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他才聽到另外三個人的鼾聲,這才敢微微翻動身子活動下被壓麻的胳膊。
江煦放下心,準備閉眼睡去。
明天,將會有一場好戲。
照例,眾人是被早起的學生吵醒的,一行人稍作洗漱,換好校服準備去教室。
“我先去隔壁把碗還了。”說到這件事,他心裡還有怨言。
沒過一會,陶衍就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那幾個碗。
“不是去還碗嗎?”江煦問。
“我剛剛撞見那個刀疤男了,他火急火燎的往外跑還撞倒了我,我找他理論,他,他告訴我說許小妍找到了,只不過死了。”陶衍一股腦的說。
“什麽?”武朗垂著眼睫,感覺有些疑惑。
“死了?”江煦對上陶衍的視線,不留破綻的和他對上線,繼續順著話題往下說,“去看看。”
“課呢?”陶衍表演的不留痕跡。
“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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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幫我找到她9
9
事情發生的地點是學校體育館的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這裡平常沒人來,等同於廢棄的空間。
江煦一行四人趕到時,發現四人組和陳寒已經到了,卻不見徐見霜。
幾個人膽子都不小,環環圍著屍體看,可看不出面貌,血糊了一臉,只能憑借體形依稀判斷這是個女孩。
武朗的面容在光線下半明半暗,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只是低聲說了一句:“這是許小妍?”
江煦和陶衍默不作聲的對視一眼,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在許小妍的衣服口袋裡摸索,找出來一張學生證,翻開的第一頁,上面的的確確學著許小妍的名字,並且這還不是偽證,是真的。
武朗面上十分鎮定,可心裡的疑惑很是強烈。他以為沒人注意著他的舉動,所以將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摸了半天,卻找不到自己的學生證。
什麽時候被人偷走的,他一點也沒發現……
季淮拿了紙巾替倒在血泊裡的女孩擦了擦臉上的血,擦不乾淨,紙被血浸泡的沉甸甸,季淮把它隨手丟在一邊。
刀疤男忽然走過來蹲在他身邊,不鹹不淡的說:“我怎麽覺得這個人這麽眼熟……”
跟在他身後的胖子突然一拍手,搞得眾人凜然一震,他似反應過來,跺著腳:“為什麽沒有警察來?”
以往都會有人報警,警察出動的也很快,這種案發場所基本上是不讓非專業人士進來的,可今天怎麽一個警察和醫護人員都沒有?更重要的一點是,除了他們一行的幾個玩家以外,一個來湊熱鬧的學生也沒有,仿佛就是為了給這幾個玩家看的。
聽他這麽一說,武朗忽然彈起身,江煦抬起頭仰視著他,眼底一片陰影。武朗就這麽和他四目相對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直到碰到身後的牆面才停下。
江煦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若無其事的看著他,假裝關心的問候了一句:“怎麽了?”
大家的視線統一劃齊的都被吸引了過來。
武朗一手撐著後面的牆,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指著江煦,慢慢悠悠的才吐出來一句:“你們耍我?”
江煦輕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還挺沒意思的。
武朗垂下眼似在回憶過去的每一個細節,然後將視線移到陶衍身上,他眉心一跳:“昨天晚上,你是故意把我帶下樓的?你們早就商量好了。”
陶衍咽了口口水,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做這麽個動作,大概是騙了人,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連連擺著手:“對不起啊,我的確是挺怕黑的,也的確是挺想吃泡麵的,也真的是忘記帶錢下去了,那二十塊錢我可能是還不了了。”
因為他也是真的沒有錢。
所以昨天晚上,三個人還合夥白嫖了他一頓宵夜。
季淮扶了扶額頭,悄悄在陶衍耳側說:“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好吧,二十塊錢是小事。”
“……不是,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置身事外的刀疤男滿頭霧水,毫無體驗和參與的價值。
武朗咬牙切齒,握緊了手裡的拳頭,能聽見骨頭咯吱作響,這種被人戲耍作弄的感覺並不好。抬起眼,正對上陳寒那道冰冷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完了。
“不想聽聽看,我們怎麽知道的嗎?”江煦說。
武朗依舊沉默著,他們人多勢眾,不論是打架還是狡辯他都無濟於事,只能乖乖的認命。
他不答,江煦隻好自己繼續往下說:“還記得第一天來宿舍的時候,陶衍問你的問題嗎?”
武朗似乎回想不起來了。
江煦說:“他問你臉上的疤是怎麽來的,你記得你是怎麽回答的嗎?”
武朗抬起手掌摸著自己的臉。
武朗的回答是小時候被開水燙傷的。
本來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回答,根本引不起什麽注意,但季淮後來又問了一遍,武朗的回答更加仔細。江煦覺得奇怪,他怎麽會記得這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