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打從轉學過來起,就一躍成為了全校不論初高中部, 所有人心目中最為耀眼的風雲人物。
這一次他又要代表國家參加冬奧, 自然也就會有那麽一些人覺得他風頭太過,看他不爽。
“欸,你家裡到底是做什麽的啊?才能有這麽大的勢力, 把人家陳濤都逼到退役的程度了, 生生讓出這麽一個名額來給你。”
平日裡與林琅同班的那些同學,與他相處的時間久了, 了解了他的人品與性格, 便幾乎都不會怎麽相信網絡上對於林琅的那些造謠式的評價。
而其他班的那些人, 平時上課的時候,時時刻刻有老師管著,也就不太能夠找到這種當面譏諷林琅的機會。
只有到了晚間放學的時候,才會猶如見著了骨頭的野狗一般,一窩蜂的圍上來,以他們人高馬大的身形,將林琅被動的困在這一堵堵的人牆裡。
林琅身高本就不高,因為花滑在冰上做動作時需要保持身體輕盈,控制體重的原因,體脂率也一直低的嚇人,所以對比起這一群人來說,看起來難免要顯得瘦小一些。
也就給了這些人一個他很好欺負的錯覺。
可實際上,對於一個每天訓練,一口氣跑五公裡甚至喘都不會怎麽喘的運動員來說,這種場面不光不會讓林琅覺得有任何的威懾力,甚至還會讓他覺得同情他們因年齡而還沒發育完全的大腦。
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小兒科。
甚至讓林琅都不願意浪費他現在過於寶貴的時間和精力,多說一句話去反駁。
只是抬起頭拍了拍正好站在他前面的那個高個胖子的肩膀,一臉冷漠的說了一句。
“你擋我路了,讓讓。”
今天圍過來的這群人,是一中裡赫赫有名校霸一樣的存在,除去那些狐假虎威,為了顯威風而天天圍在他們屁股後後邊轉的那些小弟,剩下為首的那幾個便全是J市本地的富二代。
仗著家裡有錢有勢,一直在學校裡當老大,欺凌弱小,為所欲為,也算是這間學校裡受到同學談論和關注度最高的幾個人。
直到林琅出現,什麽都不用做,就直接搶走了學校裡所有人的風頭,同時也剝奪了他們這麽多年從初中部到高中部,這麽長時間以來,在學校中建立起的所有的存在感。
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找回自己在這個學校裡的場子,他們當然不會這麽輕易的就善罷甘休。
那個擋在林琅面前的人,被他拍了拍肩膀說了這一句話之後,非但沒有把路讓開,反倒是帶著周圍的一乾人等,將包圍著林琅的人牆繼續的再縮小了一圈。
而他自己則是正對著林琅,站在人的面前,以一種十分不屑的目光,極為靠近的在人身上,不斷自上而下的來回打量。
看上來這群智障兒童,還並不打算那麽輕易的就放過他。
林琅環視了自己周圍這站樁一樣,堵在旁邊的人牆一圈,就以他的實力,雖然能夠很輕易的撂倒兩三個人,大搖大擺的從這裡走出去。
但如今網絡上有關於他的輿論,還正處於風口浪尖上。
他自己倒是不論怎樣只要能夠站的上冰場,讓人怎麽說都可以,但國家隊裡總教練和紀滄殊那邊本身因為就已經最近網絡上的這些事情,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這個時候要是他再在這麽人多眼雜的學校裡,與這些人動起手來,被周圍人拍下來傳到網上,只怕腦袋頂上就又要添上一個打群架,霸凌同學,校園暴力的帽子。
到那個時候,只怕總教練就真的會被上頭不斷施加下來的壓力搞到提前退休,而紀滄殊也難保不會被網絡上那些人的言論,氣得再次跳腳,睡眠質量下降,從而導致提前禿頭。
不管怎麽樣,今天這事,還是找沈瀲秋過來,低調一點文明解決的好。
反正沈瀲秋此時此刻,也正帶了保安在門口等他,如今這個時候,隊裡的所有人都正是壓力最大的時候,他不能只顧著自己的一時意氣,而將其他人全都推到更加難過的境地裡去。
林琅如此想著,才剛剛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想要給正在校門口等他的沈瀲秋發條短信。
就突然間的在身後聽見了極其清脆的一聲大罵。
“你們這群傻逼,欺負了我同桌不算晚,竟然還敢來欺負我林哥!”
林琅正在手機中編輯著要發給沈瀲秋的短信,聽見這聲大罵之後,稍微等了半秒才將一直盯在手機屏幕上的視線,轉移到了發出聲響的身後。
而這個時候,小怪獸已經將這夥校霸中一個為首的頭目推倒在地,二話不說的就開始揚著拳頭揍人了。
雖說一個初中部,一個高中部,兩人之間差著幾歲,不論是身高還是力量上,都本應該差距懸殊。
但對於一個從小就一直泡在體育館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的經受訓練的運動員來說,要打得過這麽一個平常甚至都不怎麽有空專門去進行運動的學生,還是十分輕松的。
更何況原本就很容易情緒化的鬱桐,如今還正是在極其容易被點燃的暴怒模式。
“我跟你說,我實在是已經看你們這群傻逼不爽很久了,一天天的不乾正事,就知道欺負同學。”
“今天早上搶走我同桌這個月的飯錢,還威脅他不給就要被用打火機燒頭髮的那個,也他媽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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