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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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蔣臥的易感期斷斷續續加起來一共持續了將近五十個小時,在他僅有的清醒時間,蔣臥幾次仿佛聞到空氣中的白玫瑰淡香。
他有些疑慮,但扛不住易感期凶猛,在他還沒來得及分辨這到底是他的臆想,還是真實存在的時候,下一波易感期再次來臨。
於是五十個小時裡,這些淡淡的白玫瑰香,就像真正的玫瑰一般,跟一隻猛獸被困在方寸之間。玫瑰太小了,也太白了,猛獸只要輕輕呼出口氣,這些玫瑰就會被盡數折斷。
所以野獸竭力控制著自己,守著它們,只有實在忍耐不了了,才會容許自己吸入小小的一口。
頂級的alpha,最脆弱的易感期,靠著這幾絲淡淡的白玫瑰香,度過了五十個小時。
易感期過去,信息素逐漸恢復平淡,蔣臥也捕捉不到那些白玫瑰香味了。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床鋪就離開了這間地下室。
他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人在神志不清的時候,確實會看到、聞到、聽到一些不真實東西,只是這也提醒了蔣臥。
他跟言若的信息素,也許真的匹配度很高,這很危險。
以下犯上,即使是無意中覬覦少爺的信息素,都是大不敬、他不該做的事情。
等親眼看到言若結婚生子,蔣臥想他會離開。
還有個辦法,再過幾年,醫學更加發達,蔣臥割掉他的腺體就好了。
對於是不是alpha,蔣臥不在意。
他並不是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
蔣臥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在晚上的十點過半,他說過會在三天后的晚上回到言若身邊,距離他失約還有一個半小時,但是這個時間還是晚了。
言若最晚十一點就要上床睡覺,可如果他等不到他,肯定不會睡。
去年有一次蔣臥的易感期有點嚴重,足足四天才過去,等他趕回別墅,就看見在沙發上蜷縮著,等了他一天一夜的言若。
小少爺滴水未進,眼睛都哭腫了,見到他的時候不哭不鬧,只是張開手,扯出一個蒼白開心的笑容,說:“哥哥,你回來啦。”
從那以後蔣臥再也沒有失約過。
雖然除那一次的易感期外,蔣臥再也沒有出現過歷時四天的易感期。
但蔣臥給自己定了數十個鬧鍾,只為了在他快要超出時間的時候,而易感期還沒結束,他打針都要恢復清醒,回到言若身邊。
現在只有十分鍾給他了。
蔣臥面容沉默,腳步卻很快,只是剛走兩步,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離開地下室之前就把鬧鍾關掉了,現在是誰找他?
他的手機不常用,因為他總是陪在言若身邊,就算需要用到電話,更多的也是別墅裡的座機。
而那些都是外出上學,借著下課時間,打電話回來跟他撒嬌的言若。
言若從沒有在他請假期間給他的手機打過電話。
蔣臥猜到了來電者是誰,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接起電話,“母親。”
蔣臥不習慣對蔣母叫媽。
他上一世沒有父母,這一世穿越過來,仍有他上一世的記憶,所以始終不能自然的叫出媽媽。
蔣母生他的時候,比他上一世的年齡都要小。
蔣母如今四十四歲,但光聽聲音,絕對猜不出來,她是個性格很開放,隨心所欲,想起來一套是一套的女omega。
即便從小就跟兒子不太親厚,今年也從過年到現在都沒聯系過,但只要她想,就會隨時給蔣臥打電話,談話中也全無尷尬。
蔣母聽到聲音,很熱情洋溢地喂了聲,笑道:“蔣臥,你猜我找你幹什麽?”
蔣臥心算著時間,想要長話短說,“什麽?”
聽得出來,蔣母很高興,她說:“我打算結婚了,對方有一個女omega女兒,二十歲,特別漂亮,我給她看了你的照片,她對你挺有興趣的,我就想讓你們兩個見一面,你看,我跟她爸爸結婚,你跟她結婚,多棒啊!親上加親呢。”
蔣臥微皺了下眉,有些想歎氣,他心裡惦記著言若,也沒說蔣母的這個想法有多離譜,只是道:“您已經結了六次婚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您開心最重要,但關於我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
蔣母不太樂意,“你不想一家人,兩對愛人嗎?這很好啊,你為什麽不願意?”
蔣臥拒絕的很乾脆,“從法律意義上,這是亂倫,母親。”
蔣母就像跟蔣臥的思想不在同一平面上,她嘀咕,“這有什麽,太死板了吧……”
蔣臥心裡的時間過了三分之一,他無意再跟蔣母通話下去,“我要上班了,您還有別的事嗎?”
蔣母聽到蔣臥要上班,不知怎的更不高興了,她最近可能在扮演安穩的慈母角色,這在之前的六次婚姻前中時期都出現過。
“又上班,我什麽時候才能看到你結婚,什麽時候等到你生孩子?”
“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呢?這不行,算了算了,我給你安排吧,你什麽時候放假,你過去相相親。”
時間一分一秒在過去,蔣臥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他隻好以答應為結尾,迅速結束了這通電話,然後拔腿往小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