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剛剛也沒看,可能是回去準備之後的比賽了吧。”
直等到林琅的節目全部結束,全場再一次的想起猛烈的掌聲, 不斷有人朝著台下扔著鮮花和玩偶, 林琅也開始鞠躬向四周謝幕的時候。
之前那幾個一直盯著姚箐拍個不停地粉絲,才終於將人給想起來,朝著姚箐曾經坐過的位置探頭探腦的看著。
對於他的離開給予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卻唯獨沒有想到, 他是因為林琅的這個4F氣急攻心, 直接暈倒在場下,被人抬出去的。
“倒也是沒什麽大事, 就是有點低血糖, 一時太過激動就直接倒在那兒了。”
休息室裡, 隊醫拿著緊急處理的醫藥箱,站在姚箐的身旁。
為了在前一任的王牌選手退役之後,借助著他的聲勢,讓姚箐憑借著4F,在剛升組的頭一年裡,就能在國際上初露頭角,成功造起聲勢來。
這一年中他在隊裡的待遇,可謂是無人能比,到了如今比賽前突然出現意外,那更是急吼吼的就叫了隊醫過來,上上下下妥善檢查了兩遍。
直到確認了真的只是低血糖,這滿屋子的人才終於放下心來。
除了依然一臉呆滯坐在椅子上,即便是人清醒了,卻依舊絲毫不見任何好轉的姚箐。
畢竟他的問題,並不是出在身體,而是出在心裡。
只要一睜開眼,就好像能夠瞧見林琅當著他的面,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跳出那個4F的畫面。
林琅的4F跳成了,而姚箐即便是想要在他之後,時隔不遠的第二個完成,恐怕都已經不再可能了。
今天晚上,他原定的那個4F注定是跳不出來了。
畢竟,他這還沒上場呢,心態就已經完全的崩了個徹底。
之前用這種方法搞過那麽多選手的人,自然也知道,這樣的情緒對於一個花滑運動員來說,影響到底有多大。
他這升組後的第一場比賽,以及禁賽這整整一年間的努力,可以說只在這短短的一下午裡,就全然的都毀在了林琅的手中。
這也讓他不得不承認,即便是他再不願意,如今的林琅也無疑是擁有這個實力,擠進他對手的行列中。
就如同像是一年前,意外被拍到了訓練視頻後,與他競爭國際比賽名額時一樣。
——
【啊啊啊!4F,第一跳居然是中國!這是真的嗎,追了花滑五年,我做夢都沒敢這麽做過。狼崽牛逼!】
【嗚嗚嗚,4F賽場上的第一跳,中國林琅。看花滑這麽久,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瞬間落淚。我就想問問之前在網上胡亂bb的那些人,現在到底覺不覺得打臉。這要是不叫紫微星,我就想知道什麽才能叫紫微星。】
【從前紫不紫微星的,大多都是當作玩笑話就是那麽一說,可現在看來我狼崽的紫微星這一次還就是叫定了!之前總事事拿他和姚箐比的那些人,現在怎麽不也站出來再比一比啊?光是升組早算什麽本事有什麽用?有本事他也跳個4F。】
【不過我倒是給忘了,就算是他現在跳出來4F,也不再是歷史上的第一人了,不論怎麽說他也都是再比不上了。】
從前姚箐和沈家親戚在網上帶起的節奏,如今不攻自破不說,甚至還反噬一般的全都糊到了他們自己的臉上。
看得姚箐坐在休息室裡,拿著手機忍不住的猩紅了眼睛,死死咬著牙,氣的一陣又一陣的不停發抖。
而出了那扇門外,便是選手們大有作為的廣闊天地,無論哪個角落中,充斥著的都是與他那裡完全不一樣的歡聲笑語。
正所為幾家歡喜幾家愁,就在姚箐和伊恩咬牙切齒的坐在休息室時,賽場旁作為林琅教練的紀滄殊,卻是極為明顯的一臉得意。
看著從冰場上,順手撿起一件玩偶,緩緩向著他走來的林琅,一臉燦爛的笑著,沒有絲毫的意外。
那樣的表情幾乎就是將他知道內情這四個大字,相當直白的寫在臉上了。惹得一旁又驚又喜,滿臉差異的總教練幾乎是一瞬間就沉下了臉,帶著幾分慍怒的走到了他身邊。
不等開口,照著紀滄殊的後腦杓抬手就是一下。
“這一跳你知道吧?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你這麽長時間以來,帶著這小子偷偷默默練出來的。”
“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瞞得這麽嚴實幹什麽,也不知道早點說,是看著我這再過幾年就要退休的人,這心臟,這血管,這身子骨太好了?”
“這也就多虧我是沒事,要是真興奮的一下子血管崩開了,你看我讓不讓你賠錢。”
雖然面上是礙於身份帶著點教訓意味的這麽說,可光是看著總教練說這話時的語氣和表情就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激動和高興。
而紀滄殊也是這樣,一開始的得意與解氣過去之後,看著林琅穿著考斯滕微笑著朝他滑過來的身影。
隻覺得激動之余,還有從心底忍不住的漫上來一股鼻酸,讓他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側著頭快速的抹了一下眼睛,而後才又回過頭來,嬉皮笑臉的對著總教練說了一句。
“驚喜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林琅才剛拿著手裡的玩偶走下冰場,最先迎接他的既不是作為設計師的沈瀲秋也不是作為教練的紀滄殊。
而是與其同行,作為夥伴的鬱桐與關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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