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鬱桐和幾個國內的小女單正圍著眼前這辣眼的社死畫面,拍的正歡,只有林琅雖然被人簇擁著,卻也一直只是處於邊緣的位置,自顧自的笑著看著他們打鬧。
哪怕是到了人群之中,也還是總有一種無法融入其中的懸浮感。
直到這一次大獎賽作為成人組金牌得主的安德烈,這麽一個俄羅斯小哥突然間的,帶著一瓶未喝完的紅酒,大咧咧的坐到了他身旁。
撫摸著他的發頂,親切的說出了一句。
“唔……想不到現實生活中看起來,竟然比在冰上時還要可愛迷你。”
迷你……
林琅坐在他身旁,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就捕捉到了從他口中說出的這句英語。
而捕捉到的下一秒,他就幾乎是立刻不受控制的加入了他們接下來的這一場場,令人社死的競爭。
畢竟林琅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他矮,一旦讓他從誰的口中,聽見這個字,那他就是拚了命也要和他努力鬥爭,不論幹什麽他都一定要贏。
更何況那個說他迷你的俄羅斯小哥,本人就真的人高馬大,在身高上足足有一米八,碾壓了林琅差不多小半個頭。
也正因如此,他的這句話才能對林琅有著這麽大的殺傷力。
激起了林琅與他之間奇怪的鬥志,舌頭舔手肘,性轉模仿當紅女明星,托他的福,林琅的確很快的就融入進了晚宴的氛圍裡。
可也是因為這樣,在他終於從「矮」這個字的影響中抽身出來,逐漸恢復了理智的時候,才會後悔的恨不得當場就在這裡挖出個洞,直接將自己永生永世的埋藏在這個酒店的地磚裡。
又或者是還像上輩子死在冰場時那樣的拜托一下老天爺,乾脆收回了借他十年的這個願望,改為連夜送他上火星。
而偏偏天性沙雕的鬱桐,並沒有適時的注意到這一點,即便是到了林琅已經回歸清醒,逐漸下頭的時候,依然還要一臉陽光燦爛的跑到林琅的身邊來,異常驕傲的說上一句。
“真沒想到人類的舌頭竟然還可以那麽靈活,甚至可以在嘴裡給櫻桃把兒打個結!他們這些人都不行!太厲害了,天賦異稟!真不愧是我林哥!”
鬱桐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得意洋洋,幾乎是從眼睛裡都在往外冒著喜勁兒。
畢竟他向來都是這類沙雕遊戲的忠實愛好者,而且也從不知道社死是什麽,滿腦子裡知道的就只有牛逼和快樂。
鬱桐看不出來林琅此時此刻的狀況,旁邊的那些女單們卻是全都看出來了,一個個的拿著手機,反倒是因此而又徒增了許多的歡樂。
關昊這一次難得的在大獎賽的決賽當中,取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績登上了領獎台,以至於所有國家隊的選手們,全都替他高興,連帶著也就都鬧騰的比平日裡還要晚了一點。
到了最後,反而是今天最出風頭,最多人簇擁著的林琅,因為過於上頭玩了這令人社死的沙雕遊戲,成了最先離開回屋睡覺的一個。
而當他帶著些許的悔意與尷尬,才剛前腳走出了宴會廳,後腳就正好在門口,迎面碰上了剛剛處理完事務,獨自一人回來的沈瀲秋。
滿臉滿耳朵的紅意還未褪去,就連對上人時的目光,也與十分罕見的有了一絲羞怯與閃躲。
沒來由的就讓沈瀲秋將原打算和他探討的事,一瞬間統統拋到了腦後。
隻彎下腰來,透過他那一副黑框眼鏡的鏡片,貼在他面前,距離很近的觀察著他。
直等到就這麽看了幾秒之後,才又張嘴問了他一句。
“你這是……喝酒了?”
林琅一直以來,就對煙酒這類劇烈的味道,有種天然的排斥與反感,上一世即便是再艱難的時候,都沒想過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更何況他如今才剛剛十六歲,還是個不能飲酒的未成年。
“沒有,只不過是剛剛在裡面……和他們一起玩了一會兒遊戲。”
說到這個遊戲,林琅的耳朵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默不作聲的又紅了一個度。
之前的那些沙雕社死畫面,幾乎是瞬間就又回到了他的腦海,還得是自動循環式的反覆播放。
使得林琅難得的在人前竟然還有些許示弱的感覺,就連話題都轉移的稍顯慌亂。
上一世他幾乎是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追趕姚箐上,所以即便是後來參加了不少國際上的賽事,像是這樣的晚宴活動,林琅也幾乎是從未參加。
如今重活一世,破天荒地融入了這種氛圍如果不是因為一時上頭,而做出這麽多令人社死的事情的話,那倒還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蠻不錯的體驗。
“你那邊進行的怎麽樣?還算是順利嗎?”
沈瀲秋從小與紀滄殊交好,打從以前就聽他說過,這個表面正經的晚宴在酒過三巡之後,到底能有多麽的令人社死和沙雕。
所以哪怕他本人沒親自參加,結合著林琅剛剛所說的,以及他走出宴會廳時的那種表現和狀態,也能大概猜得出來,在之前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
“嗯,很順利,你放心。”
小孩兒愛面子臉皮薄,沈瀲秋既然將前因後果都猜出個大概,知道了沒發生什麽大事,也就沒再為難他。
而是老老實實的直起了身子,體貼的順著林琅的話茬,將整個談論的話題都轉移到了,他原本在見到他的一刹那就想跟他討論的方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