡接過診斷書和藥方,目送醫生離開,才轉身回了房間。
門是開著的,剛才醫生的話,靠在枕頭上的霍星辭聽的清清楚楚,頭一次因為這種事情麻煩醫生,霍星辭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看著推門進來的沈雲庭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不可描述前的沈雲庭奄奄一息,不可不可描述後的沈雲庭生龍活虎。
反倒是他差點死在浴缸裡,原本請來給沈雲庭看病醫生,病人也變成了他。
敏銳察覺到霍星辭情緒不對,沈雲庭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眼底浮現一抹笑意坐到霍星辭身邊:“還好麽,腰還痛不痛,要不要我幫忙揉揉?”
霍星辭嘖了一聲,答案是當然不好,身體像被幾輛卡車攆過一樣,酸痛不止,語氣不鹹不淡,頗有些嘲諷的意味:“如果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會更好。”
沈雲庭笑了笑,知道霍星辭還在氣頭上,並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要不是阿辭昨天來的及時,我可就慘了,有句話說的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顯然,霍星辭還在氣頭上,聽到這話也沒有絲毫松動,撇了一眼沈雲庭:“這恩情我可擔不起。”
再來一次,他人都要廢了。
忽然,沈雲庭毫無征兆用手按住了額頭,臉色變的有些難看,手指抓緊了桌角,似乎正在經歷什麽痛苦。
霍星辭頓時什麽也顧不上了,連忙伸手扶住沈雲庭,眼底的關心呼之欲出:“怎麽了?是不是那藥的後遺症,你先忍忍,我去找醫生……”
說著,霍星辭掙扎著起來,就要穿鞋去叫醫生,沈雲庭卻抬手攔住了霍星辭,可憐兮兮用下巴蹭了蹭霍星辭的肩膀:“阿辭別生我氣好不好?”
眼前的虛弱都是沈雲庭裝的。
顯然霍星辭也知道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縱然心裡生氣,可是看著眼前委屈巴巴的男人,責備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沈雲庭得寸進尺將霍星辭整個人都抱進懷中,一隻手慢慢幫霍星辭揉腰,啞著聲音道:“就算沒有今天這事,我的心還有身體,早就屬於阿辭了。”
明知道是甜言蜜語,霍星辭卻總是會相信。
被沈雲庭這麽一鬧,心裡氣也消了大半,冷靜下來後,霍星辭開始著手調查今天發生的事情。
“蘇宣讓閔方洲給你下藥,然後又把你丟給了一個酒吧的少爺,這種情況也不像是余情未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難道是想毀了你的星途?”
霍星辭百思不得其解。
沈雲庭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變的嚴肅起來,偏看向霍星辭詢問道:“你是不是有個侄子叫韓微白,他也擁有霍氏的繼承權?”
霍星辭滿眼的疑惑,韓微白他知道是誰,沈雲庭的話他卻有些聽不懂:“韓微白是韓家二公子,和霍氏沒有半點關系,不過我倒是聽說過,早些年間,我那短命的表哥曾經和一個韓家小姐交往過……”
說到這裡,霍星辭目光微冷,旋即打了個電話給秘書:“去查查韓家,重點放在韓微白身上,兩個小時之內我要結果。”
他是整個霍氏的核心,想要謀害他的人多到數不清,在一次又一次的暗殺中他變的謹慎起來,哪怕發現一點端倪,都值得細查。
李特助辦事的效率很高,不到兩個小時,調查結果就發到了霍星辭的手機裡,不查不知道,一查調查報告上冰冷的文字讓人心驚膽寒。
霍星辭冷笑不已:“我竟不知他有這麽大能耐,不僅想著繼承霍氏,還算計到我頭上來了,連霍宅的保姆都韓微白收買了兩個。”
說著,霍星辭看向沈雲庭,眼中沒有絲毫懷疑,隨口一問:“你是怎麽知道韓微白身上流著霍家的血?”
有系統的限制,沈雲庭無法說出這個世界是由一本書構成的,隻道:“我聽見蘇宣和韓微白打電話猜出來的。”
霍星辭點頭:“這次多虧有你。”
沈雲庭眼中的笑意更盛。
恰好此時,蘇宣雇傭的那名酒吧少爺也把知道的全部都交代清楚了,結合李特助查到的,以及從閔方洲嘴角撬出來的,霍星辭不難猜出整個陰謀。
蘇宣利用閔方洲給沈雲庭下藥,趁機拿到沈雲庭的把柄,威脅沈雲庭謀害來謀害他,只要他一死,霍氏其他旁支又早就被他清理乾淨,最後能繼承霍氏的只有韓微白這個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