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一個人拿著東西跟在姚箐的後面,看著眼前這個他們每天訓練的場館,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他就一直都迫不及待的期待著與林琅在賽場上的再一次碰面。
畢竟自從上一次在中過分站,他被林琅搞崩了心態,嚇到混身發抖,貢獻了這幾個賽季來,在冰上的最差表現之後。
他就一直都在被身邊的冰迷和媒體嘲笑跟批判,這一次好不容易將姚箐盼來,他倒要看看那個林琅能在冰上牛氣到什麽時候。
也想要看看,憑借著兩個四周跳一舉成名,自詡厲害的他,在遇見姚箐的4F時,究竟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
經過了姚箐這麽多天,在網絡上的各種運作,如今不論是在哪,但凡一直要一提到林琅,就立刻會有人將他和姚箐相提並論。
拿著姚箐過往所獲得的成績,處處壓著他一頭。
而沈家二伯那邊也趁著這個機會,從各種渠道上對沈瀲秋的沈氏冰刀進行了各種打壓。
之前埋在沈氏內部,那些還沒被清理掉的人,全都趕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各種嚷嚷著,勸說股東撤資,煽動員工跳槽。
搞得兩個人原本全都大好的局面,沒幾天就又是一團汙糟,焦頭爛額。
這些人幾乎可以說是將手裡所有的底牌全都掏出來,極度自信的將所有籌碼全都壓在姚箐的這個4F上了。
如若他這個4F跳成了,那就是舉世矚目,可若是跳不成,就以他的成績,再加上他們的種種營銷通告,公關手段,那也未必就會輸給林琅。
畢竟他們一個青年組,一個成年組,都不是在一起比賽,沒有直接的對比,誰強誰弱,說的人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會在網上形成一種走向。
更別說姚箐的粉絲一直以來,戰鬥裡都很強。
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不論怎麽看,都是必贏的打算。
為此沈家二伯那邊與姚箐合力做了許多種,應對不同情況的公關,只可惜他們想到了所有。
卻唯獨忘了考慮,如果林琅先一步的將4F跳了出來,那麽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又該怎麽辦。
大獎賽決賽的比賽順序,也是青年組在前,所以才剛到中午,林琅和鬱桐就已經在工作人員和教練的帶領下,來到了比賽的場館中,來作準備。
而位於成年組的姚箐,比賽時間最晚,對於這個每天在此訓練的場館也最熟悉,原本大可以不用這麽早就過來。
卻是專門為了在賽前,影響林琅和鬱桐的狀態,特意跟著伊恩同一時間,一塊兒早早的就到了賽場來。
還對此美其名曰,心理戰術。
鬱桐自打到了美國,就一直沉默寡言在心裡憋著一股勁,不管是關昊之類的隊員,還是每天跟著他的教練。
雖然都知道,一旦讓他真的遇見姚箐,情緒爆發後一定會影響到他的比賽,所以一直都在對此高度關注。
原本想著無論怎麽樣,待他遇見姚箐的時候,青年組的短節目,也都已經比完,距離自由滑還有差不多整整一天。
鬱桐這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大不了就是在比完賽後,讓隊裡的專業人員,來給他做一做心理疏導就好。
卻不想他這邊才剛和林琅一塊兒去換好了衣服,一出換衣間,就立刻與姚箐打了個照面。
甚至那個姓姚的,還正因為了解鬱桐的這個脾氣,所以才專門在這個時間段趕過來,守著換衣間的門口,時隔一年,卻依然笑容演繹的與他親切的打了個招呼。
“hi,一年沒見,聽說你現在已經拋棄了我,轉身去圍著林琅轉了?”
“我說你也都已經十四歲了吧,怎麽就得要屁顛屁顛的跟在一個人的屁股後邊?永遠不獨立,永遠不斷奶,你是不是天生就喜歡給人當狗的啊?”
姚箐整個人長得乖巧清秀,平日裡在人前,也向來都將他原本性格種的惡劣掩飾的極好。
以至於對於這一張臉,即便是過了一年,鬱桐在記憶裡留存著的印象,也依然是平和高雅,溫柔大度的。
只要一看見,就還能想起當初,他與他初次見面,自己因為性格不討喜而被那些孩子們排擠時,他擋在那些人面前,義正言辭為自己說話的場面。
不過一年的時間,那樣的畫面還猶如昨天才剛發生過一般就在眼前。
站在他面前的也還是分外熟悉的那個人,那張臉,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極度的直白,甚至比起街邊的地痞流氓還要更加的肮髒不堪。
“從始至終你都在騙我,從前那件事情,霸凌別人的明明是你,可你為什麽又要專門跑過來向我說是你被欺負?”
“這整個冰場,都被你所玷汙,在場下搞出這麽多的手段來,毫無競技精神的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運動員!”
鬱桐站在換衣間的門前,握緊了拳頭,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卻沒想到,他這一番真情實感的質問,到了姚箐那兒不光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甚至還讓他在聽過之後,就直接笑出了聲來。
“與其問我為什麽騙你,還不如問問你自己,為什麽那麽輕易的就能上當受騙吧。”
“還有霸凌這種話,對於運動員來說,影響有多大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沒有證據的話,我勸你還是最好不要胡亂講話,免得影響了我比賽時的心態,那不就違反了你們,奉為聖旨一般的競技精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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