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著啊叔叔?打算替那個沒爹沒媽的野崽子抱不平?一個我在J市這麽多年, 就從來都沒見著過的人,在逞能之前,我勸你最好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惹得起我們這幾家人吧。”
這人這話才剛一說出口,沈瀲秋身後一直站著的那位小助理, 就忍不住笑噴了出來, 險些被這群孩子的無知與無畏給驚掉了下巴。
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年少輕狂,還是該說他們是真的過於愚蠢。反正他在沈瀲秋身邊跟了這麽長時間,可以說距離上一次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到現在, 最起碼也得有六年了。
當時沈瀲秋還是剛剛才接手家業, 正從一個大學生向著小沈總的身份逐漸的適應轉變,不論是手段還是閱歷都沒有現在這般豐富。
可饒是這樣, 那人的下場到了現在他都還依舊不怎麽太敢想。
更不要說這些人還這麽的不長眼睛, 專門的欺負到了林琅的頭上。
沈瀲秋因為他留在國內, 因為他進入國家隊,因為他重拾夢想,一手建立起沈式冰刀場。
甚至就連那麽嚴重的潔癖,都可以混不在乎的讓他住進自己的家裡。
在林琅面前的沈瀲秋沉穩靠譜,寬容大度,不論是生活起居還是商業上的問題,都可以處理的面面俱到,溫柔得體。
可實際上,正如紀滄殊之前所說,在林琅所看不見的地方,真正的沈瀲秋給人的感覺卻絕不是這樣。
最起碼寬容與溫柔這兩個詞,就不是太能與他沾上邊。
沈家那些人再怎麽鬧,最起碼還有個親戚的名頭護著,這些小屁孩們什麽底牌都沒有,卻還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展現硬氣。恐怕到時候,除去轉學以外,沈瀲秋的確不會再怎麽太難為他們,畢竟再怎麽說他們現在也都還是未成年人。
只不過到了那時候,真正遭罪的恐怕就要是他們家裡了。
不過要真是那樣,真正說得上的也就只剩下一句活該了。畢竟就這幾個人囂張的模樣來看,這幾家裡幫他們擺平在學校裡惹出來的這些事情,應該也是輕車熟路,不是一次兩次了。
早就應該出現個他們擺不平的硬茬子,將他們這些臭毛病都好好的治一治了。
和一群小孩兒到底也沒什麽好說的,沈瀲秋在將接下來的事情,都交代給身後的助理之後,就又匆匆的上了另一輛車,趕回沈氏裡處理文件開會去了。
只在上車前,面色深沉的針對著他們說林琅是野崽子的那些,給這些人留下了一句話。
“今天大概是你們最後出現在一中裡的一天了,不過有一件事不管你們以後去到哪兒,也都得給我清清楚楚的記著,林琅他不是沒爸沒媽沒人管,他是我沈瀲秋從小罩到大的人。”
這句話才剛一出,原本還耀武揚威的這群人,站在原地看著沈瀲秋上車離去的背影,幾乎是一瞬間就沒了氣勢,肉眼可見的就慫了下來。
畢竟他們這幾個不論人有多混蛋,但總歸到了將來也都是要進入商界,繼承家業的。而既然是這樣,那麽沈瀲秋這個名字,就總都是會聽家裡人相互之間有曾提起交談過。
而每一次提起,不是說他還是說沈氏,在他們家裡人的口中就總難免會再追加上一句。
“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不論惹了誰,這個人都絕對不能惹。”
沈瀲秋到達沈氏後,沒有多久就收到了這些人父母打過來為其示好求饒的電話。
而與此同時林琅都已經在體育館裡熱身完畢,開啟了一天之中最為基礎的體能訓練。
並且在冰上震驚過和他一起回來的鬱桐一次了。
——
“延遲轉體,rippon,外加大一字進3A……”
林琅在眼前滑過的這個節目,分明就是他在第一次亮相全錦賽時滑過的那一套。
可不論是難度系數還是動作編排,卻又可以說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
那個時候鬱桐只看著林琅在全錦賽時滑的那些編排動作,就已經覺得足夠驚豔裡了,可如今再看自己眼前的這套,才覺得與之對比起來,他在全錦賽上所表現的那些不過就只是些小兒科。
只有他如今瞧見的這些,才是真正絲滑的像神仙一樣。
就好比是進化到了最終形態的大魔王。
而鬱桐所不知道的是,上一世直到二十六歲,林琅都保持在這樣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難度上。
這一世他既然重生回來,少走了許多的彎路,節約了太多的時間重新站上冰場。那麽就理應會有著比上一世還要更大的突破,只不過它暫時還不在索契。
而是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平昌,亦或者是他上一世死在的京張。
與某些選手可能會存在的還未起跳,就先在冰上進行轉體,從而導致扣分的提前轉體正相反。
林琅這一次所做出來的延遲轉體,便是指選手在騰空起跳後,再進行轉體的情況。
這樣做出來的跳躍,看起來滯空感更強,也會在得分上更具優勢,更討裁判和觀眾的喜歡。
只不過如此一來,留給選手做出旋轉的時間大大減少,也就代表著對於選手自身轉速,以及跳躍高度上的要求也會更高。
也就使得這種跳躍方式在國際上,能夠做到的選手少之又少,不論是男單還是女單,基本上都屬於一線選手的專利。
在國內的男單中更是除了幾年前,一閃而過的天才紀滄殊以外,絕無僅有,再沒有人能夠成功的將其做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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